「我回來了。」歐根親王踩著歡快的步子從門外走進來。
「哦,歐根,今天你怎麼這麼早?」坐在沙發上的提爾比茨一邊嚼著薯片一邊按著遙控板。
說是坐,其實用癱形容更好(笑)
「今天可是有好事發生哦。」歐根看著提爾比茨竊笑道。
「好事?什麼好事?算了你隨意,吃薯片嗎?」提爾比茨想不到歐根會帶來什麼好消息。
「不用,俾斯麥姐呢?」
「哦,她啊,在給她們講故事。」
「她居然還會講故事?」
「什麼叫居然,一直都是她和齊柏林哄那些孩子睡覺的好嗎?」提爾比茨最聽不得別人說俾斯麥的壞話。
「那你呢?」
「我?」
「你就整天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當一條沒有夢想的鹹魚?」
「你這個整天出去喝酒,惹了事還要大姐擺平的就不要說我了好吧。」
切,被一下抓到把柄,歐根親王也懶得和她爭執下去。
「我上去看看她們。」說著歐根親王就慢慢沿著樓梯上了二樓,二樓是幼兒園,這是歐根自己的叫法,因為二樓的都是一幫半大的孩子,三樓則是鐵血的主力。
她站在一間房門門口,裡面開著微黃的搖燈,躺在床上的孩子們都捂緊自己的被子,豎起耳朵聽著那位金髮麗人用柔聲叫著故事,用手裡的童話書為她們描繪一個幻想中的世界。
「在救出了公主后,王子帶著公主來到了一個美麗的地方生活下來。」
「最後,公主和王子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
講到這裡,俾斯麥合上書本,對著還在床上的驅逐艦說道:「好了,故事講完了,明天講下一個故事。」
「好的,俾斯麥姐姐再見。」
「晚安。」
「俾斯麥姐姐晚安。」
身後是驅逐艦略微帶著倦意的道別。
俾斯麥拿著童話書走出房間,關上房門,看著歐根親王說道:「你今天回來的可真早啊,歐根。」
「額,大姐。」歐根親王在見到俾斯麥的時候一下子呆住了,她穿著一身居家的淡藍色毛衣,下身是緊緻的牛仔褲,將身材勾勒的恰到好處,臉上畫著淡妝,金黃色的長髮結成一束垂在肩頭,看起來美極了。
「嗯?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俾斯麥見到歐根親王叫住自己卻不說話頓感奇怪。
「你不會又惹事了吧。」俾斯麥第一想到的就是這個妹妹是不是又給自己招惹了什麼麻煩。
「沒,你怎麼穿成這樣?」
「啊,哦,你說這身衣服嗎?在商店裡買的,怎麼了?」
「你去商店幹什麼?」
「當然是去買東西了,歐根,我在眼裡難道是個連出門都做不到的人嗎?」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穿這件衣服挺好看的。」歐根連忙擺擺手,表示自己沒別的意思。
......
「阿嚏——」我tm還要在這兒等多久。
莫念坐在樓梯上,活像個自閉症孤兒看著頭頂的夜空。
......
「跟我下樓一趟,我有個驚喜給你。」
「什麼驚喜?你不會又買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吧。」俾斯麥黑著臉望向歐根,然後走到自己的房間。
歐根跟在她身後一起進了房間。
「當然不是,絕對是一個大驚喜,等等,這件衣服是你的?」歐根指著那件紅黑的舞裙,她幾乎可以想象得到俾斯麥穿上這件衣服的樣子,絕對能讓那些人變成禽獸。
「這是學校化裝舞會用的衣服,怎麼了?」
「舞會?你們學校還有舞會?穿這種衣服真的好嗎?」
「只是去玩而已,又沒什麼關係。」俾斯麥把自己的東西整理了一下說道。
「......你會跳舞?」歐根親王疑惑的問道。
「當然,我可是練了很久呢。」俾斯麥驕傲的抬起頭。
「我不信,除非你跳給我看。」
「好啊,瞧好吧。」俾斯麥立刻就擺好了姿勢準備起舞。
「等等,等等,你能穿上這個跳嗎?」歐根親王從衣架上取下那件性感的舞衣遞給俾斯麥。
俾斯麥的呼吸突然加重了。
「好。」俾斯麥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接過歐根手裡的舞衣,背過身穿上。
「現在可以了吧。」俾斯麥像是發燒了,聲音聽起來在顫抖。
「嗯,走,去樓下跳,這裡太小了,你施展不開。」歐根親王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拉著俾斯麥噔噔噔走下樓去。
「這裡跳嗎?」俾斯麥的底氣明顯不足起來。
癱在沙發上的提爾比茨只是抬起頭看了一眼,然後又轉過頭去看起了電視。
「對,就在這裡跳。」歐根親王露出壞笑。
「你要求真多。」俾斯麥瞪了她一眼,隨後輕慢的抬起手,像是優雅的精靈一樣起舞,曼妙的舞姿僅僅是見到一次就不會忘卻,羅紗微動,伴隨伊人的手臂微轉,裙角緩降,又匯入層層疊疊的舞裙之中難見蹤影。
歐根親王也沒有閑著,她撐著俾斯麥起舞的時候,悄悄打開門,走到外面把已經化身阿卡林的莫念叫醒。
「我真高興你還記得我。」莫念用帶著怨念的表情望著歐根親王。
「誒嘿,你不會想到我給你準備了什麼驚喜的,指揮官,快進去吧。」歐根親王半推半就的把莫念推進門,順帶摸了一把莫念的屁股。
唔,很有彈性,看來沒有懈怠鍛煉嘛。
......
莫念被推進了門裡,一進入一樓,他就看到一個穿著超短裙的金髮性感美人正在跳著舞。
然後一個銀髮妹子衣衫不整的癱在沙發上,她偏過頭看了莫念一眼,又轉回去,然後又偏回來,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伸出手向提爾比茨招了招,莫念又把目光放在了醉心於舞蹈的俾斯麥身上。
好吧,他不得不承認,歐根說的驚喜,把他吃的死死的。
「嗯?」一支舞跳完,俾斯麥轉身發現歐根親王已經不見了蹤影,自己面前是一位銀髮的少年,他正看著自己,眼睛里好像在說著話。
他看上去,好眼熟...
見到他的第一眼,俾斯麥就在心裡慌張的想到。
她想到了那個答案,但卻又不敢說出來。
「啊。好久不見了,俾斯麥。」他的聲音聽起來還是那樣的懶散,一點都沒有變過。
「是啊,好久不見了呢,指揮官。」淚無意識的流了下來,俾斯麥微笑看著莫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