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結束了。”莫念放下手裡的鐮刀,鬥篷和書本化作黑色的粒子淡去。-
“是了,結束了,龍神大人所給予我們的庇護也一並消失了,接下來整個天朝的崩壞感染者都會失去理智,你滿意了?”洛河對著莫念大吼道。
“那可未必,那家夥的庇護,我也能給你們,還能幫你們恢復原狀。”莫念伸出手來,那得自燭龍的金色火種化作的掌紋正在他的手裡裡微微發燙,借由它,莫念能感受到這片土地上所有人與自己的聯系,不過這一方法並不適用於艦娘,大概她們並非這片土地的子民。
這次他著重查看了那些已經被崩壞感染的人群,這才發現原來燭龍為他們搭建了獨特的連接網絡來保持他們不受崩壞意志的影響,而燭龍的意識主體則作為防火牆一樣的存在抵抗著崩壞意志的衝擊。
檢查完一遍連接網絡,莫念並沒有發現什麽問題,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莫念將自己代入燭龍的精神網絡,在崩壞意志還未衝散燭龍構築的防護前,再次對它進行加固。
燭龍已死,天朝崩壞能的源頭也被遏製,因此這個時候的崩壞意志對於莫念更進一步的加固毫無辦法,只能像是大壩裡的洪水一樣,任它激浪飛流,只能乖乖被擋在另一邊,干擾不了被大壩另一側保護著的精神網絡。
“完成了。”莫念放下手,然後看著洛河說道:“去把這座城裡的人召集起來吧,我需要安排你們的各種事項。”
“事項?你要幹什麽?”
“放心,我們不是什麽好人。”莫念這一番話讓洛河一下子後退幾步。
“當然,我們也不是什麽壞人。”一個大喘氣,讓莫念的身份在洛河眼裡又變得不怎麽危險起來。
“我們是有將感染崩壞的人還原這項技術的,但是器材的準備還需要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隻好委屈你們一下,繼續隔離在這裡,避免產生傳遞崩壞。”
“隔離嗎?需要多久。”
“一到三個月吧。”莫念給出了一個模糊的回答。
......
回城後,莫念向逸仙說明了情況,表示天朝的情況已經基本被控制住了。
“一起走吧。”莫念向逸仙和她身後的一票艦娘說道,伸出的手放在空中,逸仙走上前輕輕握住莫念的手,臉上紅霞微染。
“好啊,回家吧。”逸仙笑了起來,這話說出來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好像背上的無形的包袱終於被卸下。
“回家咯。”撫順第一個跳著喊道,然後招呼著自己的姐妹們往莫念身後的艦娘們跑去,那些在旁邊圍觀的人也被撫順的歡樂感染,一個個都鼓起掌來。
在居民們的歡聲送別中,逸仙一行人跟著莫念登上了剛剛降落的飛船。
【閣下,您的身體狀況有些奇怪。】一坐上飛船,諾夏就拿著儀器掃描了一下莫念的周身。
“沒事,我很勇。”莫念拍了拍胸口。
【......】
平穩的起飛,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麽么蛾子,直到飛船載著莫念飛離天朝的領土,一種灼熱感如針扎般反應在莫念的皮膚上。
就好像一個死宅被迫在炎炎夏日從空調房裡被拖出來然後扒的的光禿禿的扔到沙漠裡。
感覺整個人虛脫了。
出現這樣的狀況,莫念不能不把這個狀況歸結於燭龍的禮物。
伸出手來捏了捏座位旁邊的欄杆,很輕松就把它捏成了一團。
力量減弱了一些,而且伴隨著飛船飛行的距離,自己的力量削減的越來越厲害。
他又伸出手來,捏了捏俾斯麥座位旁邊的欄杆。
還是很輕松的把它捏成一團。
“指揮官?你對欄杆有什麽怨念嗎?”俾斯麥看到莫念捏完自己的還不夠,還準備去捏歐根親王的,不由得開口道。
“啊,這...是欄杆先動的手。”莫念指了指自己手裡被捏成一團的欄杆的說道。
“.....那這樣解氣了嗎?”俾斯麥試著和莫念同調頻率,也伸出手來捏了捏欄杆。
“.....啊?...嗯。”愣了一下的莫念乖乖回到了座位上。
俾斯麥抓起被扭成一團的欄杆,然後在手心裡揉搓了一陣,把它搓成一個鐵丸子,然後啪的一聲拍扁。
俾斯麥抬起頭看著莫念
莫念不解的看著俾斯麥。
尬住。
俾斯麥的臉色逐漸紅潤起來,然後朝著蒸汽機不斷發展,“啊,這個,我....”
“你居然敢挑戰神魔戀幼兒園大班組橡皮泥冠軍的我。”莫念假裝領悟過來。
“啊,這。”
“不用說了,這場戰鬥我會全力以赴,不用顧及我,出手吧。”
比賽的結果自然不用說。
純手擼的俾斯麥和鑽石鎬(高科技裝備),建造mod(帝國資料庫)的對決當然是。
俾斯麥獲勝。
“居然能用這點材料製作出一個現代抽象派的經典之作,看來我的水平還是遠遠不夠啊。”莫念盯著俾斯麥手裡的粗糙鐵球,眼裡露出遺憾的光。
“請問這問參賽選手,你為什麽還兼職裁判啊。 ”俾斯麥對於比賽的結果有些啼笑皆非,莫念手裡那個光彩照人的..叫什麽來著,手辦,比自己這個大鐵球不是好看多了。
“我身為裁判,難道兼職參賽選手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嗎?你看我的這個作品,完全沒有你的精髓,還不如砸了算了。”莫念搖了搖頭,準備就把手裡的手辦砸了。
“等等,我覺得還挺好看的,給我吧。”俾斯麥製止住了莫念的動作,從他手裡接過了那隻手辦,莫念製作的人物不是別人,正是俾斯麥。
手辦上的俾斯麥揮舞著紅黑色的鐵血十字旗,英氣昂揚的站在微波粼粼的海面上,望向前方的表情看起來自信而又從容,還有一種異樣的帥氣。
俾斯麥伸手撫摸手辦,眼睛笑成了彎彎的月牙,她把手辦捧在手裡,對著莫念說道:“做的真好。”
“是啊,你看這個胸的下弧線,很妖嬈對吧,我可是把你每個部位的尺碼都記得清清楚楚。”莫念口花花道。
俾斯麥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
有點想摔了這個手辦,感覺好羞恥。
“其實你一開始把那個鐵球拍扁只是一時興起對吧。”莫念的聲音突然在俾斯麥耳邊幽幽作響。
“.....不是,我沒有。”
“你沉默了一會兒。”
“我沒有,我不是。”
“噗嗤,你真是個蠢姑娘,俾斯麥,笨笨的又可愛。”
“都說了沒有了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