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司宅的第二個除夕,司默寒竟然回到了司宅。
因為以往的春節,司默寒都是去國外和家人過的,所以,管家就會給傭人們放假,而簡然因為無處可去,就留下來繼續工作。
其實,春節的工作很清閑,因為家裡不會來人,只是那一年是個例外,司默寒突然回來了,沒有提前打聲招呼,讓管家有些措手不及。
因為隻留下了幾個傭人,所以,也就不再限制各司其職了。
簡然深知,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她一定要在這幾天的時間裡面,讓司默寒徹底記住自己。
不管用什麽方式。
那天,司默寒經過前廳的一個架子的時候,放在頂端的花瓶,就這樣不期然地落了下來。
在一旁打掃的簡然飛撲過去,那花瓶就直直地砸在了她的後背上。
她忍著劇痛抬起頭,驚恐地道著歉,說自己應該等少爺過去以後再打掃的。
其實,那一切並非是個意外。
簡然在花瓶的下面放了一顆珠子,在司默寒經過的時候,她借著打掃的機會,碰了一下架子,那花瓶自然就掉了下來。
若是平常人,一定會很緊張地詢問她的傷情,畢竟是救命恩人。
可是,司默寒不是平常人,自然也不會緊張,更不會感激。
他只是讓管家叫來了家庭醫生。
所幸的是,司默寒並沒有離開,所以,簡然想,他一定看到了自己背上錯綜的疤痕,那是那次鞭傷留下的痕跡。
管家讓兩個女傭送簡然回了自己的房間,同房間的女孩兒對她一陣冷嘲熱諷,說她為了勾引司默寒連命都不要了。
這話說得沒錯,只是用詞太難聽了。
那女孩兒的年齡不大,但在女傭裡面,地位卻是很高的。
只因為她是專門服侍司默寒起居生活的。
司默寒的房間,沒有幾個人可以進去,而這個女孩兒,就是為數不多的幾個人中的一個。
可想而知,平日裡都是一副怎樣囂張跋扈的姿態,簡然也自然沒少被她欺負。
一個計劃閃過簡然的腦海,那天,一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簡然反擊了。
她曾經可是學校的辯論高手啊,只會耍嘴皮子的女傭,又怎麽會是她的對手呢。
被挑釁的女傭氣急了,揚手打在了簡然的臉上,力氣不小,想來五指印應該很明顯吧。
簡然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否則,自己豈不是白受這一巴掌了。
她悶著頭走進前廳,正好撞見了要外出的司默寒。
“梨花帶雨”“楚楚可憐”應該就是用來形容她自己當時的神情吧。
不過她很快就低下了頭,想要側身躲開。
其實,在那時候,簡然就已經有了復仇計劃。
殺人是不現實的,但她可以讓司默寒一無所有,身敗名裂。
首先,她要接近他,漸漸地走到他的身邊,融入他的生活,然後找到他的弱點,給他致命的一擊。
所以,她看了很多心理學的書籍,懂得了什麽樣的女人最能得到男人的關注,尤其是,司默寒這種冷漠無情,高高在上的男人。
當男人冰涼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的時候,簡然的身體不受控制地瑟縮了一下,心中揚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後來的後來,簡然才明白了那種異樣的感覺究竟是什麽,可是,為時已晚了。
“誰打的?”這個男人似乎永遠都是一個語氣,淡漠到不是人類。
簡然只是咬著嘴唇,搖搖頭,倔強地不去開口。
司默寒伸出手,在她臉頰的紅腫上比了比,然後自言自語道:“女人。”
管家只花了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就找到了那個打人的女孩兒。
面對管家的責問,她撲到司默寒的身上,又是撒嬌,又是賣乖,卻沒有看到司默寒的臉都黑得可以冒煙兒了。
那女孩兒自認為可以進出司默寒的房間,就會被司默寒高看一眼, 結果反而弄巧成拙了。
在那個本應該是喜氣洋洋的日子裡,那個女孩兒被無情地趕出了司宅。
看著她顫抖的肩膀和無助的背影,簡然有那麽一瞬間的心軟。
她想,自己也許是和惡魔待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心也變成黑暗的了。
或者說,更早,在她親手撕碎了自己的大學錄取通知書的時候,她就已經親手毀掉了光明的前程,將自己墮入了地獄。
那個女孩兒走了以後,當天晚上,給司默寒送宵夜的工作,就落在了簡然的身上。
這種好差事原本是輪不到她的,只是因為,沒有人敢去服侍盛怒下的司默寒,所以,簡然其實是臨危受命的。
司默寒並沒有為難她,甚至可以說,他一直在忙,所以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那一晚,簡然原本是想做點兒什麽的,但是,她忍住了。
像司默寒這種人,應該是非常反感在工作的時候被打擾吧。
所以,簡然沒有多說一句話,穩住暴躁的心,很安靜地退了出去。
管家看她表現得大方又得體,就讓她在過年這幾天,臨時負責司默寒的起居生活。
事情就這樣,很順利地按照簡然的計劃發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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