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了?”蘇雨小心翼翼地問寧依妙。
寧依妙望著遠方,眼神微黯了一下,然後堅定地說道:“是啊,想清楚了,我絕對不會找一個和其他女人不清不楚的老公。”
這話,寧依妙是在說給蘇雨聽,也是在說給她自己聽。
這是原則,也是底線,否則,以後受傷害的,永遠都是自己。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為自己的愛情負責,為自己的人生負責。
夏倫太自以為是了,這和他的家庭環境,教育背景,以及身份地位有關系。
他們注定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把自己當做了神,想要對每一個人都盡心盡力地好。
可自己卻很自私地想要獨佔他。
掛斷電話,寧依妙呆愣了好久,才發現,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之中,走出去了這麽遠。
突然有一種“世界那麽大,我該去哪裡,世界那麽小,我卻在原地”的迷茫。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她的身邊,不過,寧依妙的思緒依舊在神遊中,所以沒有注意到。
穆子齊坐在車裡,透過車窗看著眼神空洞的寧依妙,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傻姑娘,但願有一天,你知道真相的時候,可以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可是,穆子齊忽視了一點,受過傷的心,最害怕的,就是欺騙。
穆子齊這樣做,雖然出發點是為了寧依妙好,但畢竟是耍了手段。
寧依妙和夏倫越走越遠的助推手,就是常希茜挑撥離間的手段。
所以,當寧依妙知道真相的時候,她更在意的是,穆子齊利用了她。
穆子齊坐在車裡等了好久,寧依妙都沒有回過神來,他無奈地苦笑了一下,打開車門,下了車。
“依妙,你怎麽在這裡,不是應該和夏倫在一起嗎?”
寧依妙遲緩地抬起頭,就看到了一張如沐春風一般的笑臉,心裡的壓抑瞬間消散了幾分。
“我們徹底談崩了。”寧依妙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自然,然後假裝瀟灑地甩了一下自己那頭酒紅色的大波浪,衝著穆子齊努力露出了一個笑容。
很假,很醜。
穆子齊在心裡說道。
“我知道一個可以讓你很開心的地方,要不要去看看。”此刻的穆子齊,就像是一個在誘拐無知純良少女的人販子。
“好啊。”寧依妙毫不猶豫地就被一根棒棒糖給騙走了。
穆子齊為寧依妙拉開車門,細心地幫她系好安全帶。
一路上,寧依妙都在出神發呆,穆子齊也沒有打擾她。
兩個小時後,寧依妙躺倒在武館的地上,大口大口呼吸著。
“太爽了!”寧依妙大笑著喊道:“有你這個朋友真好。”
躺在寧依妙身旁的穆子齊側頭看著她紅撲撲的臉頰,嘴角勾起了一個醉人的弧度。
他並不覺得被稱為朋友,是一件讓人泄氣的事情。
至少,現在夏倫連做朋友的資格都沒有。
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
只要一直待在寧依妙的身邊,他就有希望。
當然,要順便掃除一下,圍在她身邊的臭魚爛蝦。
從武館出來,穆子齊又帶著寧依妙去擼串,點了一堆她喜歡的東西。
運動了半天,寧依妙是真的餓了,無論穆子齊遞給她什麽,她都來者不拒,還順便勸她喝了兩杯酒。
穆子齊這分明是要把寧依妙養肥了以後,迷迷糊糊地賣給地主家的傻兒子的節奏啊。
吃飽了以後,穆子齊又以消食為借口,拉著寧依妙去飆歌,
“謝謝你教會我, 愛需要兩顆心
謝謝你示范了,什麽人該放棄
謝謝你提醒我,痛會喚醒勇氣
謝謝你曾讓我這樣的愛過你
只要睜開眼睛,就有好風景
再不用苦苦等你,偶爾的好心情
這種簡單的快樂,比玫瑰美麗
我相信傷心,會慢慢痊愈
還可以呼吸,心跳也還規律
隻除了寂寞,它還不肯馬上就平息
相戀和失戀,如果說都需要練習
一次學會兩種,也算好事情
……”
等寧依妙回到家的時候,是又困又累,還有點兒微醺。
直接倒頭就睡了。
這是壽宴那晚以後,寧依妙睡得最好的一覺。
人生就是這樣,有人歡喜就會有人憂。
這一夜,夏倫失眠了。
灌了好幾瓶酒,依舊很清醒。
他被兩種情緒操控著。
怨,怨寧依妙太絕情。
恨,恨蘇雨太惡毒。
一個計劃就這樣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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