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裡。
黑衣男人正在匯報著:“主人,最近這段時間,試驗品一號,狀態穩定。除了偶爾頭疼以外,沒有出現其它排斥反應。”
“嗯,繼續盯著吧。”
“是,主人。”
黑衣男人恭敬地退了出去。
走出門,黑衣男人為自己捏了一把汗,幸虧他沒有惹到主人,否則,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還說自己不是黑社會,不喜歡打打殺殺的,就主人這手段,可比他們用過的任何折磨任何死法都要痛苦啊。
難怪連幫主都主動讓位了。
屋裡面這位爺是真陰啊。
展墨辰以胎檢的名義,終於把常希茜騙到了季子豪那裡。
展墨辰和言宇修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等待著檢查結果。
想到馬上就要揭曉一個期待很久的驚喜大禮,兩個人都顯得異常興奮。
過了很久,季子豪才打開辦公室的門,從裡面走了出來,一臉的疲憊,腳步也有些懸浮。
他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看了看一臉期待的兩個人,無奈地搖了搖頭。
展墨辰和言宇修一愣,難道連季子豪也看不出來常希茜的問題嗎?
稍微調整了一下了氣息,季子豪才緩緩地開口說道:“我需要休息一下,你們先把她送回去吧,回來以後我再和你們解釋。”
展墨辰和言宇修對視了一下,皆是眼神疑惑,但還是按照季子豪說的去做了。
兩個小時後。
“她是被人催眠了。”季子豪很鎮定地開口道。
“催眠?”這個結果讓展墨辰和言宇修皆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展墨辰追問道:“怎麽可能會被催眠這麽長時間啊?她都已經這個樣子一個多星期了。”
言宇修也附和道:“是啊,催眠我們倒是都聽說過,但是,催眠可以持續這麽長時間的嗎?而且她的所有行為都很正常啊。”
“說實話,這種例子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但我以前上學的時候,聽教授提起過,可以通過一些特殊的手段,延長催眠的時間,控制人的記憶。”季子豪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特殊的手段?”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是的,比如扎針刺激穴位,是一種最常見的方法。還有一種,就是藥物控制。根據我的觀察,常希茜的情況應該是屬於後者。”季子豪很有耐心地解釋道。
“藥物?是類似*這種精神類的藥物嗎?”言宇修不解道。
“不是,應該是,蠱毒。”季子豪略微沉思了一下,然後認真地回答道。
“蠱毒?苗疆的蠱毒?”展墨辰個言宇修異口同聲地驚呼道。
這種東西真的存在嗎?
這個答案實在是太讓人震驚了。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親眼見到才知道它的不可思議。剛才我試圖將常希茜從催眠中喚醒,但是,她體內的蠱毒非常強大,我差一點兒就要被反噬了。”
說完,季子豪無奈地搖搖頭,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展墨辰和言宇修兩個人對視一眼,皆是一種在聽玄幻小說的表情。
不過想起來剛才季子豪從病房裡面走出來時,滿臉倦容的樣子,也多少相信了一些。
“在沒有外界刺激的時候,它會在宿主的體內休眠,一旦有外界刺激,影響到了它,它就會發作,傷害到宿主的身體。”
現在想想剛才在病房中看到的畫面,季子豪還是覺得自己像在做夢。
若非親眼見到,他也一直以為,所謂的苗疆蠱毒,只不過是一個天方夜譚而已。
是的,剛才季子豪將常希茜催眠以後,試圖乾預她的記憶的時候,季子豪清晰地看到了,有一個像是蟲子一樣的東西在常希茜的皮膚下面,快速地移動著,同時,常希茜的臉上露出了一種極度痛苦的表情。
聽了季子豪的描述,展墨辰和言宇修隻覺得,真是刷新三觀無底線啊。
“想不到,這涼城之中還有苗疆古族的人。”展墨辰努力在大腦中思考著,可能有嫌疑的人。
季子豪卻並不認同他的觀點。
“苗疆古族有自己的祖訓,除非有特殊原因,否則,他們是不允許離開自己的山寨的。也因此,受到地域的製約,他們的科學技術並不像咱們這樣先進。”停頓了一下,季子豪繼續解釋道:“能有如此精湛的催眠能力的人,應該不是苗疆古族的人。”
“也就是說,這個人既掌握了如何控制蠱毒,又有很強的催眠能力,這樣的人,應該是少之又少的吧。”言宇修總結到:“畢竟,這都不是正道所為之事啊。當然也不排除是叛離的苗疆人所為這種可能性。”
“你有沒有懷疑的人選?”展墨辰看向季子豪問道。
季子豪搖搖頭,應該說,在此之前,他從不相信這些偽科學的東西,今天也算是開了眼了。
看到展墨辰一臉愁容,季子豪猶豫了一下,開口道:“你可以去問問……去問問他,他以前研究過這些。”
展墨辰一愣,隨即便明白過來了,季子豪說的是誰。
“好。”過了兩秒鍾,展墨辰又說道:“你不一起去嗎?”
季子豪搖搖頭,臉色看起來陰沉了幾分。
言宇修對展墨辰使了個顏色,展墨辰趕緊轉移話題,“看來,我還得想個辦法騙常希茜跟我走。”
“還是不要帶她去了。”季子豪又恢復了一個醫生該有的專業態度:“剛才我給她做檢查的時候發現,她體內的蠱毒對她的蠶食非常嚴重,如果再試圖干擾她的記憶,可能會加速蠱毒對她的蠶食速度。”
“蠶食!”天啊,饒是對死亡司空見慣的兩個人,也無法淡定了。
以至於,後來每次見到常希茜,展墨辰都會離她很遠, 而言宇修更是像老鼠見到貓一樣,轉身就跑。
生怕她身上的東西哪天會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來。
“我這裡有剛才治療的影像,按道理說,這些都是屬於病人的私密,不應該拿出來看的……”季子豪一臉嚴肅地解釋道,卻被展墨辰毫不留情面地打斷了。
“快拿出來,別墨跡了。”
季家老宅裡,季昌生盯著那個治療影像,反覆看了好幾遍,一臉的震驚。
“他又出現了!已經三十多年沒有他的消息了。”季昌生的聲音因為激動,有些顫抖。
“伯父,您認識他?”展墨辰小心翼翼地問道。
“如果是他的話,算是認識吧。”季昌生穩了穩心神,緩緩開口道:“他是我大學時候的學長,叫歐陽輝。相較於我們每天都在研究人體解刨和藥物調配,他更喜歡研究毒藥。他會去世界各地尋找各種有毒的東西,然後躲在自己的實驗室裡面研究,一研究就是一個多月,也不出門。所以,我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研究什麽,教授也隻當他是興趣愛好比較偏頗,並未乾預過他。直到……直到一個女生發生了車禍,臨死之前,她說了一些話,才揭開了一個驚人的真相。”
盡管事情已經過去三十多年了,現在回想起來,季昌生還是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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