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沒開警車出門,用的是民用車。
就跟普通的私家車一樣,開出去也沒人知道裡面坐著的是什麽人。
“你吃早餐了沒?”陳康坐在副駕駛,叼著小煙,精神狀態看起來還可以。
“吃過了,去食堂吃的。”
“這麽早?八點二十食堂就關門誒。”
“起的早咯,葉婷婷說附近的早餐店還沒食堂的好吃,就去那裡吃了。”
“早上你去接的葉婷婷?她回家沒?”
“回個屁,半路問她家在哪死都不說,給她開了個房讓她自己睡去。”
“那你呢?小公主?”
“不然?”曾文聳聳肩,兩人露出男人才懂的笑容。
“先去買兩包子,休息下再過去看,昨晚喝的酒都還沒醒。”
“成,我看你。”大哥發話,聽就是了。
今天得看一天的監控,適當的休息一下還不允許了?
陳康是自己下去買早餐的,順便帶了兩瓶肥宅快樂水。
唔,貼心。
“話說你早上開著卡宴帶著葉婷婷來的?可以啊!”
臥槽,這八卦流傳的如此之快?
為毛我一點都沒收到消息。
“噢,你還沒進群是吧?我拉你進來。”
說的是微信群。
話說現在微信已經成為了辦公工具了。
換一個工作一個群,換一個崗位一個群,總之就是很多群。
區公安,大隊,加上輔警群。
一下子曾文進了三個群。
“喏,輔警兄弟們最愛討論八卦,更何況你也知道,警察妹子本來就少嘛。”陳康把自己手機遞過來,曾文剛加群,之前的記錄是看不到的。
“八卦始終是八卦嘛,有啥好看的。”曾文還真沒跟她發生啥。
就算發生了什麽,那就發生了唄…
怎地,都是成年人了,喝醉了嘛,你情我願的是不是?
如果賴上他…
那他就辭職。
就這麽簡單。
兩人悠閑的坐在車上,也沒啥事乾,聊著天,扯著蛋。
吃了個早餐,抽了根小煙,刷了下網頁,約莫九點半,兩人出發了。
休息是可以休息的,但工作還得做不是。
忙裡偷閑可以,但你要真有忙。
花裡胡哨的乾一天,不如扎扎實實的乾半天。
工作本來就是這樣,在外一年,裡面呆過兩年的曾文,對於這個還是懂的。
依舊是看監控,看回放,一上午就這麽過去了。
中午回來吃了個飯,下午繼續,不過不再是回學校看了,東西已經拷貝好了,帶回辦公室看的更快。
睡個午覺,把昨晚熬夜的精神補回來,下午看監控。
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尤其是在你聚精會神做事的時候。
陳康伸了個懶腰,“走,抽根煙,下班了,明天把她們兩叫來辨認一下再說。”
嫌疑人一共有七個,不多,當然,也不少。
時間點太不確定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點著煙的兩人,後來又加入了彭澤和魏宏,四個人吞雲吐霧,好不熱鬧。
“對了,你們晚上怎麽回去,車還丟在大學城呢。”陳康突然問道。
這好像是個問題。
小毛驢也陪了他三年了,雖然其中兩年沒動過,但還是有感情滴。
丟是不可能丟的。
“等下我叫小公主過來,讓她把她車開走就行。
”想了想,曾文還是覺得這樣靠譜。 “對了。”陳康一聽,“葉婷婷,你呢?”
“騎車回去咯,不然能怎麽辦,彭澤和魏宏的車呢?”葉婷婷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的,她又不抽煙。
“早上跟著康哥來的,等會一起去取咯。”
“那成。”
說抽完煙下班,那就是抽完煙下班,跟肖老大打了個招呼,五個人排排隊走了。
小公主的保時捷丟在停車場,她說等會有人會來拿。
至於鑰匙,她說先放在他那。
唔,她下午一點多才醒的,還是被她老爹吵醒的。
聽她說是要她去趟省會。
管她呢,又跟他沒關系,他就是個拔屌無情的臭男人罷了。
夏天的天氣變幻莫測,看著晴空萬裡,突然就烏雲密布了。
感覺馬上就要來狂風暴雨了。
“要不我送你倆回去吧?”陳康開著車,看著天上的烏雲,還真挺嚇人的。
“額,不用,要不你送她回去吧。”這是曾文說的,淋雨這種事,真的是小事。
想曾經,下雨了誰披雨衣誰孫子。
他都是當爺爺的。
不就是淋點雨嘛,能怎樣?
“會不會太遠了。”女孩子比較矯情,淋雨?
萬萬不可能!
會把她的妝弄花了,雖然葉婷婷基本也不化妝,最多塗塗口紅,粉都很少打。
“沒多遠,就是明天早上你上班就得自己看著辦了。”
“小事啊,我文哥來接我就好了。”
“別介,我起不來。 ”接人肯定要時間的,別說是不是起不起得來的問題,他就不想接。
毛病不是,對她又沒想法。
“我打你電話叫你起床啊。”
“睡著了聽不到。”曾文聳肩,理由千千萬,男人總是有理由。
“那我多打幾個,就那麽說定了。”
喲呵,這自作主張的女人。
曾文還想說點什麽,看了看車上的同事。
算了,叫的醒就來接吧,畢竟同事一場,也是緣分。
陳康送到地點,雨還沒下,就是天更黑了。
“真不要我送?反正也要送葉婷婷。”陳康又問了一遍,至於魏宏和彭澤,他們都去開自己的車了。
“真不用,小問題。”曾文笑了笑,“行了,我先撤了。”騎上自己的小毛驢,走起。下班路上車來車往,曾文走了一段,陳康他都還沒追上來,不過一段長上坡,被追過去了。
這個上坡不是車子沒電,而且後方有岔路口,車流量少了許多,否則車水馬龍的地段,開車的永遠追不到騎車的。
看著遠去的車,心裡倒沒啥羨慕,車子嘛,他隨時買得起,畢竟曾經單手開大G。
就是這個上坡,是國道,四車道的國道,渣土車貨車賊特麽的多,吃灰吃的難受。
小毛驢艱難的上坡,雨就這麽突然的降臨。
沒有一絲絲防備,就拍打在曾文的臉上。
瓢潑大雨!
“我特麽的喲。”曾文罵了出來。
他是爺爺,可並不代表他想淋雨,又不是花花草草,哪需要滋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