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期間,鞠躬求點擊收藏推薦評論,拜謝各位書友) 宣州上空的明月,淡淡的散發出兩種色彩。一種溫馨,一種清冷。
清冷的月光之下,在宣州城南街道某一處的隱蔽角落當中的某一處隱蔽房屋裡面,一位身材異常魁梧的漢子,手中提著一把跟他身材極其相似的巨斧,緩緩的踏上了一個人的胸膛。
這處房屋是城南的一間極其隱蔽又極其猖狂的一間賭坊。說隱蔽,是因為這個賭坊雖然在宣州城內,但是內裡賭資巨大,非一般人不可進,所以,便很少有人知道。說猖狂,那是因為這件賭坊的老板姓金名三。
整個宣州的黑夜世界控制在兩個人的手中。而金三,便是其中之一。
然而此刻,在金三自己的賭坊當中,他就這樣緩緩的,被另外一個魁梧的漢子,踏在了自己胸膛之上。
掌控宣州這許多年間,金三早已經看透了很多事情。比如說,生死。
他看著踩在自己胸口上的那個魁梧漢子,看著魁梧漢子豎立在自己腦袋邊上的那把碩大的巨斧,厲狠的說道:“有種報上名來。”
一個數百個平米的封閉院子。擺著五張桌台子,數十把椅子。然而誰又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個簡陋的場所,每夜的現銀流量竟然會高達數萬余兩?
程咬銀環視著賭場內的一切,看著自己下屬的一席黑衣,也看著胡亂躺在地上呻吟的那群混混,說道:“零幫副司令。”聲音嘹亮而且渾厚,響徹在整個烏煙瘴氣的院子裡頭,也響徹在他腳下的那名漢子耳中。
...
...
一縷陽光從天邊慢慢探出透露,片刻之後,化為金色。瞬間,照亮整片蒼穹。
尤其是位於天邊的幾朵白雲,首當其衝。一眼看去,竟仿若是某位神人正在天際放火,燃燒起了那片雲彩,煞是好看。
一隻長達數百人的碩長的隊伍,沉默而緩慢的行走在金色的陽光之下。卻又因為走在最前的兩列官兵,讓這支數百人的隊伍看上去多了一種威嚴的韻味在其中。
這支隊伍沒有多余的雜亂聲音,甚至都沒有其余的喧囂吵鬧聲音,就隻是那樣沉默的走著。腳底與官道之間,發出哢哢的整齊的腳步聲。
然後,這支隊伍便走進了宣州,走到了有間客棧的門口。
尹城沉默的看著這一支長達數百人的隊伍,回過頭看向扈妮,說道:“記得昨夜和你說過的事情。”
“不會忘記。”
扈妮展齒一笑,說道:“要知道,我可是組織財政部的部長,最擅長的便是記憶數字。”
隊伍當中快速走出一位錦衣老者,他看著扈妮輕聲說道:“那邊等得急,該走了。”
尹城聽著這位老者尖細刺耳的聲音,微微皺起眉頭,想起昨日夜晚就已經將金三一舉拿下,然後說道:“我會盡快,將這邊事情辦完。”
“嗯!”
想到昨日兩人之間的承諾,扈妮輕輕答應一聲,然後她看著尹城認真而仔細的說道:“我姓傅,單字霓。”
“我知道。”
初升的朝陽冉冉升起,天邊金色的陽光愈發變得透紅。映射在飯店門口那名眉清目秀的少年身上,也照在沉默而緩步的行走在宣州街道上那隻修長的隊伍。
隊伍帶走了零組織財政部的部長,隊伍也帶走了雁蕩山那名剛烈執拗的女子。同時也帶走了扈妮口中的呢喃:“其實,你不知道。我是師傅之傅,霓裳之霓!”
直至隊伍走出宣州城門,
尹城才回頭看著眾人微微笑著說道:“又不是生死離別。” 同時也在心底默默念著:“很快我們便會見面的,不是嗎?”
...
...
雁蕩山位於大漢帝國北部邊境防線,長九千余裡,寬八百余裡。延綿起伏如一條盤臥的巨龍。山勢雄偉跌宕,奇峰突起,層巒疊嶂,又多懸崖峭壁。
又有說,在雁蕩山最深處,有一條凶猛大河。更有說,這處凶猛大江,甚至連大雁都會被其氣勢所阻,而不得飛過。所以,這處大江便稱之為雁蕩江。
有了雁蕩山的高山峻嶺和雁蕩江的凶猛霸道,所以,自古就相傳雁蕩山巒不得進。更不論,身居萬裡雁蕩其中的毒蛇猛獸。當然,也有聽說不怕死的,欲闖萬裡雁蕩,隻是可惜還沒進山,便又被雁蕩山的土匪給劫了。
此時的雁蕩山中,甄二畢眯眼看著遠處近前高低不同的山峰,看著各處寨子隱隱透出來的茶涼味道,心中多出一絲惆悵。他輕輕歎息著說道:“走了!都走了!竟然都走了!”
他本是宜城一個老實莊稼百姓,奈何被軍痞欺詐,迫不得已才進山為匪。然而,他還是非常向往自己以前那一畝三分地的平凡生活。隻是,當他看見自己以前的居所被人拆空,自己以前的田地荒蕪雜草,卻莫名的多出一絲憤怒。
但是憤怒的他還是想象著腦海中的平凡生活,所以他拒絕了尹城前去宣州的邀請,憤怒的再次回到了雁蕩山脈。
他背著鋤頭,略低著頭,在以前與尹城發生爭執的那處山地裡刨著。
忽然,他猛然抬頭,警惕的望了一下四周。就在剛才,他突然覺著有一雙眼睛,就在這附近緊盯著他。
他盯著遠方的林木,盯著旁邊的草叢,盯著毫無人煙的寨子,看了許久。然後搖了搖頭,心想整個雁蕩山或許都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又哪裡來的另外一雙眼睛。難不成竟是一個人呆得久了,出現幻覺?
甄二畢再次搖了搖頭,苦笑一聲,繼續低著頭,刨著面前的山地。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仿若暗處的老鼠正在偷偷竊取食物,又仿若有人在草地裡面匍匐爬行。
甄二畢第三次抬起了頭,然後就震驚的發現,在他面前,有四個身穿甲胄的軍士,手提著佩刀,成半圓包圍狀向他逼近。
四個軍士滿臉灰塵疲憊,甚至於渾身的甲胄上面也是泥濘不堪,隻有四雙陰冷的視線和手中的佩刀顯得乾淨透徹,但是卻散發著一種無比危險的寒光。
甄二畢看著這四個像是剛剛翻閱千山萬嶺而來的軍士,二話沒說就扔掉手中鋤頭,一個箭步加速,撒腿就朝山下跑去,隻留下一個瘦弱的屁股背影對著四個軍士。
四個軍士互相看了一眼,呆了半響,似乎就不明白剛才那個面黃肌瘦的男子怎麽突然之間就爆發出如此猛烈的力量。然後他們才猛然回過神,想起了將軍交待下來的任務,提腳便追。
隻不過甄二畢本就是雁蕩山的一名山匪,對於雁蕩山,他本就是無比熟悉,尤其是對於他自己寨子的周邊,甚至於他都能閉眼說出寨子周邊有幾顆花草樹木石頭。
就在那四名兵士發呆的片刻時間,甄二畢早就跑出數十米的距離。然後,拐了個彎,閃進一片樹叢,立馬不見。
四名軍士追至樹叢前面,抬腳跟進。再抬頭,隻是看見滿目的林林木木,哪裡還找得到剛才那個面黃肌瘦男子的身影。胡亂的用佩刀在四處亂砍一陣,驚動了叢林裡的鳥兒向天飛去。
軍士低聲咒罵一陣,嚷嚷而轉。
......
......
宣州,城北。
寂靜的夜晚。
滿滿的一輪明月,散發出柔和的光輝。
隻是柔和的光輝,映照在那柄斧頭上時,卻是顯得格外的冷冽和陰寒。
一身黑色著裝的張黑,看著面前那一群也是一身黑色著裝的漢子,絲毫並未覺得半點可笑以及可恨。隻是心想天氣早就開始變暖,為何自己卻覺著如此顫冷。
依舊是程咬銀, 依舊是那柄開山巨斧,依舊是那嘹亮而渾厚的嗓音:“零幫副司令。”
張黑沉默了片刻,強行抑製住內心的顫冷,認真的說道:“若我主動交出城北所有生意,能不能殘喘一生?”
殘喘程咬銀聽不懂,但是他能清楚個大概意思。以前在雁蕩山為匪的時候,別人若是說主動交出所有財產,那便是為了活命。
“你既然被我打趴了,以後自然不能再呆在宣州。既然你不呆在宣州,又哪裡會有什麽生意?”
程咬銀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更何況,司令的命令是為首不饒,所以,我更加饒你不得。”
張黑聽到這話,沉默了片刻,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老對頭金三。那廝前些日子過來說要繼續聯合打壓宣州新冒頭的勢力,可是自己聽手下一個親信小弟說,新冒頭的勢力跟金三兩者之間是有怨氣的,所以當時自己爽快的拒絕了金三的想法。
想到此時那位老對手或許正在黃泉路上等著自己,張黑心底頓時有了一絲後悔的情緒。不過這絲情緒很快便讓他轉變成了求生的欲望。
他略微轉身,朝向程咬銀。呼哧一聲,他突然將自己身上衣服撕碎,露出裡面的內衣褲。
程咬銀以及零防部的成員們,明顯被張黑的這一脫衣動作驚呆了,張大嘴巴,楞了片刻。
而張黑等待的正是這個時機,就在程咬銀等零防部一乾人員發愣的片刻,他突然快速朝門口衝去。隻是沒想到,卻撞到了一坨豆腐上面,倒摔了進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