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紋,就是力量的一種韻律運動,是法則力量如今呈現我感知之中的直觀體現。我需要做的,就是掌握神脈動各種韻律運用,轉變成不同法則震動的波紋。” “集束波紋,擰成一股繩,擰得越緊,殺傷力就越恐怖。”
夏侯玄氣匆匆,但是他的武道智慧卻沒有受到影響,不斷地推演著神脈動技巧應用。
神脈動就像是寶庫的鎖匙,通過它,夏侯玄能掌握各種殺殺傷力強大的絕學,領悟得越深,就能以最小的力量殺傷最強大的敵人。
暗殺之道,不在於敵人的強大,也不在於我自己的弱小,而是你掌握的暗殺手段與智慧。
堂堂正正,夏侯玄未必能打得過大後天境界武者,若論起手段,他的手段運用得好,頃刻間取先天強者腦袋又何妨。
君不見石之軒,在音律之術配合不死印法,也被擊傷。
“你們退下。”冰冷空冥之音傳來,阻止了禁衛軍腳步。
“是你?!”雪晴郡主緩步而來,十丈距離,幾步間就達到了夏侯玄跟前。
雪晴郡主腳步卻有一絲縮地成寸的玄妙,一步足有半丈之距,這是步法修煉至極深境界的妙用,極速小挪移造成的視覺效果,由於挪移距離短,身子在空間沒有殘留任何的幻影。
縮地成寸是傳說境界對空間武道的領悟,直接跨越虛空直線兩點,無視空間直線距離,百裡之路也能一步穿梭。
“對,是我,公主是不是很意外。”
雪晴郡主冰霜著面,對著四周的人冷道:“全部給我滾出去,本公主有事與夏侯公子相談。”
語氣絲毫不掩飾其殺氣,四周禁衛軍、侍女,噤若寒蟬,快速離開。
“素兒在哪裡?”未等雪晴郡主發難,夏侯玄逼問道。
雪晴郡主眼中殺機閃爍,最後強忍了下來,一絲冷笑出現在她那天仙般的臉上。
“你說我師姐嗎?當然返回廣寒宮去了。”
夏侯玄咬著牙:“師姐?她是你師姐?”
“九陰玄冰神體正好適合修煉廣寒宮獨門心法《九陰玄女經》,這部經書乃是廣寒宮玄冰至尊根據失傳的《九陰真經》而創造,後來經過玉女派那位至尊的改造,糅合了玉女派獨門心法......”
“不必說了,《九陰玄女經》我比你更清楚。”
夏侯玄打斷了雪晴郡主的話,玄牝九陰洞,就是《九陰玄女經》之中衍化創造出來的絕技。
九陰玄冰神體配合上《九陰玄女經》,天下間,沒有人沾汙她的身子,自此之後,李素兒就變成玄冰神女。
“郡主,在下今天魯莽衝入公主府,隻想問一句?當日你為何不殺我?”
雪晴郡主的一句話,徹底將夏侯玄打落冰窟。
“那女孩本公主熟悉,故此,不想在她眼前殺人。”
夏侯玄只聽了‘那女孩本公主熟悉’後面那一句卻沒有聽進去,他的腦袋就轟轟作響了,愣住了,原來自己的猜測是真的。
腦海之中有掠過一股念頭,這就是失戀的感覺嗎,苦澀,想哭,無神........
“來人,把他打入禁衛軍大牢。”
雪晴郡主見他神情呆滯,心思玲瓏如她,自然看得出夏侯玄為何這般,不知為何,心裡騰起一股怒火,一拂衣袖,轉身離開,卻下令關押了夏侯玄。
嘎吱!!!幽深大牢門打開。
嗦嗦嗦!!!夏侯玄手腳纏上了鐵鐐,被人猛地推入大牢內。
這是禁衛軍的大牢,關押著的都是罪大惡極的罪犯。
這些人武學高絕,乃是江湖之中獨行一方的人物。
可惜,東荒之中,江湖再強也強不過朝廷。
夏侯玄因為夏侯家族的身份被人關押在獨立一間內。
禁衛軍大牢,絕對是戒備森嚴,堅不可摧。
四周牆壁都是特殊的石材所造,這些石材硬度堅硬異常,傳奇至境全力轟擊,也只能轟出裂痕,而不能擊穿。
傳奇至境有多可怕?一丈厚的精鋼,一道劍氣能輕易洞穿,劍氣威力才減弱三分。
而腳踩的地下,就連地下的踩踏的石板也是一樣。
手中所帶鐵鐐,乃是隕鐵所造,添加了精金於內。
無論隕鐵,精金,都是蓋世神兵的材料。
唯有煉化入體內的本名武器,才能稱之為神兵,若非要分階級,最低也是蓋世級別才能有資格稱之為神兵。
領悟靈魂之道的人,才能煉化修煉本命神兵。
夏侯玄呆滯瞬間,被那位擊傷仁兄鎖上了隕金鐵鐐,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位仁兄惡狠狠地一掌拍暈了他。
“嗯?!!”
醒來之時,四周幽深,陰氣極重,一股寒氣從腳底下冒起,直鑽他心窩。
夏侯玄抬起手,嗦嗦嗦,隕金鐵鐐響動,他苦笑不已。
想要施展遁術逃出去,卻感知自己所處在全是堅硬的石頭,不全是土石質的,蘊含著極重的金系力量。
“幽寒金石!!!!”
得知是這種材料造成的牆壁,夏侯玄徹底死心了。
何為幽寒金石?地脈流動,岩漿從極深的大地下,將這種石材從火山口迸發出來。
四周一片陰寒,就是這種金石所造。
經過漫長的大地火岩侵染後,還能保持住這股陰寒之氣,可想而知,在大地深處這金石的寒氣有多重了。
更有人稱之它為從九幽之處而來的金石。
可惜,雜質戾氣太重了,加之,經歷漫長的火焰淬煉也不能淨化,就算是蓋世強者,也難以能再次淬煉乾淨雜質,化為己用。
“這哪裡是禁衛軍大牢,尼瑪的,這不是前漢朝的西獄嗎?”
夏侯玄破口大罵,西獄可是關押妖魔,上古暗黑異族的大牢,把他關在這裡,不是想他死嗎。
腳步聲響起,夏侯玄冷靜了下來,心也沉了下來。
“這是天蠶神功的氣息!!!”
修煉天蠶神功,唯有司馬家族之人與方落羽,方落羽被他丟在深山內度日子去了,又怎會出現在這裡呢,
來人的生命波紋是他沒有接觸過的,不過,卻不知道是司馬家族何人呢。
嘎吱,鐵門再次打開。
年輕俊美,略帶陰柔的男子映入夏侯玄眼眸。
“司馬師?”夏侯玄精芒閃動,內心想到了很多。
禁衛軍竟然有司馬家族的人,這意味著,意味著,這裡就是他的死牢。
“夏侯....玄?”司馬師舉著火把,火光映照著他那陰柔的笑容,夏侯玄另一個人格沒心沒肺騷動幾下,顯然被這男人的魅力吸引了。
“我靠,老子不是基佬,好不好。”他衝著鐵木藍的地方吼道,說起來,與鐵木藍的關系,最多的就是尷尬。
司馬師聽著莫名其妙的。
夏侯玄明明知道這是自己靈魂分裂出來,可是母親那特殊的記憶主導這人格,卻是讓他不知道如何面對。
“有啥大不了,推到了,還不是有一個後門給你戳嗎。”
夏侯玄徹底抓狂:“你老人家安分修養吧,推倒誰,也與你無關。”
鐵木藍不言,再次陷入沉睡之中,珈藍的傳承,以及舍利子等待著他消化呢。
司馬師好奇看了牆壁四周,陰冷的氣息,確實讓他不舒服,他還以為夏侯玄嘴裡呐呐,是對著空氣說話呢。
“基佬?莫非這小子還有如此愛好?推到?推倒誰?我......”
司馬師笑面一僵,站在門口,沒有進來,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