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這不是玄少爺嗎?” “玄公子,聽聞你被阿滿那小兒給監禁了,今天怎有空跑出來了?”
“嘖嘖,玄少爺,怎麽看你今晚都是如此風騷,難得,真難得!”
說完這句話,樓下燈火酒綠的桌子上主人們,哄然大笑。
顯然,麗春院眾多客人對夏侯玄相當熟悉,以往他不修邊幅的形象深入人心。
夏侯玄聞言,輕仰著頭,笑臉以對,腳不停步,蹬蹬,上樓去。
此刻他似滿面春風,任由狂窯子的客人們肆意笑談,左進右通風而出,不曾放在心上。
幾聲嘲弄,不見夏侯玄回應,自覺無趣,將心神放在懷中妹紙上,滿足手足癮,一時間,姑娘們嬌聲四起,拚命往他們嘴上灌酒。
青樓嬉笑,嬌笑,蕩笑混集。
突然,樓上明顯傳出了吵罵聲,樓下飲花酒的停下手中杯酒,抬頭看向頂樓,那裡可是無數男人夢寐以求進入的地方,麗春樓第一麗麗春姐的房間。
砰――門被人大力打開。
卻見夏侯玄走出了房間,腳略作停頓,又轉身指著房內的麗春姐憤氣道:“麗春姐,你我之間的合約還沒有到期,你趕我走,既是不給我玄少爺面子。”
“轟――!”下面客人、小二、姑娘聞言,哄然大笑。
“玄少爺?!”
“我沒有聽錯,這小子還真敢叫自己走玄少爺?!”
“不過是夏侯家一位邊緣子弟,也敢自稱玄少爺,那我等不是成了老爺了。”
夏侯玄耳聞,略顯蒼白的面色,頓時湧上一股緋紅,難看至極。
“哼,當初我麗春姐是找不到人教導新入行的姑娘,一時情急,糊塗被你這童子雞給蒙了,如今姑奶奶花了大代價挖了對面豔春院房中術大師,房事教頭已有人選,再留你何用?當小二?就你這幾根竹竿,有力氣抬酒上桌?還嫌姑奶奶給同行嘲笑得少嗎?”
房內身穿大紅衣裳的豐腴靚麗美豔少婦,一隻手叉著腰,另一隻手,玉蘭花手指指著夏侯玄怒罵道,胸膛高聳一顫一顫,惹人注目,可惜夏侯玄如今怒氣衝衝沒有這心情。
此女子,就是麗春院大姐大麗春姐。
樓下看熱鬧的開始起哄,青樓最不缺的就是煽風點火。
樓上的無情拋棄,甚至當初教導出師的青樓女子也一邊伏在欄杆上看大戲,輕掩紅唇,竊笑不已。
夏侯深呼吸,壓抑內心的怒氣,環視四周,將這座麗春院各種姑娘、樓下喝花酒的客人表情
盡收眼底。
“老虎不發威,尼瑪還真當老子好欺負,好,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了。”夏侯玄狠心想著,一刀劈了內心哪一點藕斷絲連。
麗春姐不屑瞥了眼這小子,當初這小子打著夏侯家的牌子,手執唐寅真跡風流扇,一上來就把情急的她給唬住了,迷迷糊糊就將姑娘的房中術教頭職位給了他。
事後麗春姐可是後悔不已,聘請夏侯玄當青樓教頭,也隨之在圈子內傳了開來。
請了未及弱冠的少年為教頭,先不說他的年齡,最重要一點,這小子還是童子雞,根本就沒有半點房事經驗,全憑古書所學所習教導姑娘,不知道這小子底細的人,當她麗春姐犯糊塗了,給這小稚男色誘迷惑了,做了糊塗、愚蠢的決定。
好吧,麗春姐還真有打夏侯玄的心思,童子雞,誰不想吃。
且不論夏侯玄的水平如何,成為教頭不久,就給夏侯家關閉在小黑房內。
害得她新入行的姑娘們,硬著脖子上場,白白給那些老油條欺負、糟蹋,損失了大筆金錢收益。 “小子,想要吃這一行,先把你的童子陽氣給泄了,姑奶奶還是可以......”說完挑逗眉眼飛向夏侯玄,麗春姐感覺胯下春潮湧動,心裡暗道:“童子雞,還是許都夏侯家族子弟的童子雞,說了出去,在同行中也是一件炫耀的資本。”
許都第一名門望族,武道世家,千古豪門,這一連串的名頭,能吃了夏侯家族血脈的童子雞,想一想就讓麗春姐激動。
“無需多說了。”夏侯玄斷然回絕,本還有點憐憫之心的麗春姐,面色一下子黑了下來。
夏侯玄冷冷說道:“麗春姐既然請了豔春樓的房中術大師,我自當離去,隻是麗春姐莫要後悔才行,或者祈禱你那姘頭房中術大師能擋得住我玄少爺的報復才行。”
“報復,哼,就你這廢人也想報復我麗春院?你是嫌命長了。”麗春姐被小輩威脅,黑面變得更陰沉,聲音變尖了,一絲怒氣在眼中打轉。
“不錯,就是報復。”夏侯玄痞氣散去,冷峻高傲神色湧現,他轉身,俯瞰樓下一層喝花酒的‘疲勞過度’的少、中、老年色鬼。
“玄少爺,何必爭鬧,下來陪哥哥喝上幾杯,消消氣。”
幾位與他有過短暫交談的人,紅坨坨著臉,醉醺醺對樓上的夏侯玄喊道。
“哼哼,洪少,你那杯酒,我是喝定了,想跑也跑不了。”
此話一出,洪少鄰邊桌子左擁右抱喝花酒的人,頗為不悅,就連那位洪少也覺得夏侯玄今日變得自大起來了。
正想出聲責罵這小子不知好歹,夏侯玄再次出聲了!
“哥們,想不想雄風長存乎?”
沒有人回應,但,身處這風月地帶的眾人做夢也想著自己雄風長存,搏殺群嬌床上三天三夜,從此春宵無苦短!!!
“我有神棍七十二變,隻要你們習得其中一變之精髓,今後爾等不僅能堅如鋼鐵,耐力持久,日禦百女不在話下,最難得的是,這種房中術可滋陰補陽,起到微弱的雙修補全之用。”
夏侯玄說得很大聲,非常之大聲,麗春院任何一角落都能聽到。
喧嘩的麗春院一下子停滯,空氣仿佛這刻凝固了,樓下眾人瞪大眼睛,全看著夏侯玄!
夏侯玄見此,內心越發覺得要出這一口氣!
“神棍七十二變並不是最厲害的,最厲害的還在後頭,不過,這些房中術是對付陰陽合歡高手而創造出來,爾等若需要,出得了價錢,我玄少爺包管你滿意。”
房中術,在座人人都會,不過是一些淺簡理論結合老道經驗,對付一些處子、剛出道的女子,他們多數算得上是高手。
但是,青樓女子接受了正宗的房中術大師教導,他們就萎了!
這些技巧固然讓在座諸位得到了很大的快樂,事後卻遮遮掩掩,在這些青樓女子玄牝之門下,他們,掉盔棄甲,兵敗山倒,一瀉千裡。
“哈哈哈,玄少爺,今天你果真不正常,這打扮,嘖嘖,來,大家喝酒。”
“神棍七十二變,我想想,不會是什麽老樹盤根,老漢推車,猴子上樹之類吧。”
“你還真不要說,小桃紅的那招猴子上樹,嘖嘖,那可是要人命,老楊自號猛男之中的蛟龍,還不是給猴子一下子變成了草花蛇,老楊,你那腰痛好了嗎,哈哈。”
“洪少,少說我,就你那不聽話的兄弟,無需小櫻的玄牝之門,小櫻的五姑娘輕輕一點,瞧他那副猴急樣子,三兩下就玩完了。”
幾位自爆醜事,莫要看他們不在意笑談叫罵著,夏侯玄冷眼將這些人隱藏在內心極深處的想法,盡收眼底。
麗春姐輕趴在欄杆上,滿眼盡是嘲弄:“一幫軟腳蝦,還天天想打著老娘的注意。”
還真不要說,伏趴在欄杆上的麗春姐,胸前一片雪白,數一數樓下多少仰天看的,你就知道麗春姐的魅力有多大了。
突然,老楊一聲長歎:“要命了,這幾天,對面那位房中術大師拜倒麗春姐的石榴裙下,加入了麗春院,這幫姑奶奶們,一個個脫胎換骨成了妖精,平時一炷香,如今戳那麽十來回,就變成一堆爛泥了,這日子,無法過了,還不如喝酒。”
夏侯玄下樓了,沒有理會背後麗春姐那譏諷的眼神,從頂樓走了下來,坐到洪少這張桌上,大手一揮,喊道。
“上酒,上等好酒,上菜,大魚大肉,山珍海味盡管上。”
對著相鄰的陪酒姑娘說道。
“洪少,老楊,這一餐你們可真要請我了。”
啪,的一聲,八仙女躍出眾人眼底。
酒桌的對面,喝得差不多了,眼神都有點模糊,見著八仙女躍出,雙眼一等,八位天姿國色仙女躍入眼眸,旋即,口中的酒水夾著口水流一地。
“唐寅?”
一聲驚呼,洪少猛地睜大眼睛。
“什麽?”
“大吳唐寅?”
麗春姐眼中的嘲弄之意更濃,當初自己被這扇子忽悠的不輕啊!
鄰近的酒桌喝花酒的人圍了上來,低頭仔細觀察著夏侯玄煽動著的風流扇。
“真,真的是唐寅真跡。”
“不會吧?唐寅手中風流八仙女扇怎會在他手中?”
一陣嘩然,喝花酒的放開懷中抱著的美女,都圍了過來,觀看者八仙女,如癡如醉,嘖嘖稱讚。
夏侯玄合上扇子,這幫人急眼了,欲要奪了上前奪了風流八仙女扇。
夏侯玄不緩不慢到了一杯酒,一飲而盡,神色驕傲說道:“諸位可知道唐寅八位美若天仙的夫人, 每一位都是修煉合歡功法的高手?又知不知道他傳說之中的紅顏知己秋香,師從滅絕師太。”
說道滅絕師太,伸長頸的男人下身一縮,面露驚懼之色,眼神之中略帶疑惑,秋香師從滅絕師太?
“知道滅絕師太不?為何稱她滅絕師太,就因為房中術太過厲害了,碰著她的男人都被吸成人乾,造了那麽多孽,不得不剃毛成了尼姑。到最後,成了尼姑,心中多了律戒,自然不能像以往那般四處媾合,可是諸位都知道男人的下半身控制不住,切了就能控制住了。可女人切不了,而滅絕師太見著俊美的男子,控制不住下半身,為了不造殺孽,唯有一刀切了男子的根,斷了內心那點欲念,這滅絕是盛名傳開了,自然將她房中滅絕之威名給蓋過了。”
“所以,小弟推測,這天下女人之中,若說合歡此道高手,這位師太必定是其中最為頂尖之一。”
“可憐的一燈和尚,自命不凡,高僧與上師太,秉燭夜談,陰陽大道正合歡,從此葬送了自己大好的前途。這娃兒,當年為了躲孽緣遁入空門,終臨頭,也就歡喜佛收了他,如來想收他,也不能冒他過來搶了觀音這險。”
在場的男子差點沒有噴出來,滅絕師太房中術厲害?不過話說回來,蓋世高手一燈和尚似乎也是拜訪滅絕師事後不久就命喪黃泉。
如此想來,這夏侯玄所說,所言也不差,若一燈和尚這等蓋世高手都死在滅絕玄牝之門下,說她是當世此道高手之一也不為過。
當即,在座男女點點頭,一副欲聽後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