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森繼續跟著走了進去,屋子裡早已被弄得髒亂不堪,各種生活垃圾隨意的散落在各個角落,隱隱傳來陣陣令人反胃的味道。
甚至窗戶的地方還殘留著排泄物,而此時待在屋子中的這三位大胡子對這些置若罔聞。
沒有在意那三人帶著敵意的目光,道格森環視了一圈房間,得出了一個結論。
原本這裡的環境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一些痕跡可不是三兩日可以形成的。
“這裡是我們的房子,你想做什麽?”白胡子的男人索塔終於忍受不了道格森這麽肆無忌憚的看來看去了。
再如何說他們也是在這裡摸爬滾打了近十年的老油條,在這種地方,混的是力量和名頭。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自己再不做些什麽,明天就會傳出自己三個人慫了,被嚇得尿了褲子。
“哦?”道格森掃視了一眼三人,“那可真是怪了,這裡似乎只有一張床,你們三個男人難道睡在這麽一張小床上面?這可倒是個技術活,能表演一下嗎?”
道格森調侃著道,他一眼看出,這三個男人沒那麽簡單,絕不只是那些小嘍囉為了搶個房子住住,而是帶著目的的,否則哪有三個大男人不睡覺擠在一間屋子裡面?
不用想,在這個地方生存,托爾.斯林汀生前或多或少嶄露了他的武器,而那些武器即便是在道格森看來都是威力十足的。
更別提這些普通人了,只要得到一件,他們在這裡的地位可就......
“我去尼瑪的!”
索發兩眼一橫,啐出一口吐沫,腰間兩把短式彎刀,刀柄處的握把一正一反,讓其攻防更簡易,倒是把不錯的武器。
男子的身材在三人中相對精瘦,面部頜骨突出,一對門牙好似兔子,他的速度也如同狡兔,直接招呼了上來。
但很快他就停了下來,立在原地半步也不敢動,就連後面的索塔和索迪也咽了口吐沫。
因為道格森冰冷的槍口正冷冷的對著他們,刀再快能快的過子彈嗎?
也許能,但終究不是對他們三人來說的。
“很方便的武器!你們說呢?”道格森看了一眼手中的槍支,有些感歎,這是個好東西,好就好在其威力不僅強大,而且很多人知道它威力強大,會死人!
很多時候,你甚至不用擊發,只要將其拿出,就能嚇到百分之八十的敵人。
至於剩下的百分之二十,能在這玩意面前面不改色,要麽是個睿智,要麽就是完全不懼這東西,所以你擊發了也沒什麽用。
“是......是......小心些,別走火了,你想要這裡,我們這就離開,這就離開!”
索塔那副橫肉的臉假笑起來很是難看,他小心翼翼的看著道格森的臉色,心中暗自估摸著,道格森看上去並不像一個心狠手辣的人,自己還有機會活命,活著比什麽都重要,腳下開始往門外挪去。
砰!
一聲槍響,索迪頓時腿都軟了,一個粗狂的漢子尖叫了一聲,整個人都面目抽動著,害怕到了極致。
索塔也是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道格森會忽然開槍。
“我可沒讓你們離開!”道格森揮了揮手搶示意三人蹲在地上。
他們立即乖乖蹲下,就連抬頭都不敢,再也不敢動半步了。萬一道格森再開槍那可不是好玩的,就算沒有打中自己,這房子牆壁都是鐵板,要是被流彈擊中,那可就悲催了。
“大哥......大哥,還有什麽事情嗎?這裡的東西我們都沒動過。”索塔低著頭試探著說道。
“沒動過?那地上的這些東西是從哪裡來的?那窗戶邊的肮髒玩意,不是從你的肮髒腸子經過那下面的菊花裡面出來的嗎?”
道格森喝問著,在道格森的心中,托爾.斯林汀已經算是半個朋友,看著他的住所被折騰成一片狼藉,心中一股隱隱怒意在積蘊。
索塔等人頓時沉默了,沒想到因為這事害的自己快要喪命。
道格森正要說話間,一旁的小蠍子萊萊忽然亮了一下下,又像剛出來一般原地轉了一圈,然後倒在了地上,像是完成了什麽使命一樣。
轟隆隆......
房間忽然發出了轟鳴巨響,整個房間都在顫抖,天花板和地板忽然開始自中間部分開始朝著兩邊九十度的折疊而起。
床、桌椅,垃圾混雜著飛到了空中......
道格森站在水上看著眼前的一切,房間的正中央出現了一個像是電梯一般大小的房間,應該說是大盒子,一直通向了地下。
“這是?”索塔緊貼在牆壁之上,抓著掛鉤,看著眼前驚人的一幕,心中震撼,難怪自己翻找了將近一天都沒有頭緒,原來這整個房子都是機關,當真是匪夷所思。
如果......如果能得到裡面的武器的話......
他的心中暗自想道,但隨即按下了這個念頭,有道格森在這,又怎麽會輪到自己。
道格森揮手將那個小蠍子萊萊用水拉了過來,收了起來。同時眼神看向了索塔等人,現在這些人是真的走不得了。
砰砰砰!
手中槍支擊發,銀色子彈疾射而去直取三人頭顱,有了上一次氣泵來複槍的經驗, 道格森的射擊技術又精進了不少。
但三顆子彈沒有帶起血花卻帶起了火花,剛巧就在命中的那一刻,折疊的地板猛然將那三人拍了出去,也正好替他們擋下了子彈。
道格森趕忙要追上去,不能留下禍根。
但兩旁的地板和天花板此刻卻是化作了銅牆鐵壁,擋住了道格森的去路,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幾人逃去。
“該死!”
索塔在木質的階梯上翻滾而下,一直翻到一旁的荒地裡,嘴裡啃了一口泥才停下。
他心有余悸的看著這座變成了鐵堡的房子,此刻托爾.斯林汀的房子就好像變形金剛一樣變成了一個圓錐體,而四周沒有任何的出入口,光滑如鏡。
這一場劇變自然引起了不少的注意,許多人紛紛圍了過來。
人群中,索塔看見他的‘老朋友’阿爾瓦,他朝著這邊瞄了一眼,迅速鑽出了人群,飛快的消失了。
索塔也同時想到了什麽,連自己的兄弟都沒扯起來,一股腦從泥土裡面滾了起來,喝開人群也衝了出去。
索發和索迪緊跟著慢吞吞的爬了起來,他們的衣物零碎如布條,大腿根道道血痕,臉上一塊大紅印,鼻血直流,那是地板拍的時候留下的,他們拍了拍身上的泥巴,看著旁邊圍著譏笑的人,心中沒有羞憤,只有慶幸。
他們永遠不會知道自己從什麽樣的人手中逃生,一群愚蠢的豬玀!
“大哥,等等我......”揮了揮手,他們也跟著索塔的腳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