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朋友來了,藤林杏自然不想再跟春原陽平這個笨蛋墨跡。
反正情緒也發泄完了,她就痛快地放春原陽平這個笨蛋進去,轉而迎接阪上智代,宛如這裡的女主人。
“阪上,你手裡拿的那是什麽?”春原陽平坐在暖和的房間裡,朝剛剛走進來的智代問道。
智代笑了笑,揚了揚手裡的信,說:“新年賀卡。”
“哦~你人都來了為什麽還要送賀卡?”摸著下巴,春原陽平賤兮兮地打量著智代,“難道說你其實是不打算來的?害怕面對朋也和渚的幸福生活?也對嘛,畢竟以前你對朋也有意……”
回來的藤林杏抬手給了春原陽平一個爆栗,阻止他繼續說下去:“說什麽胡話呢!”
一邊說著,藤林杏一邊飛快地瞥了朋也和渚一眼。
朋也一臉無奈,沉默著。
渚則一臉迷茫,不明白春原陽平在說什麽。
反倒是當事人的智代如同沒事人一樣,搖了搖頭道:“這不是我的賀卡,是別人托我送過來的。”
“別人?誰啊?我們認識的人嗎?”春原陽平怎怎呼呼地問道。
“我們不認識,朋也應該是認識的。”
繼續摸著下巴,春原陽平好奇地說:“我們不認識,但是朋也認識?這麽說來,阪上你也不認識了?”
“我知道對方是誰,但我確實不認識那一位。”智代一邊回答著,一邊將賀卡遞給朋也。
朋也也十分好奇,拿到賀卡之後就拆封打開。
另一邊,春原陽平還在嘀嘀咕咕。
“不認識你就幫別人送信?而且既然是送信的話,為什麽不走快遞郵政,反而要你帶過來?”
藤林杏在一旁挑了挑眉,驚訝地看著春原陽平。
沒想到這個笨蛋居然能想到這些問題。
智代拉了拉衣袖,露出內襯袖口上的標志,一個單片剪刀。
“大概是知道我和朋也是朋友,所以才讓我順路送過來吧。”說完,智代不著痕跡地拉直袖口,將單片剪刀隱藏起來。
春原陽平歪了歪頭,說:“那人連你和朋也的事情都知道?他果然應該是我們認識的人吧!”
面對春原陽平的話,智代露出一絲失望的表情,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旁邊,朋也、渚和藤林椋已經讀完了賀卡上的內容,知道送來賀卡的人是誰了。
“原來是林克先生啊。”朋也有些受寵若驚地摸了摸後腦杓,“沒想到他居然還記得我們。”
“林克先生?”藤林椋在一旁看得很懵圈。
明明賀卡上的賀詞都是最普通最大眾化的說詞,甚至還能看到一種公式化的意味,根本就是照著商店裡的賀卡抄出來的。
唯一值得稱讚的就只有賀卡上的字跡了,那是真正手寫出來的,而非打印。
可就算這樣,也讓朋也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連渚也很激動。
渚好心地解釋道:“之前我和朋也去帝都的時候,就是這位好心的林克先生治好了我的病,讓我沒有後顧之憂了。”
“那他是一位醫術高明的醫生?”藤林椋雙眼冒起了小星星,“能介紹給我認識嗎?”
藤林椋的夢想是成為一位護士,像南丁格爾一樣,寬慰病人的心靈,為病人帶來健康。
渚有些苦惱地皺了皺眉,說:“林克先生他大概……不是醫生。”
那次印象深刻的帝都之行,渚現在回想起來,都感覺好像在做夢一樣。
不僅僅是因為有人無償幫自己治好了病,更因為治療自己的方法,以及從天而降,揮動著光之雙翼,宛如天使的林克。
原來這個世界真有神明存在。
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渚還是分得清的。
“不是醫生!?”藤林椋驚了,“那他是怎麽治好渚醬的呢?”
“林克先生認識很多人,幫我們聯系一場十分先進的手術,不過因為手術涉及到機密技術,所以我也不能和你們說太多。”朋也在一旁插嘴解釋起來。
相比接受手術的渚,朋也知道的事情更多一些。
說起林克先生認識很多人這一點了,朋也好奇地朝智代問:“智代,你是怎麽認識林克先生的?”
聽到朋也的話,智代、藤林杏、春原陽平三人也停下嘀咕,看向朋也。
智代輕輕搖頭,說:“我並不認識林桑,只是聽說過他的名字。”
“那賀卡……”
“是上司讓我送過來的。”
“上司?我記得智代你不是去讀大學了嗎?”朋也疑惑地問道。
春原陽平偷笑道:“難道是成績不行被退學了?”
藤林杏緊接著一個爆粟,怒道:“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沒人當你是啞巴。”
智代微笑著解釋道:“只是實習而已。我還在讀大學, 等大學畢業後才會加入公司,現在的上司其實是我的一位學長,平時對我也多有關照。至於林桑,他是公司的大股東,也是老板。”
“哦哦,原來如此。”眾人點頭。
春原陽平捂著腦袋,趴在矮桌上,抬頭打量著智代,問:“話說,阪上,你是在哪家公司實習啊?”
其他人也好奇地看向智代,他們也好奇從高中時代就如此優秀的智代,會選擇什麽樣的公司。
智代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看向春原陽平,困惑地問:“我以為你知道的。”
“誒?誒——!?”春原陽平震驚地指著自己,“我……我知道?”
藤林杏目瞪口呆,指著春原陽平道:“智代,你該不會是想和這個笨蛋談……”
說到一半,藤林杏連忙閉嘴。
智代也沒在意,只是指了指春原陽平的衣服,說:“就是這家公司。”
春原陽平低頭看了看,一時間沒明白智代在說什麽。
愣了數秒,春原陽平反應過來了。
扯著胸口的標志,春原陽平震驚地問:“羅德島!??”
智代平靜地點了點頭。
相比春原陽平的震驚,其他人則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春原陽平為什麽震驚。
“喂,笨蛋,這家名叫羅德島的公司怎麽了嘛?為什麽你要這麽震驚?”藤林杏伸腿踢了一下春原陽平,讓他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難道我沒有姓名的嗎?叫我名字啊!”
“嗯?”藤林杏眉目一挑。
“對不起,我錯了,請饒了我吧。”
藤林杏趾高氣昂地說:“快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