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的一番話打破了阿賴耶的如意算盤，在和林克、春日交談的時候，阿賴耶一直沒有提及英靈殿的歸屬問題。

還用講述了漫長的歷史的方式，打斷林克和春日的思路，試圖讓他們徹底忘掉這個本該第一時間討論的事情。

如果林克剛剛沒有提出來的話，英靈殿的歸屬就會被阿賴耶收入囊中，成為屬於阿賴耶、屬於人類的東西。

到了那時，林克和春日這兩位付出力量建造英靈殿的人，也只能像其他人類一樣，獲得使用權，而不是管理權。

不過，現在一切都變了。

林克和春日得到了管理權，還是僅次於阿賴耶的權力，且兩人聯合起來做出的決定，連阿賴耶都無法撼動。

這是一個不錯的結果。

對於林克和春日來說，算是得到了他們應得的部分，畢竟他們兩個不可能去管理英靈殿。

形象一點來說的話，大概就是阿賴耶、林克、春日三人合夥開公司。

林克和春日負責出錢，佔用一定股份，坐收分紅，偶爾也會參加一下公司內部會議，影響一下公司運營。

阿賴耶出錢更少一些，但祂不僅帶投資，還帶來了技術，以技術入股的方式獲得更多一些的股份，還成為公司的CEO，平日負責公司的運轉。

盡管丟失了英靈殿的全部歸屬權，並且想要借用英靈殿積攢的力量會變得更加困難，可對於阿賴耶來說，祂的主要目的達成了。

構建英靈殿，為人類增加一份戰力。這是祂的主要目的。

心中沒有傳來不爽或不適感，林克知道大概是系統對這個結果沒什麽異議，也就不再反對。

得到兩人的許可，阿賴耶留下一句“我去構築英靈殿”，就從古泉身上離開，回歸人類意識之海。

“也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

春日的話還沒有說完，靈夢的眼睛中就閃爍起金色的光粒，她整個人都被阿賴耶覆蓋了。

比起身為林克和春日直屬部下的機關超能力者，只是作為幻想鄉巫女的靈夢與林克的關系更遠一些，享受到的庇護也更弱一些，無法抵抗來自阿賴耶的降臨。

更不要說現在阿賴耶得到林克和春日的力量，就算是古泉亦可強行降臨。

““構築完成。現在英靈殿裡面是空的，可以往裡面寫入第一位英靈的數據。””阿賴耶冷漠地開口，隨後扭頭看向身邊，““看什麽看?””

一道兩端系著蝴蝶結的隙間在靈夢身邊張開，八雲紫從中探出半個身子。

聽到阿賴耶的話，八雲紫嘩的一聲打開折扇，擋住半張臉，說:“當然是看我家可愛的靈夢啊。”

看了八雲紫一眼，阿賴耶重新看向林克和春日，沒有言語。

八雲紫的話很好理解，她只是過來提醒阿賴耶，不要想佔據靈夢的身體。

這是身為妖怪的八雲紫對阿賴耶一直以來的敵視，也是許多妖怪們的慣性思維。

任何一個意識需要身體，多少強大的妖怪們都會給自己找一個固定的身體，哪怕奪舍重生也在所不惜，更何況更高層次的人類統合意識阿賴耶，還是受人類思想影響嚴重的阿賴耶。

人類可是比妖怪更依賴身體的生靈。

然而，對於阿賴耶來說，由於生命形態的不同，祂完全不需要一個具體的身體，也沒有妖怪們的那種想法。

意識需要一個身體，或者說一個載體。

對於天生擁有可以自由活動的身體的人類，對於從人類認識中誕生的妖怪來說，自己掌控的身體是先決條件。

身體既是載體，也是人類意識、妖怪意識存在的基石。

但是對於阿賴耶來說，載體是載體，身體是身體。

阿賴耶的載體是全人類，只要人類永存，阿賴耶就永存，至於可以活動的身體，那就不是阿賴耶需要的東西了。

無視了一旁的八雲紫，阿賴耶開口問道:““你們決定好了嗎?要寫入哪一位英靈的數據?””

“誒?需要這麽早決定嗎?”林克挑眉不解地問。

““測試。如果發現問題，可以及時修改。””

“那就……”

林克還在思考，春日倒是很興奮地喊道:“第一個當然是fate裡的主角團啦！無限劍製的衛宮士郎！不列顛的少女騎士王阿爾托莉雅！”

阿賴耶點頭，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隨著阿賴耶的離開，靈夢也得到解放，意識回歸身體。

揉了揉肩膀，靈夢嘟囔起來:“這感覺真不好受，看著自己的身體在行動，卻沒辦法控制。”

八雲紫笑著攀上靈夢的肩膀，在她耳邊說道:“我來給你揉一揉吧。”

說著，八雲紫就動起手來，輕輕揉捏著靈夢完全沒有酸楚感的肩膀。

對八雲紫這種無事獻殷勤的行為感到警覺，靈夢連忙脫離出來，拿出禦幣指著八雲紫， 沒好氣地說:“你這個老太婆又在打什麽壞主意?”

“瞧你說的，我怎麽會……”

話都沒有說完，八雲紫卻突然停下，眼神冰冷地瞪著靈夢，或者說阿賴耶。

“你就不能找別人……”

無視八雲紫，阿賴耶抬起靈夢的右手，某種無形的力量在手心湧動，憑空凝聚成兩張卡片。

卡片背面寫著卡面人物對應的職階，正面則標記著人物的半身像，以及人物的名字。

““試製品，你們測試一下。””說完，阿賴耶將卡片拋給林克和春日，又瞥了一眼八雲紫，消失不見。

靈夢回歸身體，臉都要黑了。

另一邊，林克和春日拿到了英靈殿第一版的英靈卡。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絕版英靈卡，以後都不會再有這樣的英靈卡了。

林克拿到的是衛宮士郎，春日拿到的是阿爾托莉雅。

兩人對視一眼，皆按照卡片上的提示進行激活，或者說召喚英靈。

兩道光柱陡然出現，將兩人籠罩在其中。

三秒過後，光柱消失。

紅衣披風，緊身綁腿，手中握著一黑一白兩把短劍，劉海向後梳起。林克變成了紅A。

只是林克依然保持著自己的面容，這讓他看起來不像是變身成為英靈，更像是在進行cos。

銀甲藍裙，長發在腦後盤起，額前豎起一縷呆毛，手中握著一把不可視之劍。春日變成了saber的cos。

春日很開心，揮著不可視之劍:“我們去參加漫展一定會讓所有人驚歎的！！”

“最好是現在還有人有心情辦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