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思琦從自己房間裡偷偷摸摸出來的時候,匪哥正在拍著小飛的肩膀,說實話,吳國峰這輩子沒有服過人,但小飛他佩服了,不僅因為這是一個敢為了兄弟可以硬杠自己後台的男人,還因為對方居然可以為了自己的女人,拋掉也許對於他來說,一生中最重要的機會,這樣的選擇試問他吳國峰,是做不到的!
就是因為做不到,所以佩服!
‘你真的想好了,要知道汪軍已經準備派人和你接洽了,若是你能忍下來,那麽W省的一片天,說不定都是你的!’
‘匪哥不用再勸了,有些事,總是不能兼顧,因為我不能讓我的女人失望!’
小飛其實也有些失神,因為他知道自己如果離開的話,將會失去什麽,甚至這可能會是讓他在將來後悔的決定,但若是自己不回去呢,想到那張忐忑又帶著期盼的臉,小飛知道若是自己不回去,那麽他從現在開始就要受到煎熬。
看小飛眼神堅毅,匪哥歎口氣,這讓呆愣愣站在一旁,已經看出匪哥沒有勸慰住小飛的李思琦惱怒的說道;‘我說老吳,你怎麽一點用都沒有,不就是女人嗎,那個女人還是你之前的女人,看你不還是毫不在意,你怎麽就不讓小飛跟你學學!’
李思琦是真的痛心疾首,他真的不希望小飛失去這次跟隨汪軍的機會,但他知道他無法勸服小飛,所以他希望吳國峰用他的親身經歷勸阻對方,誰知對方也是一個笨蛋!
‘你說什麽?’
一聲大喝將李思琦叨叨埋怨打斷,然後李思琦就見匪哥跳起來一把拉住他就吼道;‘你說,小飛要去救的女人是李靜晨?’
‘怎麽,你不知道嗎?’李思琦覺得有些荒誕,兩人在這裡聊了半天到底都聊了些什麽,怎麽吳國峰連小飛回到開陽去救誰都不知道?
吳國峰確實不知道小飛要去救的是李靜晨,而小飛也沒有跟他說,也許是怕他尷尬,所以他一直以為對方回去是為了一個很重要的女人,哪裡知道居然是李靜晨。
盡管憤怒,但吳國峰還是又一次的知道了自己和小飛的差距,盡管他心中詫異,擔心,但卻無法說出那句我跟你一起去的話!
也許就如同李思琦說的,在他心中也許早就根深蒂固的存在了對於女人不過是一個玩物的思想,雖然他看起來對李靜晨很是在意,但仔細想想,是因為對方沒有背叛的愧疚,還是因為對方離開的不甘,才導致他念念不忘,他真的不確定?
輕輕丟掉抓住李思琦的衣領,匪哥搖著頭就往外走,那失魂落魄的樣子,看的林慶之都一陣心疼,那是無奈又無力的表現,就如同當初自己看著離世的父母一樣,這讓他更加的體會小飛做出那種決定的難能可貴!
夜色中,目送載著小飛離開的奧迪,匪哥久久凝視,直到被風吹的微涼,他才對身邊的李靜初說道;‘回吧!’
‘你說,他會不會有事?’
李靜初後悔了,她覺得不應該來找小飛的,不僅是因為小飛的身邊,所有人看她猶如一個累贅,還因為小飛不經意露出凝重的表情讓她知道,此去一切未知!
‘若是他有事呢?’匪哥不知出於什麽心理,回了李靜初這樣一句話,但他沒有聽到對方的回答,這讓他扭頭然後看到了帶著異樣微笑的臉。
這張臉笑起來是那麽的絕美,眼睛更是猶如天上的彎月,但匪哥卻看出了決然,那是若小飛出事,她就跟隨的決然。
‘哎,年輕人!’匪哥只能用年齡來掩飾自己失去的這種決然,只是卻難掩自己的膽怯。
開陽,湖邊的別墅,一道道手電的光束,猶如螢火蟲一樣閃動,若是靠近了就會看見這是一名名牽著猶如牛犢一般大藏獒的黑衣男子,在夜色中拿著手電來回走動造成的效果。
圍牆邊的冰冷鐵籠,即便每天都有人衝洗,還是因為藏獒拉出來的屎尿侵染充滿腥臭的味道。借助不時走過的牽著藏獒人員的手電閃光,可以看到一排空蕩蕩的鐵籠內有一具人形的爛肉堆在哪裡,是的爛肉,因為對方身上猶如燒烤攤上,被刀切成一道道痕跡的面筋一樣,布滿魚鱗的傷口,讓人無意中會以為這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堆爛肉。
院內的所有人都認識狗籠裡的那堆爛肉,以至於每次走過的時候不管是有意或無意,都會忍不住用手電照射一下,然後輕輕吸氣或者輕歎,而每到這個時候,那堆爛肉就會輕微得抖動。
‘我不接受同情,每個同情我的人,不要給我抓住機會,不然我一定要你們死,一定,我尤滑剛在這裡對天發誓!’是的,這堆爛肉是尤滑剛,是被迫退出高進忠家,羞惱而無處發泄怨恨的桑青,狠狠收拾的尤滑剛。
當尤滑剛被桑青一刀刀的割的時候,他以為他要死了,但最後他卻活了下來。
原來桑青並沒有殺他,雖然讓他渾身傷痕累累,但最後還是讓人將他的傷口上撒上了創傷藥,以免他的傷口感染。但尤滑剛卻沒有感激,因為他知道這是因為桑青還沒有玩膩他的姐姐,想要讓他如同狗一樣活著,以便不讓他的姐姐反抗。
‘我為什麽要承受這種痛苦?’尤滑剛感受著自己渾身傷口愈合的那種猶如被千萬萬的小螞蟻啃咬的痛苦,在內心嘶吼,然後紅著眼的他,想起了李靜初。
是的,就是因為李靜初那個jian女人所以他才會承受這種痛苦,也讓他的計劃徹底失敗,這讓尤滑剛內心發出怨毒的誓言。
‘李靜初我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
豪華的別墅房間,寬大的床上,李靜晨手腳被綁縛著呈現一個大字型的樣子,而在她的對面一身深黑色真絲睡袍,隨意露出乾瘦胸膛的桑青一副感興趣看著床上的李靜晨,晃著手裡的紅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