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向保安室的身影很是矯健,幾個躍動就來到門前,隨後他將手放到門把手上,然後用沒有一絲顫抖的手緩緩的,猶如微風吹動湖水一樣,沒有一絲聲響的轉動保安室的房門把手。
很順利的打開,矯健的身影轉身走進保安室,然後回身不忘用同樣的動作關上房門,之所以這樣,是怕有風將房門吹動發出聲響,驚動正在休息的人。
由此可見該人的專業。
帶著寒光的冷鋼匕首是行走在黑暗中人的最愛,因為他輕便鋒利,矯健身影就這樣抽出他別在腰間的冷鋼匕首,然後慢慢的靠近躺靠在椅子上的李思琦。
矯健身影知道,只需要他走到對方的身後,然後一手握住對方的下巴,一手用冷鋼匕首鋒利的刀刃在對方的脖子上一劃,那麽他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還差兩步!矯健身影的嘴角露出笑意,但一道呼喊讓他的微笑瞬間僵在了臉上。
‘林慶之!’
聽到呼喊林慶之盡管驚訝,但卻並不慌亂,尤其是在對方還沒有將手槍拔出來的情況下,於是他毫不猶豫的一個起躍,就將刀子扎向已經拉下蓋在臉上帽子的李思琦。
‘瑪德!’原本好整以暇的李思琦看到林慶之的瘋狂,知道自己此時掏槍逼住對方已經來不及,最好的結局也可能是同歸於盡,對於勝券在握的他來說,怎麽可能願意和對方拚命,於是只能在心裡罵一句瑪德,然後就用力的向著一旁摔倒。
隨著他的倒下,一道寒光緊隨著他,咄的一聲扎在座椅上,這讓李思琦看著那不斷閃動寒光的匕首,眼睛狂跳,卻也顧不得身體的疼痛,用力將掏出的槍指向對方。
但他的動作剛剛開始,眼角就感受到一道寒光閃現,於是出於本能,李思琦再次停下動作,然後用力的在地上向著一側滾動了一下,然後他就聽到叮的一聲脆響,那把剛才叮在椅子上的匕首,貼著他的腦袋砸在水泥地面上,帶起一串火花。
這一幕讓李思琦心寒。
要知道李思琦從來沒有這麽憋屈過,從他年輕到現在,在他的快速槍口下,別人都是只有束手就擒或者被打死的份,但這次面對林慶之,他異常鬱悶的發現,他的每一個動作似乎都比對方慢。
‘奈奈的!’林慶之的咄咄逼人也激怒了李思琦,在躲過砸到自己腦袋邊的匕首之後,李思琦反身壓住匕首,然後對著撲過來的身影就是一個兔子蹬鷹。
林慶之顯然也沒有料到李思琦這個老家夥在被自己搶佔先機的情況下,還敢於回身拚命,以至於面對李思琦蹬來的雙腳避無可避,不過林慶之盡管心驚,但卻並不驚慌失措,只見他順著李思琦的雙腿一個翻身整個身體居然頭上腳下的從李思琦的身上翻轉過去。
更不可思議的是,在翻轉身體的途中,林慶之居然還能出手,並一出手就是致命的殺手鐧,因為他一下抱住李思琦的頭,然後就向著一側猛然一扭。
這一下導致李思琦魂飛魄散,因為他知道這一下若是被對方用實了力氣,那麽自己的老命就算是玩完了,這個時候李思琦才後悔,不應該不聽小飛的話,非要來甕中捉鱉,要知道這樣固然鱉能夠捉到,但他這個老甕可能卻要摔了。
就在李思琦躲無可躲,亡魂皆冒的時候,一聲槍響,讓林慶之抱住李思琦的手一僵,然後他迅速的轉身,一把拉起李思琦,然後將對方堵在自己身前。
‘別動,不然我扭斷他的脖子!’
看著在林慶之手裡的李思琦,小飛很鬱悶,他之前已經高估了林慶之的戰鬥力,但沒想到對方還是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期,要知道李思琦的槍,那可是就連他也歎服的,但就是這樣的李思琦,並且還是以逸待勞,居然都被林慶之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可見對方的戰鬥力有多強悍。
內心感歎著,小飛嘴上卻一點也不客氣,畢竟自己一方有著四五把槍在指著對方,這樣若是還讓對方威脅了,那他可以去死了。
‘你覺得你扭斷他的脖子你還能活命嗎?’
小飛的冷聲,讓林慶之眯起了眼睛,然後她看著小飛眼中透出攝人的光芒;‘我來就是為了殺他,殺了他,就算是死又怎麽樣!’說實話林慶之不想死,倒不是他怕死,而是覺得死在這裡有點冤,不過面對被環伺的境地,他只能用自己的不在乎嚇唬住對方,當然他這樣成功過很多次,所以他有這種自信。
‘你殺就是了,我知道你幕後那個姓賈的讓你殺了那個老家夥,但他也許根本不知道,那個老家夥只是我的一個手下,為的就是讓他派出你!’
小飛一副淡定的樣子,仿佛根本就不在乎李思琦的命,若不是李思琦知道小飛絕不是這樣的人,一定大罵小飛沒義氣。
而小飛的話也讓林慶之渾身一震,因為對方說的居然是用自己手裡的人引出自己,對方為什麽要引出自己,難道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為了對付他。
想到被自己捏住脖子的老家夥,一開始對自己早有防備的樣子,以及小飛等人瞬間湧來的場景, 林慶之有些相信小飛的話了。
‘為什麽,要引出我,我應該和你們無冤無仇?’
‘因為我很欣賞你,覺得你跟著賈慶宇那個家夥有些浪費了!’
‘嘿嘿,欣賞我,我可不會跟著不顧手下性命的人,因為那樣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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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慶之嘲諷的話,讓小飛老臉一紅,因為事實勝於雄辯,不過小飛卻只能假裝不在乎的開口說道;‘若是賈慶宇也讓你跟著我呢?’
'‘這根本不可能?’林慶之知道賈慶宇多麽的欣賞他,甚至都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的存在,就是這樣一個人,怎麽可能會讓他跟著別人,更何況還是他的敵人。
‘有些時候,事實就是這樣,因為人總是會面對很多無奈!’小飛說著打出了一個電話,然後對林慶之說道;‘我們都等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