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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女配開掛了》第378章 歐陽雪的心魔(八)
    於是,歐陽雪就拎著陸清峰上了馬車,直奔通縣縣城而去。

  陸清峰倚著窗戶看身後,目光有一點茫然。

  探頭向後看,他大哥一路送到了大門外,還跟著小跑了幾步,揮著手同他告別,臉上還挺高興。

  他母親也站在門口張望。

  他們或許隻以為自己是去縣城做客,或要做什麽正經事,全然想不到,這一別,或許就是永別。

  “衝動了啊,衝動了!”

  陸清峰趴在車窗上磨牙,回頭看了看歐陽雪。

  但見歐陽雪來得這般快,也大約明白,他今日欺負玄衛的事,恐怕已傳得該知道,不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別看陸清峰欺負人家欺負得振振有詞,收拾對方仿佛十分輕松,但其實,這並不是一件小事。

  玄衛是當今陛下的親信,蔣侯爺在微末之時便跟隨陛下,無數次救陛下於危難之際,可謂權傾朝野。

  連國師都因為為賢王說了兩句好話,被擠兌得在帝都待不下去,他算什麽?敢和蔣侯爺作對!

  總之是不能再在家裡待下去,以免連累家人。

  “最近老是下雨,我不喜歡。”

  陸清峰吐出口氣,輕聲道,“你說,賢王真那般罪大惡極?”

  歐陽雪道:“我不認識賢王。”

  “也是,你一天到晚宅藏劍山莊,拉你出來跟我們玩,從來都不樂意。”

  陸清峰好好地從窗口退回,免得忽然而至的雨水打濕他的頭髮,整個人往墊子上一歪,歎道,“你看看,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人願意祭祀賢王,至少說明他這人不是沒有可取之處,是吧?”

  “這些年他在朝在野,都為百姓做了不少實事,三年前通縣大水災,他親自過來賑災,二十六個日夜守在堤壩上,甚至說出誓與河堤共存亡的話。”

  “多少災民得了他的恩濟?”

  “……賢王雖未封太子,但他這十幾年來,都被陛下賦予重任,不是太子,勝似太子,何時出過一點差錯?”

  陸清峰歎氣,“是,最後鬧得不可開交,君臣相疑,父子相疑,勢同水火。”

  “但是賢王會謀反,其中至少有八成是陛下逼的,賢王他是退不了了。”

  最危險的那幾年,陸清峰在京城,把這兩父子之間的爭鬥都看在眼裡。

  哪裡還是什麽父子,簡直如寇仇!

  賢王退一步,他自己最好的結果都是一輩子被幽禁的下場,他的妻兒也要被連累,追隨他的人也要被清理,他能怎樣?

  “他謀逆,他錯了。”

  陸清峰搖頭,“可是陛下有必要由著人把一盆又一盆的汙水往他頭上潑嗎?”

  “那些審問賢王的人是何等的膽子?他下了獄,也是皇子,是陛下的兒子,他們膽敢,膽敢給他灌糞水!”

  “他們說他早有不臣之心,私截貢銀,這也還罷了,可把什麽欺辱母妃,葷素不忌,將伴讀視為*一類的帽子也往他頭上扣,何苦來哉?”

  “他已經死了!”

  “我蕭朝的賢王如此,皇帝的兒子如此,朝廷很有臉面,是也不是?”

  “這皇室之中,還有人能比他更潔身自好的?他隻娶王妃一人,從不看別的女子半眼,世子身體不好,他也硬頂著不肯納側,賢王與王妃夫妻和睦到我都羨慕。可如今這居然成了他好男色的證據!”

  “賢王人都沒了,還被這般汙蔑,陛下於心何忍?”

  陸清峰當年見王爺和王妃的恩愛,都動了成親的心思。

  若不是年紀小,又忙,他都要纏著國師替他說一門親了。

  這次回家,家裡門檻差點被說親的人踩壞掉,陸清峰

  “我義父不過是看不慣他們那幫人的嘴臉,說了幾句公道話,陛下竟那般惱怒……真是老糊塗!”

  趕車的歐陽林:“……”

  以後再也不搶給少主趕車的活,繼續做下去,起碼少活二十年。

  陸清峰一句話出口,心中也是狂怒,有些蒼白的面色都染了紅:“賢王與賢王妃已死,卻還要揪著他們家不放,連蕭遜也不肯放過。難道真要抓住他親孫子剝皮抽筋才能解他的恨……咳!”

  一口殷紅的血噴在車壁上,陸清峰的聲音戛然而止,若無其事地拿袖子把血汙擦去,略有些心虛,笑道:“無妨……”

  歐陽雪一怔,隻覺心頭一片寒涼,頓了頓,伸手拿過陸清峰的手,替他診脈。

  不過片刻,歐陽雪的臉色便越發難看。

  陸清峰收回手臂,眨了眨眼,還未想到轉移歐陽少主注意力的方式,就聽對方開口:“誰做的?莫家的人?還是徐家的人?玄衛?”

  整個車廂陡然結出一片晶瑩剔透的冰花。

  三伏天眨眼就成了寒冬臘月。

  陸清峰趕緊坐起身,不敢放任他繼續猜,否則怕是要天下大亂。

  藏劍山莊和莫家,徐家兩家忽然開戰,恐怕連麒麟閣都要頭痛。

  “都不是,別亂猜……玄衛也就罷了,莫家和徐家又同我沒仇!”

  陸清峰緊了緊衣領,笑盈盈轉移話題,“我和莫羽生的關系向來不錯,他是個很好的酒友,你又不是不知道。”

  “唔,說起來這次莫家和徐家都是為蕭遜來的?這麽說,還是蕭遜的面子夠大,天南海北,各大門派,聞風而動。”

  歐陽雪默默拿出一張紙,斟酌著寫了藥方,“停車。”

  陸清峰張了張嘴,歐陽雪已經跳下車不見了。

  他想了想,終究還是閉口不言,換做自己,知道朋友生病受傷的,也不可能坐視不理。

  “嘖,得給這家夥找點事做。”

  陸清峰真心實意地惆悵起來。

  他折騰了半年,也沒弄明白自己的身體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傷好不了,唯一的收獲就是已然習慣,從外表看,看不出他現在的狀態。

  他可不覺得讓歐陽雪知道這些,對他們能有什麽幫助,除了讓那位也跟他一樣苦惱,完全沒好處嘛。

  陸清峰惆悵了一會兒,直接就被塞到屋子裡,坐在桌前,桌上擺了一碗黑乎乎的湯藥。

  “陸公子,少主交代,你先喝藥,他去找雲神醫了,等雲神醫到了再給您瞧瞧脈。”

  歐陽林站在門前,神色和緩,大眼睛,高鼻梁,輕輕一笑,分外可愛。

  歐陽雪也能診脈,但水平就是比尋常習武之人略好,學武的多數會一點醫。真正治病救人,還要看正經大夫的本事。

  陸清峰按了按太陽穴。

  有點頭疼。

  藏劍山莊在通縣的臨時據點,就在通縣南城門附近的柳家橋。

  這宅子肯定被重新收拾過,從家居擺設到布局,都很清雅舒適,他躺在床上,終於脫離了這大半年來,那種無處不在的不適感。

  腦子裡明明還想著,既然被歐陽雪發現了,那最好找個借口不要住在一起,可是身體卻極誠實地閉上眼睛,進入夢鄉,而且醒了也沒趁著歐陽雪不在主動逃跑。

  陸清峰覺得這真不能怪他。

  一醒,廚房裡就送上鮮嫩可口的涼拌秋葵,清蒸武昌魚,外加一碟油燜大蝦。

  都是他最喜歡的菜,也是他最愛的口味。

  更不要說一壺梨花白,加上一壺黃酒,任由他享用,簡直喝一口就消去所有逃跑的想法了。

  陸清峰懷疑這是歐陽雪的陰謀。否則明知道病人不適合喝酒,為什麽桌上還會出現酒水?

  就這麽一遲疑,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歐陽雪已經領著雲神醫進門。

  陸清峰:“……怎麽這麽快?”

  雲神醫坐下,一邊給陸清峰診脈,一邊冷笑:“哼,一路走小道,差點沒顛死老夫,還能不快?”

  陸清峰無語地看了眼歐陽雪。

  他還以為最少要到明天,他們才能到,那自己就算要偷溜,也能享受了晚餐再走,誰知歐陽雪這般喪心病狂。

  “你這髒腑受創不輕啊!”

  雲神醫蹙眉,“怎麽搞成這副模樣?這不好好地調養兩個月,怕是要留下病根。”

  聽他這般說,歐陽雪反而稍稍松了口氣,只要能治,便不算大問題。

  雲神醫神色卻頗難看:“你這是拖延了多久不肯好好治傷?是不是還喝了酒?我這都什麽運氣,這些年天天遇見你這等糟糕的病人,要是治不好,還壞我名聲?可我們當大夫的,那是治病不治命,你們病人自己找死,乾我何事?”

  顯然這位怨氣不小,一時連歐陽少主都不敢吭聲。

  這世間,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大夫。

  陸清峰老老實實地過上了養傷的生活,每天一日三餐享受的都是美味又滋補的食物,雖然湯藥難喝,對他來說更是要難喝一百倍,但習慣之後也還好。

  衣食住行皆被人照顧得妥妥當當,比在國師府時還要好得多,簡直能和在滄瀾時比了。

  陸清峰是悠閑自在的很。

  他這人雖說也時常被誇讚心有七竅,世事洞明,但其實性情頗粗疏。

  就說如今,既被藏劍山莊的弟子們看得牢,他也就安心住下養傷,至於之後如何,事到臨頭再說不遲,提前著急又沒用。

  再說,沒準雲神醫能看出點什麽?

  可惜……不過數日,雲神醫就愁得頭髮大把大把地掉。

  “把左手給我。”

  這日,雨過天晴,陽光正好,陸清峰坐在院子裡曬太陽吃水果。

  雲神醫蹲在他身邊給他診脈,診完右邊,又看左邊,兩邊都診過,半晌才搖搖頭,斟酌著開藥方。

  “……又換方子嗎?”

  忽有聲音響起,伴隨一陣冷意。

  雲神醫嚇得一哆嗦,一把將被墨汙了的藥方撕下來,扔到一邊,低頭繼續寫。

  “換方子很新鮮?走路無聲無息的,不知道的還當是什麽精怪。”

  雲神醫張口就懟。

  陸清峰特別敬畏地看了他老人家一眼。

  “……你派人回一趟江南,去請我師弟過來。”

  雲神醫沉著臉,冷聲道。

  歐陽雪怔了下,自己坐下,伸手替陸清峰診脈,眉頭緊蹙。

  陸清峰另一隻可以自由活動的手揮了揮:“二位,你們別這表情,弄得和我要死了似的……這傷也就那麽回事,都不影響我行動,慢慢養便是。”

  雲神醫張了張口,卻不曾多說,有些話,本也不適合對病人說。

  陸清峰就當此事已過,把歐陽雪的手指彈開,笑問:“你這幾日不在,可找到蕭遜的蹤跡?”

  歐陽雪點點頭。

  陸清峰等了一會兒,眼前幾片落葉打著旋翩然而落,從樹梢搖搖晃晃地飄到了石桌之上,這人還不開口,不禁好笑:“說說看。”

  歐陽雪沉默,他到不是不會說謊,生於世二十年,怎可能沒說過謊話。

  但在陸清峰面前說謊,到還真沒有過,他也不想。

  “通縣昨日有個少婦意外死亡,今日他丈夫卻去衙門報案,說在東南方的山上看到了他家娘子,衙門的人都以為他是傷心過度,導致了幻覺,畢竟是新婚,他妻子死時還懷著身孕。”

  陸清峰歎息一聲,起身穿過庭院,推開後門,舉目遠望,就見東南方天空中有火燒雲一樣的顏色。

  “很美。”

  只是總覺得有些不祥。

  陸清峰忽然道:“你看看你們藏劍山莊給法器起名的水準,也未免太庸俗。什麽鎮魂鈴,招魂幡,還有你那把劍,就叫‘秋水’, 江湖上有多少把秋水劍,你算過沒有?站在外頭喊一嗓子,誰家秋水劍丟了,恐怕有一群人要去摸劍鞘。”

  “……胡說,自我家少主秋水揚名以後,你且去問問,誰家的劍還敢叫秋水?”

  歐陽林皺眉道。

  陸清峰:“……”

  通縣的怪異傳聞,忽然多了起來。

  這天,陸清峰借口憋悶,溜到街上去吃豆腐腦,就聽桌旁幾個挑夫打扮的客人神神秘秘地說話。

  “我跟你說,劉姥姥家的翠兒不是死了,那是劉姥姥胡扯的,他們翠兒,肯定是同齊家那小少爺私奔了。”

  “你可莫胡說,齊公子五天前就得了急病,沒救過來。人家齊家那是什麽人家,他們家小少爺早和劉大人家的千金定了親,難道還放著千金小姐不娶,娶一賣豆腐的傻丫頭?”

  “誰知道這富貴人家的少爺怎麽想?這可是我親眼所見,你別不信,我什麽時候說過瞎話?又不是那些長舌婦。就是昨天,我和阿坤去梧縣送貨,走近路翻南邊那座小山崗,半路上就瞧見齊家公子和翠兒姑娘肩並肩,手牽手地跟我擦肩而過,兩隻眼睛都看見了,看得真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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