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起關掉排行榜,看向熟悉的遊戲界面,猛然發現,這不是換皮遊戲麽?
換皮,對它來說已是尊稱。準確地說,它是一個抄襲出來的大雜燴。
如何處理抄襲者,雲起早就有想法。
說不定這種想法,可以成為破局關鍵。
因為決鬥的限制,他的力智體敏魅五個屬性,全被壓製。
星雲劍術,星落劍,星滅,都無法使用。
腳上長靴雖在,但只是一個樣子貨。
可以說,他幾乎與凡人無異。
之所以是幾乎,是因為幸運,還有復活,沒有被完全壓製。
他既能復活,也能使用命運!
這時,遊戲的公共頻道上,出現了一行顯眼的大紅字體。
“雲起,我是羅金。有種來局父子局單挑。”
這是世界喇叭的效果,一個喇叭,需要二十塊。
接下來,紅色字體出現四遍。
這樣,所有服務器的玩家,都能看到羅金的喊話。
如果是火遍全球的遊戲,全服務器喇叭不可能只有二十塊。
但抄襲的,終究是小眾。對大部分普通玩家來說,二十塊已經不少了。
雲起翻遍遊戲裡的背包,找到了一個世界喇叭。
“羅金,這裡的單挑,叫SOLO。”
過了片刻,羅金似乎查到了資料。
“雲起,有種父子局SOLO,不來不是人。1。”
“雲起,有種父子局SOLO,不來不是人。2。”
“雲起,有種父子局SOLO,不來不是人。3。”
“……”
我是神,超神。
沒有喇叭,雲起無法在世界頻道中回話。
至於私密信息,雙方早就關掉了。
對一個抄襲遊戲,就算在決鬥創造的平行世界,雲起也不想充哪怕一分錢。
看著上面不斷刷新的數字,雲起眼不見心自淨。
剛想關掉遊戲,身體的僵硬感再次出現。
他冷哼一聲,打開網頁,搜索這個抄襲遊戲的信息。
根據公開資料,遊戲公司的總部位置,臨海市。
還有遊戲公司老板的名字,吳歐東,都被他記入腦海。
為了實現計劃,這些資料必不可少。
切回遊戲,羅金的喇叭,其後綴數字已經刷到了一千。
內容上,多加了一句。
“無限金錢。”
雲起點了點頭,怪不得羅金能到充值排行榜第一。
他的聚財,只能帶來五萬本世界貨幣。羅金的本源,怕是能帶來至少上億的本世界貨幣。
如果他用這筆錢財雇人襲擊……
剛想到這裡,雲起腦中就出現了一條規則。
這是一個嚴謹的決鬥世界,禁止通過決鬥外的手段傷害對手。
無論是直接,還是間接,都不行。
雲起松了口氣。
如果沒有這條規則,羅金扔過來一顆核彈,他連認輸的機會都沒。
但這條規則,不妨礙他的計劃。
畢竟他的計劃裡,沒有傷害羅金的動作,不會被阻止。
實行計劃前,他必須離開座位,而不是在椅子上玩遊戲,那樣什麽都乾不成。
選擇比賽,匹配進入。
說起來也是搞笑,一個抄襲遊戲,明明以充值決勝負,非要搞出來一個競技比賽。
看上去需要技術,實際上只要衝的錢夠多,角色血量就能接近無限,達成類似無敵的效果。
更別說各種能力的加持下,血量無限,等於攻擊無限。
面對這樣的角色,充錢少的,根本沒法玩。
不過能玩抄襲遊戲的,都有點受虐傾向。雲起看到的其它玩家,對此還有些享受。
看著他們,雲起突然生出一種使命感。
這些人,並不壞,還有拯救的必要。
等他的計劃達成,這些人就會被拯救,不再為抄襲者貢獻力量。
打完一局,雲起又開了一局。沒什麽等待,也沒有休息。
吃喝什麽的,叫外賣解決。
外賣到達時,他的身體能短暫移動過去。
其它時間,就算處理其它事物,雲起也在關注遊戲內外的消息。
一連七天,在沒有睡眠的情況下,他的身體終於撐不住了。
一局遊戲結束,剛彈出失敗信息時,有口氣沒上來。
身體變得僵直,心臟猛跳數下,驟然停止。
這具身體,由於長時間玩那款抄襲遊戲,活活累死了。
三分鍾後,雲起復活。在屋內隨意走了幾圈,已沒有身體僵直的感覺。
不過他不能再接觸那款遊戲,否則又會進入不玩就僵直的狀態。
在網上,查到吳歐東的所在位置後,雲起訂了一張飛機票。
隨後,他發動命運。
起因,乘坐飛機。
結果,抵達目的地。
一次實現計劃,消耗太大。分步來,才能讓命運的消耗減小。
首先,要擺平抄襲遊戲的後台,打掉它的腦袋,讓它陷入群龍無首的狀態。
五萬的財產雖不多,但乘坐這個世界的飛機,還能承受。
打車前往飛機場,再登上飛機。
在命運的作用下,一路無事,雲起就到了吳歐東所在的城市。
在網上搜索後,吳歐東正在開記大廈內參加會議。
雲起打車來到開記大廈附近,握了握拳,感覺自己的力道恢復了一些。
在羅金面前,他用了碎星,但沒有特意使用百倍力量。
而且羅金的決鬥世界,並不嚴謹。
羅金自己,就能讓雲起腦中生成隨機世界,而不是讓雲起選定世界。
如果是真正的公平決鬥,羅金選擇決鬥方式後,應該由雲起指定世界。
走向開記大廈,雲起被保安攔住。
“有什麽事?”保安問道,“沒有通行證,不得進入!”
對著保安,雲起發動命運。
起因,他在開記大廈門口。
結果,他進入大廈。
雲起倚在一旁的柱子上,靜等效果出現。
命運過後三分鍾,保安的手機突然響了。
“什麽,你說什麽!”保安驚訝道,“可我正在上班……”
“好,好,我馬上回去!”
說罷,保安脫下製服,匆匆離開。
另一名保安看著手機時,臉色突然一變。
他面露憤怒,直接離開崗位。
從他的手機屏幕中,雲起瞥見了一個人影。
穿得很清涼,姿勢隨意,看似風輕雲淡。
如果沒關系,能欣賞片刻。
但有親密關系,還是第一次看到,那就只有憤怒了。
雲起默默祝福了離去的保安,撿起地上的製服,走入開記大廈。
乘坐電梯,他來到十樓,那裡是吳歐東所在的樓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