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起緊盯眼前的孩童,突然發現對方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憑借百倍的反應速度,他感到後腦出現一陣涼風。
他下意識地側身閃避,同時左拳猛然向後一揮。但拳頭剛觸及對方的身體,他就硬生生地止住了拳頭。
衣衫下面,不是軟綿綿的身體,而是數塊尖銳的頑石。
刹那間,雲起反應過來,對方至少有三個人。兩人在前面吸引注意力,第三個人以犯規為代價,不惜一切要留下他。
想通這點後,雲起決定不再留手。他右腳猛然蹬地,固定住身體後,左腳如滑鏟般猛切那第三個人的腳裸。
就算他小腿都塞了石頭當護甲,總不能把關節也護住吧!
哢嚓!
出乎雲起預料,一聲骨頭折斷的脆響,在他收腳時出現。一個身著黑衫的臃腫男童,正在滑到之中。
男童的臉朝下,而他臉落下的位置,剛好有一塊從他胸口中掉下的尖銳石頭。
噗嗤!
鮮血從男童臉下滲出,他顫抖了幾下,隨即沒了聲息。
雲起殺人了!
無論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後,雲起連真正的被殺者都沒親眼見過。一股罪惡感,從他心底湧出,讓他呆滯當場。
另外兩個男童見此情景,也慌了神。
片刻,之前堵住雲起後路的男童大吼一聲:“有本事你就追過來,我爸是雲鐵!”
說完,他猶如白色閃電一般,轉眼間消失在樹林之中。
堵住雲起前路的男童怔了一下,隨即喊道:“雲加息少主,等我!”
喊完,他不顧左邊的鞋被樹枝扯住,硬生生地連帶樹枝,一起消失在樹叢中。
過了近半分鍾,雲起才緩過神來。現在,他也有些慌了。畢竟穿越前的記憶沒有殺人之後怎麽辦。
是走,是留,還是逃?
正當雲起猶豫時,一陣微風,驟然吹起了他的頭髮。
一名白色長衫男子落至雲起身邊,頭也不回地開始檢查地上的屍體。
不出十秒,男子回過頭,露出冷漠的面龐,道:“跟我走一趟,你涉及違反雲家贅婿選拔賽的規則!”
正在雲起猶豫是否要全速逃跑時,一個黑衫老者的手臂,突然攔在白衫男子前。
從記憶中,雲起發現,這名老者,就是當初帶他參加選拔賽的人。
老者掃了一眼屍體,以及雲起腰間兩個還帶著鮮血的野豬獠牙,淡淡地開口道。
“不錯。”
白衫男子一愣,隨即退後數步,道:“既然無事,長老,我離開了。”
伴隨著一陣微風,白衫男子漸漸變淡,退入至樹林中。
“去吧。”老者說完,背過身,瞬間消失在雲起眼前。
“怎麽可能!”
雲起揉了揉眼睛,幾乎不敢相信他之前看到的東西。
老者起身飛走的瞬間,竟然帶起了一朵音爆雲!更關鍵的是,他的離去,完全沒有一點聲音。
單單一個,還能讓雲起猜到,但兩個一起出現,已經顛覆了他穿越前的常識。
“難道是靈力的作用?”雲起在心中說道。
現在,由屬性骰子帶來的一絲驕傲,已經在他心中變淡許多。就算他是一個成年人,體力和敏捷同時擴大百倍,也不是這個黑衫老者的對手。
對方隻要悄然出現在他身後,就可以輕易殺死他。
雲起體力擴大百倍時雖然不懼小傷,但如果掉了腦袋,還是會死。
他現在,隻有一條命可活。他不敢賭現在死去後,還能再次穿越。
再度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忍住胃中的翻滾後,雲起打算繼續向著風吹來的方向前進。
這時,一個讓他有些熟悉的聲音出現,應該是剛才那個白衫男子的。
“選拔賽的結束時間是在中午時分,你的時間不多了。”
雲起聞言一驚,顧不上多說什麽,連忙加快了速度。
趕路的時候,他反應過來,對方這句話,很可能是為了與他結一個善緣。否則,這位雲家的監管人沒有必要特意提醒一句。
“不過,還應該有那位黑衫老者的關系吧。”雲起暗自說道,“可惜不知道名字,但以後見面時,說不定能想起來。”
加快速度的雲起很快離開了大山,並且避過了所有可能出現埋伏的地方。憑借擴大百倍的反應速度,這對他來說並不難。
下山後,沒用多久,他就看到了一座石屋。
石屋的方向,正是風吹來的方向。
快臨近石屋時,吹來的風越來越大,讓雲起感受到了一絲阻力。不過這在百倍敏捷前,都不算什麽。
他的速度沒有減少太多,而且身體不時扭動,猶如逆行中的帆船一樣。
這使他漸漸適應了風的吹拂, 讓迎面吹來的風,成為他前進的動力。
頂著吹來的風,雲起前進了近三百米。在石屋前十米,風突然消失了。
這時,他才有心思觀察周圍的人。
加上他,在場的男童一共有八人。其中,還有一個雲起熟悉的人。
雲問天。
正當雲起猶豫,是否要上前打招呼的時候,一陣微風,突然從他身邊拂過。
等他反應過來時,突然感覺腰間一輕。他綁在腰間的兩個野豬獠牙,忽然不見了。
“反應很快,不比那個雲問天差多少。”
石屋中,一陣爽朗的聲音突然出現。
一名灰衫男子走出石屋,望向太陽,隨後從懷中拿出一個灰色的懷表。
“那是懷表?”雲起猛然一怔。這塊懷表,在外觀上,跟他穿越前看過的懷表沒有任何區別。
有這種懷表,要麽說明這個世界科技不算太差,要麽說明這裡與其它地方有過交流。
雲起把疑惑放在心裡,沒有冒然出言發問。
灰衫男子看了一會懷表,剛要發話,卻見到三個男童互相攙扶,喘著粗氣,也來到了石屋附近的無風帶。
“十一個人,這下有點麻煩了。”灰衫男子猶如剛睡醒一般,散漫地道,“上面說過,最多只允許十人通過來著。”
喘著粗氣的三名男童猛然一驚,連手中的野豬獠牙掉了都沒有發覺。
雲問天看了三名男童一眼,似乎歎了口氣,突然說道:“如果通過了雲家的贅婿選拔賽,會不會有什麽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