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玄真心念一動,一步踏出,已經來到獨孤世界。
“這裡是哪?”
“咦?”
有人發現了楊玄真,露出驚訝的神色。
“這人的服飾好古怪啊。”
“應該是番邦之人。”
“可能是,我聽說,番邦之人的穿著與我們北周不一樣。”
楊玄真向周圍掃了一眼,聽到大家的議論聲,又低頭看了一眼,見自己穿著一件T恤,一條寬松的休閑褲,再看看其他人,大家都穿著長衫,兩相比較,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不過,楊玄真並不在意,他淡淡的一笑,走到一個年輕人身邊,問,“我問一下,這裡是什麽地方?”
“這裡是京城。”
“這裡是北周嗎?”
“是的!”
“多謝了。”
這年輕人微微一笑,說,“你們番邦之人,到也知禮。”
楊玄真問了一下情況後,又找了一間成衣鋪,大步走進去,說,“老板,我想買兩套成衣。”
“公子請!”
成衣鋪老板乍一看到楊玄真,心裡有些詫異,緊接著,又想,‘這人應該是番邦來的。’而後,又問,“公子,請隨便看,我們這裡都是上等面料。”
楊玄真找了兩件藍色的長衫,說,“就這兩件,多少金?”
楊玄真問話的時候,想到了楊堅,‘那楊堅來京城的時候,身上帶了三千金。’
“呵呵!”成衣鋪老板露出和善的笑容,說,“公子好眼光,您挑的衣服,是姑蘇來的料子,京城貴族都喜歡這種料子,所以,價錢貴一些,一件衣服,需要六個金子。”
楊玄真隨手拿出兩塊拳頭大的金子,說,“你看看,這些夠嗎?”
“呃!”成衣鋪老板傻眼了,‘番邦人用的金子,不會熔煉嗎?’
楊玄真身上的金子,還是上次在非洲順過來的,他留了幾塊,如今,到是派上用場了,楊玄真拿出金子後,心想,‘以後,要去其他世界,要多備一些金子啊。’
成衣鋪的老板愣了一下,連忙說,“用不了這麽多。”
楊玄真說,“你找錢吧!”
“好的,好的!”成衣鋪老板接了一塊拳頭大的金子,又找給楊玄真兩塊金元寶,還找了一些碎金子,客氣的道,“公子,這是找您的金子,收好了。”
楊玄真接過金子,拿出一張名片,說,“這東西,送給你了,如果你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
成衣鋪老板連忙接過名片,看了一眼,暗道,‘第九號當鋪?難道?是番邦人開的當鋪?’他念頭一轉,客氣的收下名片,又想,‘這個番邦人隨手拿出兩塊金子,想來,他在番邦非常有地位,這樣的人,不能得罪。’
楊玄真送名片,隻是一種習慣,他在原世界的時候,就喜歡到處送名片,這樣,可以拉一些生意。
楊玄真換上北周的服飾後,像一個北周貴公子,頗有氣度。
楊玄真離開成衣鋪之後,心想,‘獨孤世界中,最有名氣的就是獨孤家的三個女兒,大女兒獨孤般若,智慧過人,成了北周皇后,二女兒,獨孤曼陀,雖然有些‘二’,卻是李淵的老媽,李世民的奶奶,這身份,也非常霸氣啊,三女兒獨孤伽羅,是隋朝開國皇帝楊堅的皇后,她和楊堅,被世人稱為二聖,也非常的厲害。’
“既然來了,當然要去看看獨孤家的三個女兒。”
念及於此,楊玄真又想到當鋪的情況,他想,‘如果讓獨孤般若和獨孤伽羅當店鋪的經理,應該不錯,這兩個女人不但漂亮,還很有能力啊。’
“先看看再說吧。”
楊玄真一邊走,一邊想,他在街上走了一會,又拉住一個人,問,“你知道獨孤家怎麽走嗎?”
“你連獨孤兒家都不知道?”這人有些意外。
要知道,京城獨孤家可是僅次於宇文家的大勢力,隻要生活在北周,沒有人不認識獨孤家。
楊玄真說,“我是從域外過來的。”
“哦?”這人看了楊玄真一眼,微笑道,“原來,你是番邦人啊?”隨即,他指了一個方向,說,“今天,是一個大日子,皇上、皇后,以及所有文武大臣,都在獨孤家圍場。”
“哦?”楊玄真應了一聲,暗道,‘這個世界的時間線,和電視上有些不同啊。’
這會兒,楊玄真心裡有些疑惑,他想問問灰霧人,諸天萬界的時間是怎麽運轉的。
然而,楊玄真明白,那灰霧人把他帶到九度空間後,就消失了,之後,無論他怎麽喊,怎麽問,也沒人回應,唯一讓楊玄真安慰的是,有一個無形的聲音會提示他。
楊玄真打聽到獨孤家的消息後,直奔獨孤家圍場,他想,‘去了那裡,不但能見到皇上,還能見到宇文護,獨孤信,以及獨孤家的三個女兒。’
片刻後,楊玄真來到獨孤家圍場,見這裡人山人海,外圍有大量的士兵把守,不讓普通人靠近,內圍站著皇帝,皇后和文武大臣。
“兄弟!”一個人走到楊玄真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楊玄真回頭,看到一個年輕人,看起來二十出頭,臉龐俊郎,雙眼靈動有神,楊玄真頓了一下,問,“何事?”
“這位兄弟,認識一下,在下楊堅。”
“公子。”鄭榮喊了一聲,他心裡非常奇怪,自家公子很少主動結交人,而且,公子說了,到京城後,要低調行事,如今,自家公子不但主動結交人,還報出自己的名字,他心裡充滿了疑惑。
楊堅相信自己的眼光,眼前這個人,肯定不是一般人,楊堅第一眼看到楊玄真,就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種超然於物外的感覺。
那感覺,就好像一個高高在上的神靈俯瞰地上的凡人。
楊玄真聽到‘楊堅’兩個字,用意外的眼神看了楊堅一眼,暗道,‘這就是未來的開國皇帝?也是他,結束了南北朝的亂世,統一了華夏?’
“嗯?”楊堅暗道,‘他看我的眼神,好奇怪啊!’
楊玄真輕輕一笑,報出自己的名字。
“你也姓楊?”
“沒錯!”
楊玄真還想多和楊堅說兩句話,他知道,楊堅是大隋的開國皇帝,就在這時,場面喧嘩起來。
楊玄真向圍場望去,見宇文護拿著弓箭,指著皇帝宇文覺,宇文覺的身體一顫,差點坐倒,還好,獨孤信扶住宇文覺,把宇文覺護在身後。
“真是沒用啊,還不如阿鬥!”楊玄真輕聲說了一句,這話,剛好傳入楊堅耳中,楊堅也覺得宇文覺沒用,卻不能說出來,乍一聽到楊玄真編排宇文覺,又多看了他一眼。
要知道,在北周時期,皇權至上,楊玄真的話如何讓人聽了去,輕則發配邊疆,重則處死。
“這人是誰?”楊堅暗自思量,他感覺自己看不透楊玄真,不過,他又相信自己的眼光,‘這個人,值得結交。’
“碰!”
一聲輕響,只見宇文護把箭射到箭靶上,發出輕脆的響聲,這聲音,又把宇文覺嚇了一跳。
楊玄真看到宇文覺的樣子,有些無語了,他想,‘兄弟,你好歹也是皇帝啊,而且,還有一位大將軍護著你,你怕個球啊。’
“碰!”
又是一聲輕響,一支箭從場外飛過來,射中靶心,還把宇文護那支箭擠下去,箭死死的釘在靶心上,輕輕的震顫著,似在宣示自己的主權。
“好!”楊堅發出讚歎身。
“誰?”
眾人四下打量,想找出射箭之人。
“阿爹!”
一道輕脆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緊接著,一個清秀的身影走入圍場,小跑著走到孤獨信身邊,又給宇文覺行了一禮,“見過聖上。”
“哼!”獨孤信冷哼一聲,怒道,“不知禮數。”
“無妨,無妨!”宇文覺站了出來,打量著獨孤伽羅,讚歎道,“這位就是伽羅吧?好功夫。”
“呵呵!”獨孤伽羅非常開心。
楊堅看著獨孤伽羅的背影,有些出神,楊玄真見狀,暗道,‘緣分的力量,還真是可怕啊,這都沒見到真容,就動心了?’
當然了,楊玄真知道,宇文護掌控著北周大半的兵權,權傾朝野,在這個時候,沒有人敢站出來,卻有一個小女子站出來,落宇文護的面子,這女子可以稱得上女中豪傑。
楊玄真笑道,“怎麽?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沒!沒!”楊堅連連否決,隨即,又感覺自己沒必要掩飾,他輕輕一笑,“我隻是覺得她不錯。”
楊玄真說,“喜歡,就去追啊,要是被別人追走了,你哭都沒地方哭。”
“呃!”楊堅傻眼了,他沒想到,楊玄真說話如此直接。
楊玄真隨口說了兩句,不在多說,他又看了一眼獨孤信身邊的另外兩個女子,一個面容清秀,如牡丹一般,其雙眼靈動充滿了智慧,另外一個,如玫瑰一般,嬌豔無比,其雙眼不斷的閃爍,似在尋找寶物。
楊玄真心想,‘她們之中,一個是獨孤般若,一個是獨孤曼陀吧?很漂亮!’
楊堅見楊玄真看著獨孤家的另外兩個女子,輕輕一笑,“兄弟,你看中獨孤家的女兒了?要不要我幫忙啊?”
楊玄真說,“就我這樣,一無權,二無勢,那兩個女人,不可能看上我的。”
“嗯?”楊堅暗道,‘無權無勢?可能嗎?如果你是普通人,怎麽會有那種超然於物外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