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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習惡魔商人的編外使徒》第三百九十七章4大才子齊聚
  “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隱憂。微我無酒,以敖以遊。

  我心匪鑒,不可以茹。亦有兄弟,不可以據。薄言往愬,逢彼之怒。

  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儀棣棣,不可選也。

  憂心悄悄,慍於群小。覯閔既多,受侮不少。靜言思之,寤辟有摽。

  日居月諸,胡迭而微?心之憂矣,如匪浣衣。靜言思之,不能奮飛。”

  天華書院前,一位白衣男子引吭高歌,聲音遠遠傳開,男子身穿獵裝,腰胯長劍背負長弓,身邊一左一右兩名侍從,一為年輕清秀童子,一為身材魁梧彪形大漢,白衣獵裝男子一步三米緩緩而來,後面兩人緊隨其後不快不慢。

  庭院一株大樹下,周飛耳朵高高豎起,聽到遠遠傳來的歌聲,不由得笑罵道:“四大才子中,你我出身最為普通,這沈無波出身名門,卻處處抱怨家有不合,誰不知道臨海沈家他一言九鼎,真是不當人子,且讓我罵一罵他。”

  “習習谷風,以陰以雨。黽勉同心,不宜有怒。采葑采菲,無以下體?德音莫違,及爾同死。

  行道遲遲,中心有違。不遠伊邇,薄送我畿。誰謂荼苦?其甘如薺。宴爾新昏,如兄如弟。

  涇以渭濁,湜湜其沚。宴爾新昏,不我屑矣。毋逝我梁,毋發我笱。我躬不閱,遑恤我後!

  就其深矣,方之舟之。就其淺矣,泳之遊之。何有何亡,黽勉求之。凡民有喪,匍匐救之。

  不我能慉,反以我為讎。既阻我德,賈用不售。昔育恐育鞫,及爾顛覆。既生既育,比予於毒。

  我有旨蓄,亦以禦冬。宴爾新昏,以我禦窮。有洸有潰,既詒我肄。不念昔者,伊余來塈。”

  周飛歌罷,不遠處更加清晰的歌聲響了起來,這一次卻是極短。

  “彼茁者葭,壹發五豝,於嗟乎騶虞!

  彼茁者蓬,壹發五豵,於嗟乎騶虞!”

  聽了沈瀾的歌,周飛不由得怒罵道:“這混蛋居然罵我是你身邊的近侍走狗,真真不可理喻,這混蛋前幾日休了結發妻子采娘,令她憤而懸梁,今日卻毫無悲傷跑出來郊遊,還一副家人不和不是我的錯的樣子,真真...”

  “與他並列四大才子,吾輩臉面何存?!”

  蘇北目光投向庭前,三道身影轉眼就走了進來,速度雖不如周飛,卻也算得上健步如飛,白衣獵裝男子對著蘇北、周飛一拱手大笑道:“多日不見,天華兄、青翼兄別來無恙乎?”

  蘇北微微一禮,隨後指著面前算得上豐盛別致的美食笑道:“今日喜鵲當頭叫,便知有客到,早早的備下了這一席酒菜。我這山野閑人,每日教教學生,讀書繪畫,山野之間倒是清淨。只是周兄,最後夜夜不眠,變得頗為憔悴了一些。”

  沈瀾斜了周飛一眼,呵呵笑道:“最近卻是沒有聽說無波兄有喜事傳來,莫不是金屋藏嬌、路邊生香?”

  周飛同樣斜了他一眼道:“周某雖不才,卻也守婦道知廉恥,路邊的花花草草什麽的,等閑是不會去采的。”

  沈瀾深深的看了周飛一眼,臉上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悲傷之色,淡淡的道:“家大業大,難免起妻不賢子不孝,你道我在采娘去後,寫下一紙休書的時候心中不愁悵嗎?”

  周飛聞言眉頭微微一挑,臉色微微一變,且在此時蘇北伸手將他按住,輕輕搖頭都:“今日我等四大才子齊聚,卻是難得,便將不開心的事情暫時拋卻一旁,

今日之吟詩作對,其他休得再言。”  沈瀾看著蘇北搖頭苦笑道:“人人皆言四大才子,天華第一,臨海才氣一鬥,天華獨佔其五,我等三大才子各佔一分,其余眾人僅有兩分,今日方知,我等著三分卻是往多裡說了。”

  原因剛落,遠遠的一聲爽朗笑聲傳來,伴隨著一對人馬喧囂而來,寶馬香車三五輛,仆從近百,一路行來路人退讓,指指點點好不熱鬧。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陣陣歌聲中,一位衣著華貴的貴公子手持折扇翩翩而來,背後兩名童子手捧瑤琴、茶具,兩名侍女帶著棋盤棋子,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蘇北不由得搖頭苦笑道:“無影兄,你這名門公子當的,真真比無波兄還要辛苦,入則奴仆成群,出則前呼後擁,人生如此,還有何樂趣。”

  貴公子身材魁梧,身上一股英氣如何也掩飾不住,哈哈大笑著入席來,佔據了最後一個席位大笑道:“子非我,安知我之樂,豪門大戶總是要有一些氣象的。”

  沈瀾不由得笑罵道:“你這混蛋卻是處處看我不順眼,我早已經改掉了往日紈絝之風,你卻是將我往日陋習學了一個十成。 卻說你也真的舍得,我不過隨口一提,你便將家傳寶琴取了來。”

  鄭明哈哈大笑道:“鄭家為臨海郡名門,可是何謂名門?不出幾個另類,那還叫什麽名門?乾脆叫書香門第算了。”

  周飛聞言一頭黑線,瞪著鄭明不滿的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可是我總感覺你在映射我,本公子卻不記得今日如何得罪你了。”

  “呵呵”鄭明斜了周飛一眼,撇撇嘴道:“身為臨海郡四大才子,某個人似乎心氣不足,自甘墮落了。”

  “啪!”周飛手中折扇合上打在掌心,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弧線道:“是嗎?不知道心氣十足的某人,敢不敢和我這心氣不足的人壁畫比較,琴棋書畫,除了圍棋,其他我們都可以來兩下。”

  “天華兄博學多才樣樣精通,小弟自認不如,可是你們兩位,呵呵...”周飛斜了他們一眼,卻迎來了鄭明迎面一拳,只不過早有防備的周飛身形微微後撤,轉眼加到了蘇北背後。

  “鄭無影,君子動口不動手,你這文鬥不成便武鬥的習慣,真真丟了我們四大才子的面皮。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將天華兄的詩詞拿去出版,寫上了我們四大才子的名頭,將自己排在天華兄之後位列第二。你,羞與不羞?”

  周飛不斷挑釁鄭明,後者看了一眼微笑不語的蘇北,和輕輕搖頭的沈瀾,哼了一聲做了回去,目光投向蘇北屈指敲了敲桌子不滿的道:“美食美酒當前,怎能沒有美女相伴,天華兄,還不快點把塗娘子喚來一見,去年見了塗娘子一舞,至今回味無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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