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周飛的一時手賤,讓紅鱗有了加入隊伍的機會,沈瀾雖然對於這個過分熱情的美麗女孩有些無法適應,卻也不好說什麽,反而心中有些竊喜。
天華兄是不能比的,但是自己卻把鄭明、周飛比下去了,這確實很爽。
五匹駿馬縱橫馳騁,紅鱗座下駿馬並非凡品,而是用有一絲一絲靈獸血統的妖獸駿馬,也就是所謂的未化形的馬妖,卻只能和蘇北四人的駿馬一般快慢,時近中午自己的駿馬疲憊了,他們非但駿馬無恙,私人同樣精神抖擻。
訓了一處開闊之地暫且休息,解決一下午餐問題,紅鱗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為什麽你們四匹普通的駿馬卻能夠比她的妖馬更加持久,未曾見它們有多健壯啊?
為什麽同樣都是騎馬,他們四個人絲毫未見疲憊,而自己這個比鄭明、沈瀾、周飛還要強大的三境修士卻有些疲憊?
對於她的問題,周飛這個欠錢的只能予以回答:這四匹駿馬看似尋常,實際上並非真實,而是蘇北畫出來的,讓他們之所以不見疲憊,僅僅是因為修煉了蘇北傳授的《千裡訣》,這種可以借助騎馬、奔跑鍛煉身體的功法。
只要修練得法,不僅不會疲憊,還能鍛煉禁筋骨,這《千裡訣》並不算很高深,最多不過修煉到三境,尤其是對於第一境、第二境修士來說頗為不錯,到了三境就差了許多,而後面蘇北根本沒有創造出來。
看到紅鱗崇拜的目光,蘇北擺擺手道:“無聊之時隨手而作,剛好適合他們築基所用,趕路枯燥費時,剛好可以用來鍛煉,畢竟他們中還有人未能完成百日築基。”
紅鱗又說到昨晚夜宴的事情,對於自己沒有能夠以舞蹈迷倒他們表示不滿,不想卻引來周飛、沈瀾、證明一陣大笑。
紅鱗忙問何故大笑,周飛便道:“你的歌舞雖然不錯,卻也不過只有三分塗娘子的風采,我等見過塗娘子的歌舞後,再看你的歌舞便不是那麽驚豔了,雖然已經很不錯就是了。”
鄭明看到紅鱗不滿的樣子,搖頭笑道:“你不要以為青翼兄剛才是在貶低你,說你有塗娘子三分風采已經是讚語了。”
紅鱗大為驚奇,因為她根本沒有聽說過塗娘子這個名字,可是他們幾個人信誓旦旦說自己不如她,理應是非常出彩之人才對,為何會默默無聞?
“塗娘子何許人也?”紅鱗看到沈瀾也讚同他們的話,不由得大為好奇。
“天華兄金屋之嬌也。”
紅鱗投向蘇北的目光頓時有些怪異,仿佛在說:原來你是這樣的前輩高人啊。
看到鄭明、沈瀾、周飛渴望的目光,蘇北無奈歎息一聲,手中一支毛筆突然出現,蘸著酒水在案幾上潑墨揮毫,轉眼間一個活靈活現的若隱若現的美女出現在那裡。
只是以酒水為墨,在案幾上繪製的美女,真的很難讓人看得清楚,鄭明、沈瀾、周飛一陣起哄,紅鱗卻雙眼一眯,若有所思。
蘇北隨手在桌子上一敲,淡淡的道:“他們幾個混蛋對你的歌舞覬覦良久,這次便又要辛苦你一番了。”
話音剛落,酒水美人光芒閃爍,化作一道流光落在地上,赫然是一位傾國傾城的宮裝美女,一笑一顰傾國傾城,盛裝而來更顯尊貴典雅。
酒水美人幽怨的看了蘇北一眼,蘇北無奈的道:“此時卻不是你現於人前的好時機,且忍耐一二吧。”
酒水美人微微點頭,長袖一甩,整個人輕飄飄的飛起三尺,
腳下微塵生煙,長袖揮舞清風襲來,頓時間靈氣湧動花香襲人,丹唇輕啟天籟之音響起,卻是一首典雅的相思情歌。 鄭明、沈瀾、周飛不知道歌舞是什麽時候結束的,回過神來的時候,正看到紅鱗雙手托腮癡癡的看著沈瀾。
鄭明一拍腦門,不無懊惱的道:“方才聽了塗娘子對天華兄的情,便看到姑娘對無波兄的癡,這日子還讓不讓人過了啊。”
周飛連連點頭道:“天華兄和塗娘子情深意重我也就忍了,可是姑娘和無波兄初次相識便如此...”
周飛是在說不下去了,只能恨恨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可是看到手中酒杯就想起作業自己順走的夢幻水晶杯,想到這玩意很有可能會成為嫁妝陪嫁給沈瀾,整個人就更不好了。
沈瀾回過神來,輕輕搖頭道:“塗娘子歌舞之情貌似更強了,可是明明感覺比之前略有不如的。”
鄭明搖頭道:“酒水繪形自然比不上真人,只是那一絲氣息卻是做不得假,相比是塗娘子附身其上,只因這段時間我等霸佔了天華兄,讓塗娘子孔守閨房,以至怨念叢生,是故感情流露,讓我等沉迷其中。”
紅鱗臉上癡情表情緩緩褪去,臉上露出震驚神色,僅僅是酒水繪形就有如此未能,能夠迷惑自己,這是什麽樣的手段?她可是三境修士,堂堂盤王的女兒,身上多少有幾件寶物,就這麽簡簡單單的被迷惑了?
“幾位公子之前說小女子有塗娘子三分風采,原本以為只是誇張,現在看來,諸位謬讚了,我與那位塗娘子相比,卻是差之甚遠。”紅鱗並不是一個沒有自知之明的女人,更何況那塗娘子顯然和蘇北關系不淺,她是萬萬不可能得罪的,既然不能得罪,那就高高捧起吧。
反正自己的目標只是沈瀾,對於蘇北她是不敢有什麽不好想法的。
“不知小女子可否拜會這位塗娘子,當面向她請教一二?”紅鱗覺得如果自己真的能夠有塗娘子三分風采,沈瀾絕對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現在還不是時候,且看日後緣分吧。”蘇北沒有完全拒絕,讓紅鱗非常滿意,畢竟自己和蘇北的交情並沒有那麽深,人家給自己留了面子,自己也不能不知好歹。
“姑娘真的準備隨我們一路前行?”沈瀾看著紅鱗,終於忍不住問出聲來:“此去路途遙遠,而且...”
“我叫紅鱗。”紅鱗深深的看著沈瀾,後者微微一囧,女孩子的閨名主動告訴一個陌生男子代表著什麽他很清楚。
周飛隨口問問道:“只有名,姓氏為何?之前只聽的盤王稱號,卻真的不知都名姓。”
“紅鱗便是紅鱗,沒有姓氏,不如,姓沈?”紅鱗笑吟吟的看著沈瀾,後者臉色一黑,這太直接了吧。
“有道是同姓不婚,紅鱗姑娘可是要想好了,真的打算要姓沈嗎?”鄭明隨後一句話,讓紅鱗頓時連連搖頭,目光投向蘇北:“要不然,姓蘇?”
蘇北聞言一頭黑線,搖頭道:“我家丫頭不在此地,大概不想有其他姐妹吧。”
“原來天華兄真的有女兒了?不知可是塗娘子所生?”
“小女火流蘇,如今不在身邊,隨她母親修行,短時間內是見不到的。”蘇北不欲多言,隨手收起案幾,幾人準備一番再度上路了。
上路前,手中毛筆隨意在他們手背上留下三道淺淺的劍痕,深山老林並不安全,有一絲劍意護體終究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