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三扇古銅色的大門悄然出現,門高九丈九尺,每扇大門上都有兩個古樸的大字,蘇北沒有學習過這種文字,萬物通識能留下卻能一眼明白它們的含義。
造化。
毀滅。
秩序。
“能否放那三個沒用的家夥離開我再進去。”蘇北看了一眼遠處呆若木雞的三位八境聖者,非常隨意的道:“畢竟我答應了別人要把他們救出來的,你,應該不會太在乎他們才是。”
孔彤笑吟吟地看著蘇北輕笑道:“你覺得呢?”
“我覺得行,反正在你眼中他們可有可無,那就那樣了。”蘇北的話自然隨意,惹來孔彤一陣嬌笑:“大雲帝國堂堂聖者,在你眼中居然如此不堪,如果被他們知道了,不知道該作何感想,不過...”孔彤直接拒絕了蘇北的提議:“不行!”
面對蘇北投來的疑惑目光,孔彤非常直接的道:“他們就是誘餌,也是人質,只要有他們在,你就不會輕易離開。”
“前提是形勢還在可控范圍之內,我的姓名可是非常珍貴的,比這三個笨蛋高出很多很多。”蘇北比劃了一個高度,嗯,比孔彤稍高,大概到了自己額頭以上的部位。
孔彤不由得一頭黑線,看著蘇北的動作,嘲諷道:“合著三位聖境強者只能比得上你一頭秀發?”
“錯!”蘇北斬釘截鐵的道:“他們怎麽可能有我一頭長發這麽值錢,沒了頭髮,讓我如何見人,這種沒面子的事情,可比沒救出他們慘多了。他們的重要程度,大概在三寸頭髮這種程度吧,稍微有些影響,但是卻看不真切的地步。”
“休得貧嘴,這三扇門,你如何選擇?”孔彤面色漸漸嚴肅起來道:“我這考驗入門無悔,卻是不會有從頭再來的機會。”
蘇北聞言哈哈大笑道:“我非破壞狂,也不是屠夫,這毀滅之門卻是不適合我。”
“我非掌權者,也不是權勢生物,更不是天生的聖者,這秩序之門,大概也不適合我。”
“所以你選擇造化之門?”孔彤緊緊盯著蘇北,莫名的氣勢緩緩提升並向蘇北壓迫而來。
蘇北微微聳肩,孔彤的氣勢居然被他三兩下輕松化解消於無形,“如果一定要選擇一個的話,造化之門確實是最符合我想法的。”
真話?假話?
孔彤一直在觀察蘇北,從一開始就是,但是蘇北仿佛一潭清澈的池水,一眼就能夠看到底,可是當她將一塊石頭扔下去的時候,卻發現石頭一直在下沉,卻遲遲到不了底。
既然石頭不行,那就只能出大招,用定海神針了。
“轟”的一聲震響,造化之門緩緩打開,前方光明大放,一座宏偉的大殿出現在蘇北面前,說是大殿卻抬頭不見天,四面高高的牆壁不知高幾許,筆直向上直插雲霄,一面巨大的轉盤出現在眼前,上面一項項內容羅列其中。
法、術、陣、符、丹、器、兵、琴、棋、書、畫、傀儡...
正當蘇北疑惑間,一個聲音在腦海浮現,沒有歡迎儀式,沒有獎勵說明,只是一個規則說明,此間卻是每一關卡的休息間,每次可停留一日,考核內容由羅盤隨意決定,考核需要進入考核空間,其間時間流速和外界不同。
一境到三境的考核空間,時間流速是外界的十倍,四境到六境的考核空間,時間流速是外界的三十倍,而七境到九境的考核空間,時間流速達到了外界的百倍。
“稍微有些可怕啊。
”蘇北捏著下巴心中無數念頭轉動,撥動時間流速這種能力蘇北並不是沒有見識過,世界不同規則不同,時間、空間的強度自然也有所不同,想要撥動時間流速需要付出的代價自然也有所不同。 整體來說,掌握世界規則越多,操縱世界法則能力也就越強,除此之外實力越強打破世界規則的可能性也就越大,道理和一劍破萬法,一力降十會大抵相似。
而無論是哪一種,蘇北認為都難不住孔彤,此女要實力有實力,要智慧有智慧,更是對這個世界影響深遠,自己貌似處於絕對劣勢了啊。
“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蘇北搖了搖頭,將無謂的多余想法拋之腦後,開始仔細研究這個所謂的造化之門的考驗。
黃金色的轉盤高懸在半空中,只需一個念頭,便開始轉動,亮白色的指針憑空出現靜靜的指著上方, 轉盤高速轉動,速度快的令人頭暈目眩,以蘇北之能也感覺有些無法接受,急忙閉上雙眼以神識相觀。
只是蘇北突然發現神識在此處居然受到了非常要嚴重的壓製,能夠延伸的范圍不足百丈,要知道以蘇北之能一眼十裡,神識百裡只是尋常,結果在此處卻被打了一個折扣,折扣之大令人震驚,甚至可以說喪心病狂。
蘇北正暗自尋思間,一聲“叮”的脆響在心頭泛起,睜眼一看卻是轉盤一境落定,一個大大的“醫”字高懸空中。
“醫?”蘇北眉頭微微一皺,心中卻道造化神奇,醫道貌似也是一條大道,只是和自己所學相差甚遠,如果僅僅是一境,貌似...
忽然間一陣天旋地轉,蘇北渾身一震旋即放松,周圍光明大放,卻是到了一座三層醫館中,一道信息傳入腦海,便是此次考核通關條件。
醫館內藏書眾多,共有醫案治療記載十萬八千份,考核時間一月,一個月內治療三千患者,若有一例失敗,考核便宣告失敗。
“一個月三千病人,每日一百,算不得太多。”蘇北暗自尋思,眉頭卻一直未曾舒展開,雖然考核僅僅是一境,但不說超凡即便是尋常病人也有千萬種,自己怎麽可能全部思考的過來,便是有許多手段,尋常人也未必承受得住自己的手段啊。
“罷了,先把這十萬八千醫案收入囊中再說。”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對於知識的渴求蘇北從來不曾懈怠過,隨即在醫館門外掛上了“歇業”的牌子,轉身到了二樓藏書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