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
老僧的怒喝聲,如同滾滾天雷,在徐帆的耳邊炸響!
從老僧開始施法,到現在要求徐帆動手,時間不過堪堪盞茶!徐帆根本就沒來得及想出萬全的破局之策,如今便已是被要求動手!
找理由拒絕?還是選擇服從?
無論怎麽選擇,對於徐帆來說,都是死路一條!老僧的這條計謀,乃是屬於陽謀!即便徐帆通過猜測,已然知曉了老僧的所有計劃,可卻依舊是無可奈何!
拒絕,死,答應,還是死!
“看來,只能用那一招了!”
徐帆心中仿佛有萬道念頭齊齊閃過,可時間只不過是一瞬,而徐帆的臉色更是沒有絲毫的異常,僅僅有些“緊張”,微微手抖了下,不過已是迅速回過神來,向老僧傳達了一個“無比堅定”的眼神,同時已是運起禦獸之術。
老僧同樣還給了徐帆一個“無比堅定”的眼神,卻是不能再多說什麽,而是額頭見汗,專心對付起了禁製。
盡管禁製乃是千年前所留,可如今依舊是無比的可怕,老僧實力滔天,依舊要全力以赴,方才能夠為徐帆提供一個收服白蛇的時間。
“老家夥!你……你不得好死!”
在徐帆運起禦獸之術,身上氣勢升騰而起之時,一直懶懶散散,沒有將徐帆當回事的白蛇,竟是臉色大變,整個身體都是豎了起來,情緒無比的激動,更是朝著老僧破口大罵。
老僧專心對付禁製,自然也是沒空搭理白蛇,不過眉宇之間,那股得意卻是愈發濃鬱。
“老家夥,你以為一個金剛境的小輩,也能夠控制得了我?”
“大不了我就跟這小子同歸於盡!想用這種方法出去,白日做夢!”
白蛇不斷的破口大罵著,同時一股股無比陰冷的能量從白蛇的體內升騰而起,從禁製的小口內傳出,朝著徐帆湧來。
禁製被破開了一個小口,的確可以讓徐帆施展禦獸之術,來控制白蛇,可同時,白蛇也可以通過這道小口,來攻擊徐帆。
白蛇雖然剛剛蘇醒,實力似乎還未達到頂峰,然而這等恐怖的存在,隨手一擊,也不是徐帆所能夠承受的!
看到這一幕,徐帆直想跳腳罵娘。
這老猿,只顧自己逃生,連這種情況都沒有想到!倘若自己被白蛇攻擊而死,他老猿能夠逃出去?白日做夢!
這一次,徐帆還真是錯怪老猿了,在老猿的眼中,徐帆很弱,但徐帆弱到什麽程度,老猿心中卻是沒譜。畢竟,徐帆所處的境界,距離老猿,實在是太過遙遠了!
老猿從來沒有想過,白蛇只不過透露出一絲氣勢,徐帆便幾乎已是要承受不住了!
一股股冰冷的氣息不斷湧來,徐帆幾乎已是要被生生凍成冰雕了!
見此,徐帆不再有絲毫猶豫,一邊從儲物戒指中將避水珠拿出,緩解白蛇的攻擊,同時一道神識滲入禁製之中,在白蛇的腦海中炸響。
“前輩!留手!”
神識傳音,屬於較為高端的技能,徐帆也是神識突破到化神境之後,方才堪堪能夠動用。
然而,徐帆的話,卻是沒有迎來任何的反應。白蛇一言不發,似乎根本不屑跟徐帆說話,同時一股股愈發陰冷的能量,卻是愈發洶湧的朝著徐帆湧來!倘若不是徐帆悄悄拿出了避水珠,此刻恐怕已是化為冰雕而亡了!
咬了咬牙,徐帆聲音再次在白蛇腦海中響起。
“前輩!我並非這頭金猿的幫凶!實不相瞞!我乃是踏入遺跡的修士,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萬獸宗宗主谷方所留手書,因此得知了千年前之事!”
“之所以來此,
便是為了終了此事!只要前輩配合於我,必定能夠將這隻金猿斬殺!”徐帆的這番話,終於是起了作用。
白蛇渾身一震,原本瘋狂湧向徐帆的冰冷之氣戛然而止,同時,略帶著幾分顫抖的聲音在徐帆耳邊響起。
“小子……那手書之上,都說了什麽?”
白蛇所問的這個問題,讓徐帆微微感覺有些奇怪,不過,看到白蛇總算是停止了攻擊,徐帆也是終於松了口氣。
徐帆之前所想到的破局之法,便是用神識,瞞天過海,與白蛇進行交流。
然而,白蛇何等存在?豈會聽信徐帆之言?倘若白蛇不願意,徐帆甚至根本沒有機會與白蛇說話!
幸好,老僧在徐帆動手之前, 似乎是與白蛇說了些什麽話,才讓事情出現了轉機。如今,白蛇雖然還未答應徐帆所說,卻已是與徐帆開始了交流,事情已經是成功了一半!
“手書之上,谷方宗主留下了禦獸之術,同時也無比悔恨,不該奴役靈獸,導致如此下場。”
“所以,谷方宗主在書中屢屢告誡晚輩,絕不可利用禦獸之術行奴役靈獸之事,晚輩之所以修行此術,只是為了斬殺這頭金猿!”
這番話,徐帆倒是沒有說謊,剛開始的時候,徐帆修行禦獸之術,是為了對付青玄。
斬殺青玄之後,徐帆幾乎沒有再修行過禦獸之術,更沒有做過奴役異獸的舉動,只是後來發現金猿依舊存活,這才將禦獸之術徹底修煉通透。
“哎……”
出乎徐帆意料的,白蛇沒有咬牙切齒,沒有如負重釋,只是幽幽一歎,如泣如訴,其中感情,令人不解。
不過,徐帆也沒有心思,更沒有時間去了解,這會兒徐帆生怕過程太久,引起老猿疑心,直接用神識說道,“前輩!時間緊迫!還請節哀。如今老猿逼迫甚緊,不可有絲毫耽擱!”
“倘若出現偏差,我等身死事小,老猿出世,屠戮人間事大!”
白蛇這等層次的存在,自然不會不曉得輕重緩急,這會兒直接朝著徐帆道,“小子!你有什麽想法計劃,直接告訴我便是!只要能夠斬殺這隻老猿!無論做什麽事,我都心甘情願!”
聽到白蛇這般說,徐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聲音在白蛇腦海中響起。
“前輩,你可願意將性命交給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