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過了這一段信息量相當之大的文字後，張為趕緊吃了一口爆米花壓壓驚，接著繼續閱讀卡爾的筆記。

“凱莎將‘終極恐懼理論’定義為邪惡，不止是我的虛空研究，就連企圖用時空對抗恐懼的涼冰也成了邪惡的代表，她改名了，叫莫甘娜，我的心裡有點難受呢，可是我不是應該失去了感情嗎，難道說幻體終究還是有瑕疵的嗎……”

又是一大段話，這一次張為總算是定位了時間，這已經到了涼冰捅了凱莎一刀的時間點，雖然張為不是很清楚具體時間，但也就是這一兩萬年的事情了。

繼續塞了一口爆米花，然後繼續看小說，哦，不對，是看筆記。

“這些年發生了太多事，我一直忘不了涼冰，但研究必須繼續，或許當我成功接引虛空的那一天就是我和涼冰能回到過去的時候吧。”

張為看到卡爾這一句仿佛看到了一個單相思的技術宅，至此張為也算是看懂了卡爾的本質，他就是一個智商逆天，情商感人的中二追夢少年。

他為了追求真理已經徹底迷失了自我，當然，要不是這種人的存在，文明也就不可能發展，只不過卡爾這個鬼才的智商比同類型的人高了太多，直接把整個已知宇宙的進程給向前推動了一大截。

“張為，你那邊找的怎樣了?怎麽爆米花都搞出來了?”

薔薇遠遠的問了一聲，她已經翻了不少書了，只不過全是各種專業理論，完全超出了薔薇的認知，果斷看個書名直接扔到一旁。

現在薔薇已經把目標轉向了書房內奇奇怪怪的東西，她可不信卡爾能把大時鍾的信息記錄在書上。

“這書挺有意思的，我先看看，你們先找著！”

正在沉醉於卡爾的八卦之中的張為哪有工夫去翻東西，直接隨便答了一聲，接著八卦之火繼續熊熊燃燒，抓了一口爆米花塞進嘴裡，繼續閱覽。

“靠！”

薔薇罵了一聲，接著也不去管張為那條鹹魚了，繼續東翻西找，把卡爾的書架翻的亂糟糟的。

此刻張為依舊沉浸在卡爾的筆記之中。

“我開始利用大時鍾瘋狂解析大型恆星，只有動用這些力量我才能炸開黑洞，得到虛空質，或許黑洞就是已知宇宙與虛空的關聯吧。”

“一萬年過去了，我的研究已經很深入了，我幾乎可以確定在炸開黑洞的一瞬間就可以形成一個通道，它必然就是已知宇宙與虛空的紐帶。”

“這一次炸黑洞出來個奇怪的東西，它無法理解，無法觸摸，我憑借幻體的特性才發現了它，這是一具屍體，虛空生物的屍體，或者說這是恐懼的屍體，我改造了它，讓它擁有了在已知宇宙長久存在的特性，這樣它就不會衰變消失了。”

讀到這，張為有搞清楚了一點，原來卡爾一直以來用的那個虛幻骷髏居然是個虛空生物的屍體，怪不得自己以前一直解析不了那玩意，真不知道卡爾是怎麽做到讓這屍體在已知宇宙中存在的，難度簡直高的逆天了，果然卡爾這頂級學者的身份含金量十足。

繼續看下去。

“虛空，恐懼，已知宇宙，我們，很奇妙的關系，我利用虛空質造出了虛空引擎，如果說兩股虛空能量同時大規模爆發會怎樣呢，似乎有點危險，我需要試驗品……”

張為看到這句話分分鍾炸毛了，他終於明白當年華燁跑去地球是個什麽情況了，原來卡爾是把自己當試驗品了，簡直喪心病狂！

接著張為就基本沒什麽看下去的欲望了，這本筆記至此基本上真的成了一本筆記，八卦已經和卡爾漸行漸遠，

反正筆記裡是沒什麽有意思的了。張為直接開始啦粗略瀏覽，最終確認了一個事實。

那就是卡爾這貨居然真跑虛空世界去了，目的還真就是為了探尋真理，這字裡行間無不透露著一份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意味。

卡爾如是寫到:

“為了真理，為了接引虛空，為了讓虛空不再成為恐懼，我要親自進入虛空，我有把握成為虛空的一份子，我的幻體在虛空世界後就會真正成為虛空之體，我必然會成為開辟虛空時代的神，所以，虛空，我來了！”

乖乖滴，這卡爾已經為了虛空直接瘋魔了，連他最愛的涼冰都不要了， 果然是個渣男！

而且，張為可是看到了，卡爾之所以這麽急著進入虛空世界，其實就是因為他張為。

只因為張為被黑洞炸成沫沫後又奇跡般的回到了已知宇宙，卡爾這才堅信了虛空文明的存在，他認為張為就是依靠虛空文明才成功歸來的。

所以，為了防止張為摘了他數萬年研究的桃子，卡爾直接以身試險炸了個巨無霸級別的黑洞，親自跑進虛空世界去了。

“腦子不好吧！”

對此，張為只能給卡爾這個一句評價，這麽多年孤獨的研究已經把卡爾從一個純粹的學者給逼瘋了，隻想著自己以後可以一首開辟虛空時代，然後涼冰回歸他的身邊，這想法實在太理想化。

或者換個說法，卡爾的智商確實高到逆天，但是那情商也確實創了歷史新低，最後愣生生把自己給逼瘋了。

只不過，這一切已經不關張為什麽事了，現在他想的就是上哪去找大時鍾的操作面板，要是連操作面板有接入不進去，那談什麽獲取權限，這大時鍾擺在那也就是個擺設，甚至還會影響張為對大時鍾范圍內恆星的利用，無法在這片星域製造宇宙級計算機。

微蟲洞搬運用出，張為先是收起了卡爾的這本筆記，然後翻起了書桌，幾個抽屜都查看了一番，只可惜還是一臉抓瞎，完全想不通卡爾是怎麽做到整天坐在這邊操作大時鍾的，這裡分明什麽科技產物都沒有！

“等等，神河匯編語言?”

張為忽然想起了之前圈的重點，或許這玩意兒才是操作大時鍾的關鍵之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