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為現在相當頭疼，現在經過“零”的徹底探查都認為程耀文很正常，但是他這副模樣總該有個原因吧，思考良久，張為依舊是想不通。

“怎樣?”

蕾娜見張為似乎分析出了結果連忙再次開口問道。

“不清楚，數據顯示，耀文的神體數據很正常，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

張為再次將程耀文搖晃了兩下，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然而，且不說張為心裡的疑惑，這烈陽的四大守衛現在已經萬分懷疑張為了，他隱隱感覺這是張為在玩障眼法，其目的就是為了帶走程耀文！

“等一會兒，我再試試。”

張為似乎想到了什麽，囑咐了一句之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同時閉上了眼睛。

現在雖然張為自己不清楚情況，但是有人知道。

凱莎那幾乎全知的狀態可不是擺設，張為正是準備利用自己的新能力去向凱莎詢問。

很快，張為就找到了那種感覺，基因序列散發出的奇異波動從腦海處一直延伸到了體外，構建了一條能讓張為本身的量子態意識經過的通道。

再接著，無邊的黑暗襲來，這正是量子領域的感知，張為的量子態意識已經順著通道來到了體外。

如今在張為的感受中依舊是光明和黑暗交替，他隱隱可以感知到凱莎的存在，但卻斷斷續續。

這是宏觀感知影響了張為，他現在還需要屏蔽掉這部分感受，然後才能真正完全的感知到量子領域。

思緒飛速的運轉，在意識脫離了身體之後似乎變的無比輕松，就好像這才是生命原本的模樣。

一刹那的思考就宛若度過了千載光陰，終於，光明消散，張為完全浸入了那橫無涯際的黑暗之中。

這才是真正的量子領域，一切宏觀的效應在這裡都是虛妄，就連四處可見的光在這裡都不過是基本粒子罷了。

“凱莎，能聽見嗎?”

張為隱隱感知到了另一個量子態意識的存在，這個意識似乎距離自己很遠，但有好像觸手可及。

“小孩兒，不錯呦，能主動跑到量子領域了。”

凱莎頗為誇讚的說了一句，先前張為進入量子領域的感知基本上都是強製性的，是那種生死關頭，現在張為總算是掌握了隨意進入的方式。

“凱莎，你知道程耀文到底是怎麽回事嗎?”

張為很急切的開始了詢問，這就是他跑來量子領域的最主要目的。

“知道。”

凱莎似乎有意挑逗一下張為，只是回了他兩個字，然後就不再說話了。

只是，這可急壞了張為，要知道他來量子領域可是有時間限制的，再加上這距離他上一次達到限制還沒過多久，這基因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撐不住要把他強行拉回去了。

凱莎居然在這個時候賣關子！果然，能當天使之王的都不是什麽好人！

張為默默的吐槽著，但是動作可不慢，趕緊通過意志波動繼續詢問。

“看你時間緊張，就不逗你了。”

凱莎總算是說了句人話，然後繼續說道:

“他已經死了，雖然神體保存完好，但量子態意識完全消散。”

凱莎沒有繼續浪費時間，直接告訴了張為真相，再接著也不等張為繼續提問，便繼續說道:

“在地球那邊出事之後，他被卡爾給順手抓去了，洗了個腦，然後再升級了四代神體，接著就被卡爾給扔去三角體文明了。”

“只不過，因為基因問題，他原本是無法升級神體的，但卡爾使用了暴力手段，硬是把他推到了四代神體。”

“最後大腦的功能出了點問題，

很難承載量子態意識，再加上剛剛的戰鬥，直接就死了，那神體現在只是個空殼。”凱莎一連說了好長一串，直接告訴了張為程耀文的悲慘遭遇。

可憐程耀文壓根兒就是被卡爾給當成了一顆棋子，其目的就是讓程耀文在合適的時候吸引烈陽的注意，然後卡爾在乘機偷掉了烈陽掌控的那一大批能量充裕的恆星。

這簡直就是一舉多得，既解決了烈陽這個大麻煩，還讓他拿到了炸超級黑洞的能量源。

只是任卡爾心機算盡，卻不知道虛空世界的真實情況，就此一去難以返回了。

“懂了，還有……”

張為回應了一聲，接著剛準備再說些什麽，基因散發的奇異波動就驟然疲軟了起來，量子態意識幾乎一瞬間就被拉回了大腦深處，話都沒能說完。

“呼！”

張為緊閉的雙眼瞬間睜開，接著大口喘氣，可見這意識跑一趟量子領域究竟會給身體帶來怎樣的負擔。

現在張為隻感覺整個人都虛了，渾身上下到處難受。

“他已經死了……”

張為低聲地說出了這句話，同時心情變的無比沉重，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有熟人在自己面前死去，這種感覺遠比看到其他士兵死亡痛苦的多。

“哼，別裝了，任你怎麽說我們都不可能讓你帶走他！”

虎煞守護淵離正聲說到，他現在一個字都不相信張為說的，他這擺明了是想要帶走程耀文。

“隨便你理解吧，他確實是已經死了。”

張為神情異常的落寞，朋友死去的感覺真的不好受啊……

“女神，你可不能被他給騙了！”

淵離趕緊勸解蕾娜，生怕蕾娜突然就同意了讓張為帶走程耀文的“屍體”

“這……”

蕾娜現在也很糾結，說實話，蕾娜也不是很相信張為說的程耀文已經死了，只是張為的那副悲哀的樣子可不像是裝出來的。

所以現在蕾娜也很糾結，她再一次的迷茫了。

“隨便吧，耀文我不會帶走，但是我也不希望你們做出太過分的事情！”

張為眼中戾色一閃而逝，他也是考慮到了烈陽的態度，再加上既然程耀文已經死了，那麽這一副軀殼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張為不想再和烈陽產生矛盾。

“好！”

還沒等蕾娜說話，淵離等四人趕忙就答應了下來，生怕蕾娜心軟。

就在雙方總算是達成共識時，一道健壯的身影，步履蹣跚地走到了廣場上。

“神河戰刃！請你交出老太陽神！”

潘震虛弱地說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