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凡有些傷感，並沒有回答蘇h怡的話。

　　“葉天凡，我還能回來看你嗎?”

　　蘇h怡又重複了一句，聲音帶著哽咽，臉上帶著淚花。

　　“可以。”

　　葉天凡點了點頭:“他是他，你是你，咱們是朋友，什麽時候回來了，告訴我一聲，我會去碼頭接你。”

　　話音一落，葉天凡沒有回頭，抬腳離開了西城公園。

　　這個夜晚對於葉天凡來說，的確很傷感。

　　他不希望蘇h怡離開，更不希望蘇h怡跟方在天一起離開。

　　方在天是什麽人葉天凡很清楚，也知道方在天的那些見不得人的陰暗手段，他不希望蘇h怡以後會變成跟方在天一樣的人。

　　可畢竟方在天是她的父親，這份骨肉親情誰也斬不斷。

　　蘇h怡不可能留下。

　　葉天凡也不會去挽留。

　　人各有命，各安天命。

　　如果蘇h怡最終的歸宿注定是這樣的話，葉天凡也無權干涉，畢竟路是她自己選的，至於這條路以後能走多遠，能走成什麽樣子，那就要看自己的造化了。

　　就此別過，也好。

　　葉天凡不想說什麽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的話來騙自己。

　　今晚之前，在葉天凡的心裡始終有蘇h怡的位置，過了今夜，便沒了。

　　感受著夜風吹來，葉天凡感覺心裡有些空蕩蕩的。

　　大街上很多商鋪已經打烊了，可葉天凡卻感覺有些餓。

　　這讓他本能的想起了蘇h怡的小面館，那碗熱氣騰騰，香味撲鼻的牛肉面，或許以後真的就吃不上了。

　　“哎……”

　　葉天凡一聲歎息，轉過一個街角，發現一間面館還亮著昏黃的燈光。

　　“來碗牛肉面。”

　　葉天凡抬腳走了進去，像平常一樣，要了一碗牛肉面，隻不過此時端著面碗過來的不再是那個可愛純真的蘇h怡，而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

　　葉天凡拿起筷子吃了兩口，

　　味道不一樣。

　　跟蘇h怡下的面差別很大，鹹了點。

　　“老板，也給我來碗牛肉面。”一個聲音響起，不等葉天凡抬頭去看，一個女人的熟悉身影便已經坐在了葉天凡身旁。

　　這麽晚了，面館裡的空位很多，可這女人卻偏偏坐在了葉天凡身旁。

　　“好吃嗎?”女人開口問道。

　　葉天凡抬起頭，卻發現燕飛霜的臉上帶著些許怒容，正盯著自己看著。

　　“是你啊。”葉天凡放下筷子，很平淡的打了個招呼。

　　燕飛霜心裡頓時顰眉緊蹙，臉上那不悅的神色又濃了幾分。

　　葉天凡這是什麽態度?

　　對於他來說自己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嗎?

　　葉天凡出獄了，卻沒有回酒吧，也沒有去秦家，而是直接消失了。

　　也就是燕飛霜靠著殺手的那點敏銳性，才找了的葉天凡，現在倒好，葉天凡隻是隨口說了句‘是你啊。’

　　這個態度燕飛霜怎麽樣也難以接受，在葉天凡入獄的這段時間，燕飛霜幾乎是沒合眼，整日裡都在擔心葉天凡，就差去劫獄了。

　　可他呢?

　　出獄就玩失蹤，見了面還這種態度。

　　“你去哪了?”燕飛霜壓著心裡的不悅，耐心的開口問道。

　　“跟你沒關心，別問了。”

　　葉天凡本來就心情不好，現在更沒心思跟燕飛霜閑談，

　　燕飛霜見到葉天凡這略顯失落的樣子，雖然心裡窩著火，

但還是壓製住了，隻是淡淡的點點頭。　　葉天凡不說，她也不再追問。

　　比起秦若夢和龍雨晴來，燕飛霜顯得更懂事，也更懂得男人。

　　當然這一切要歸功於燕飛霜的身份，她隻是個殺手，沒有龍雨晴或者秦若夢那樣的出身和地位，她很清楚，自己沒有資本耍大小姐脾氣。

　　現在見到葉天凡平安無事，燕飛霜還能說些什麽?

　　她是想來興師問罪，但始終還是沒有張開口。

　　“吃完飯，準備去哪?”燕飛霜開口問道。

　　“回酒吧。”

　　葉天凡淡淡的回了一句，

　　雖然今天是他第一天出獄，但葉天凡卻不想去找秦若夢，也不想聯系龍雨晴，蘇h怡的事讓葉天凡感覺很累。

　　這時候或許喝點酒，麻痹一下自己，是最好的選擇。

　　所以葉天凡決定去酒吧，去那個幾乎沒什麽生意，但卻屬於自己的酒吧。

　　“想喝一杯?”

　　葉天凡點了點頭。

　　“我陪你。”

　　“好。”

　　葉天凡起身，離開了面館，燕飛霜也快步跟了上去。

　　酒吧裡，依舊沒有什麽生意，隻有兩三個客人在角落裡坐著，閑談喝酒。

　　燕飛霜走到吧台後面，幫葉天凡倒酒，兩杯滿滿的威士忌，葉天凡一飲而盡，隨即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香煙夾在唇間。

　　燕飛霜掏出打火機幫他點上，她是第一次見到葉天凡這個樣子，之前那種意氣風發，指點江山的葉天凡不見了，現在的葉天凡總給燕飛霜一種英雄遲暮的感覺。

　　“到底怎麽了?能說說嗎?”燕飛霜忍不住開口詢問，她不想葉天凡變成這個樣子。

　　“喝酒。”

　　葉天凡不願說，將吧台上的一滿杯威士忌推給燕飛霜。

　　“乾杯！”

　　燕飛霜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葉天凡想要買醉，那她就陪著葉天凡一起醉，隻不過醉眼朦朧之中，燕飛霜看到葉天凡的身子有些傾斜。

　　下一刻，葉天凡抬手抱住了燕飛霜，對著她的唇就吻了下去，右手繞到燕飛霜背後，熟練的解開了她罩子的扣子。

　　緊接著是外套。

　　燕飛霜沒有絲毫的抗拒，任由葉天凡上下其手。

　　雖然燕飛霜心裡清楚，自己不過是個替代品，或許連替代品都算不上，但她願意！願意跟葉天凡好。

　　兩人就在吧台上。

　　開始了。

　　偌大的酒吧裡，燕飛霜的聲音在回蕩著，她很享受，無論是和葉天凡的事，還是酒吧裡其他人那熾熱的目光，燕飛霜都很享受。

　　或許在其他人眼中，現在的燕飛霜就和一個婊子一樣，人盡可夫。

　　可燕飛霜願意，就算是婊子，那也是葉天凡的婊子。

　　其他的，

　　不重要。

　　事畢，葉天凡提起褲子又點了一根煙。

　　燕飛霜也穿好了衣服，臉上仍舊帶著一抹紅暈。

　　“發泄出來了?”燕飛霜淡淡的問了一句，隨後將葉天凡手裡的香煙奪了過來，放在了自己的嘴裡。

　　“對不起。”葉天凡心裡有些愧疚，他的確是在發泄，就像是個渣男一樣，在發泄，他覺著有點對不起燕飛霜。

　　“無所謂，我願意。”

　　燕飛霜也沒有什麽遮掩，能在酒吧的大廳裡跟葉天凡辦事，證明燕飛霜早就看淡男女之間的這點破事。

　　各取所需罷了。

　　沒有什麽好愧疚的。

　　之前燕飛霜也沒少用這種方法殺人，唯一不同的就是，那些跟燕飛霜辦過事的男人，全都死了，隻有葉天凡是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