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文最終沒有下車,因為他說明天再約,彼得沒猶豫就同意了。
隔天他來到約好的地方,不是咖啡廳,而是中央公園。
彼得見面就先再次感謝樹文,隨後他說出原因:“前天晚上,那個搶劫犯在便利店搶劫的時候,我就在邊上,我看著他搶錢走,他還丟給我沒錢付的牛奶。
說真的那一瞬間我很感激他,在之前我差兩分錢被那個營業員不停的羞辱,所以在營業員向我請求幫忙的時候我沒有同意直接走了。
那一瞬間我很快意!但是我沒有想到,本叔就在馬路對面,他們兩個就那樣碰見,如果沒有你……”
他握緊雙拳,甚是激動:“我不知道會是什麽樣的結局!”
“所以真的謝謝你!”
說完這些話,他松開手一臉解開心結的模樣。
“善良有德的老人是人類的瑰寶,所以不用感謝我救人,但如果是因為害怕之後會有內心陰影才謝謝我,那麽你是該感謝我!”
說了一通勉強算是安慰的話後,樹文搖頭說道:“你隻是想要和我說這些,那還不如收起來做些實事!”
“實事?”
彼得疑惑地詢問。
“你覺得像前晚那樣的事情,在曼哈頓地區少見嘛?”,樹文發出第一問。
“你想過用你的能力來做些什麽?”
樹文發出第二問。
不待彼得回答,樹文緊接著發出第三問:“你覺得世界可以更美好嘛?”
彼得滿臉訝異地看著樹文,他張嘴沒發出聲音來,很快又閉上嘴沉默。
好半響他一臉篤定地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用我的能力來阻止犯罪?讓世界更美好,更和平?”
樹文微笑,說話的內容充滿著忽悠的味道:“創造更美好、更和平的世界你或許做不到,但是守護家人你一定可以做到,我希望你懲奸除惡做個守護自己的家人的人。”
沒等樹文說完彼得就陷入發癔之中,他看著自己的手掌,慢慢的捏合成拳,喃喃自語:“用我的力量守護家人,阻止罪惡,不讓前天的事情在發生。我有力量,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我可以的!”
他精神過來,揮舞著雙手:“我可以的!”
沒有失去就不會懂得擁有的幸福。
可假若要以失去為代價來喚醒一個英雄的覺悟,那實在是悲哀。
任何英雄的出現都該是自願而非強迫,挺身而出才是英雄珍貴的意義。
樹文有思考沒有失去經歷的彼得會成為蜘蛛俠嘛?
他略微思考,答案有很多,或許會,或許不會,或許會像他一樣,每一種方向都有無數可能。
出於自己的利益――保證妹妹的安全,樹文希望彼得成為蜘蛛俠,這能更好的震懾罪犯犯罪。畢竟哥譚隻有一個,樂情好客和持之以恆也就那裡的人民同時擁有。
一般都是越清理會乾淨一些,就像是家庭衛生。
所以他來勸說和引導。
勸說和引導是合理的,這不是逼迫,沒有選擇和設計陰謀詭計,這才是逼迫。
彼得依舊有選擇的權力,選擇變成蜘蛛俠,或者不穿上蜘蛛俠的衣服。
而樹文願意相信彼得會變成蜘蛛俠,因為他相信本叔和梅嬸有把彼得教育成一個‘本性向善’的人。現在看來,是這樣的。
他需要的也是這樣的人,強力的保鏢他可以很快製造出來。
看著激動的彼得,樹文確認蜘蛛俠很快就會上線。
想了想,從口袋裡掏出東西來,此前抽到的東西,不位列在七千多垃圾的有用道具。
至於今天……
今天也是非氣滿滿哦~一包用了一半的面巾紙,不確定用過的是用在那裡。
彼得接過東西疑惑的看著樹文:“這是什麽?”
這是一個手腕套一樣的東西,手腕處有一大堆細碎的零件並插著一條條細管,在手掌部位僅有能套住虎口,在並且貼著一個明顯的按鈕。
彼得試著按下按鈕,咻的一聲一道白花花的細線飛出,猶如飛蚊激舞一樣撞在前邊的樹乾上。
“哇!”
彼得的視力足以捕捉到剛才情況:“那是什麽?看著很細,像是線?”
“蜘蛛絲。”,樹文回答道。
正要詳細的解釋,邊上忽然就炸響。
砰砰砰
開槍聲接連不斷,在公園裡散步的路人尖叫著四散的逃著,從公園中心逃出路人和在公園外圍的路人向著更遠處逃去。
樹上的鳥兒從樹葉中撞出飛上天空,遠離戰場。
樹文看著彼得淡定說道:“蜘蛛俠,舞台已經搭建好了,現在該是你上場的時候了!”
“蜘蛛俠,不是有人叫這個代號了嘛?我或許應該換一個。”
彼得緊緊握住樹文給的手套,嘴唇哆嗦著張合。
槍聲越發的響亮,公園中心的戰況越發的激烈,兩人誰也不清楚現在情況。在公園裡的人或許已經跑乾淨,周邊現在沒有什麽人。
“我是說,這樣衝上去真的好嘛?你看我沒有防彈衣。”
彼得在一瞬間又心虛了。
樹文猛地撞過去,彼得訝異,但下意識地躲開。緊接著他又是提膝撞去,彼得依舊躲開。
“彼得,相信咬你的蜘蛛!”
停住自己的動作,樹文看著彼得,他不確定剛才那兩下是否能夠給他信心。
“好,好的!”
彼得深深地吸上一口氣,整個肚子都凹進去,吐氣後他目光堅毅的同樹文點頭,表示自己準備好了。
他轉身,正要離開,樹文又喊住他:“把你的兜帽帶上。”
彼得點頭,樹文揮手:“加油!”
他點頭,走了幾步又跳了回來:“那你呢?那天那個鎧甲怪人,就是你吧?”
“你既然知道為什麽要廢話?我會給你上一堂教導課的。”
彼得滿意的點頭:“那我先過去看看有沒有被挾持的人,你快些過來。
我衝進去,先觀察戰局,如果有我就救人,如果沒有我該怎麽辦?在跑回來,讓警察處理他們嘛?”
彼得的嘴碎,樹文聽著已經無耐:“聽從你的心,你就算想殺他們也可以,可以嗎?”
“殺……人……,這不太好吧。”
“覺得不太好,那就去做你要做的事情,打暈他們也好打殘他們也好。”
樹文看得出來彼得緊張,但這種事情經歷得多就不會了。
彼得點頭對著石椅狂按樹文給他的蛛網發射器,他畫了一個柵格面具,將蜘蛛絲面具從椅上拔出敷在臉上。
他揮手:“那我走了!”
槍聲仍在響著,但是和剛才一比就細碎得多,或許不用多久,搶戰就結束了。
彼得快速的跑動著,一下子就脫離了樹文的視線。
樹文從口袋中拿出腰帶和甲蟲,直接帶上腰帶,在喊了聲‘變身’和腰帶響起‘變身’音效後後,他變身成了kabuto,又蛻開胸甲進入“Cast Off”和“Clock Up。”
世界在一瞬間似乎變得靜止,他對空間對時間的感知變得迷亂,偵查了戰場沒有發現還留在原地的‘路人’後,他找了個合適的地方退出騎士狀態。
公園中央發生的槍戰,決不能算是幫派火拚,兩邊的人數並不對等,一個人對拚三、四十來個人。
數量上的差距使得這場戰鬥不是火拚,更不用說身份成疑。
這場槍戰是單方面的一邊倒,可勝利的天平卻沒有向著人多的一方傾斜,那位孤身的槍手才是優勢者。
熟稔的槍法,敏銳的感知,恰當的開槍時機,這些都是槍手佔優的原因。
假若換個地方樹文相信這位槍手一定可以用最低的代價全滅他的對手,可這裡是公園,而不是位置複雜的建築群,沒有那麽多可以周旋的地方。
如果對方沒有潰逃,那這個槍手的敗亡是注定的。
這樣想著,在後面晃蕩的小蜘蛛終於跑過來了, 也沒用多久,三四秒的時間。
將目光轉移到小蜘蛛上,樹文期待小蜘蛛的第一場個人秀。
頻頻回頭的小蜘蛛在靠近槍戰位置後,終於不再回頭,他看著公園忍不住驚呼。子彈在公園的空間中穿梭,射中花草,射中樹乾,射中花壇的瓷磚……草屑煙塵飛舞,硝煙的味道刺鼻可聞。
慘叫哀嚎越發的清楚。他望去,倒在地上的死的死,沒死的不停地就在那裡哀嚎,仿佛是槍戰的配樂。
他們臉上的痛苦和活著的人臉上的扭曲,一切都清晰可見,在生命的威脅下,他們就是如此的真實。
彼得茫然地看著,他多少受到了衝擊。
我該怎麽做?
他捫心自問。
槍口迸發的火花,子彈打中雕像,石屑飛舞,彼得吞咽著口水,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內心之中的擔憂。
我有力量,我是美隊,我不是普通人,我能阻止他們。
彼得自我催眠,他衝了出去,子彈依舊在空間之中穿梭,他們不會因為忽然衝出一個路人而停下射擊。
是的,我能夠躲開。
彼得看著子彈,子彈的速度變得緩慢,他的眼睛輕松的捕捉到子彈的軌跡。他彎腰,側身,下蹲,上跳,在槍林彈雨之中翩翩起舞。
他衝到離他最近的一個槍手面前,一拳打中對方的腦袋,砸得槍手頭暈眼花,另外一手扭住對方握槍的手。
格洛克摔在地上。
慘叫聲引得邊上的槍手警戒,他們發現竟然有人闖進他們陣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