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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大紈絝》第701章 陰雲密布邊疆事,1曲斷腸奏西南(終)
“我們需要進入東籲王城,你知道怎麽做。”

 李福達沒有看莽瑞龍哪怕一眼,只是淡淡的吩咐道。

 莽瑞龍咬著牙,臉色陰晴不定。

 然而很快的,李福達的一句話就擊潰了他的心防。

 “陽京之役,你應該在船上看到了的。”

 此話一出,頓時莽瑞龍臉色慘白、渾身顫栗。

 是的,他看到了。他親眼看到了。

 磚石結構的陽京城,不過是在一輪炮火中就崩潰了。

 莽瑞龍當時就明白,為何安南、東籲數十萬大軍會被擊潰。

 如此神器之下,誰人能以人力支撐?!

 炮火融城雖然莽瑞龍沒有見識到,但數十火炮齊發之下的地動山搖他是親眼所見。

 當時莽瑞龍捫心自問,東籲王城……能擋住嗎?!

 從理智上得出的答案,讓他絕望。

 別說現在東籲的精銳盡失,便是東籲最強盛的時候也不可能抵擋得住。

 “罕八法、色隆法兩位需要用東籲王城,為我皇明立下功勳……”

 李福達的聲音再次悠悠的傳來:“您,難道就不需要了麽?!”

 莽瑞龍聽得這話,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吧嗒~吧嗒~”卻見李福達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到了莽瑞龍身邊。

 拍著他的肩膀,用只有他可以聽到的聲音輕輕的道。

 “某聽聞,明吉逾國王本欲傳位莽瑞體、次則考慮莽應龍……”

 “而您,似乎不在范圍內罷?!”

 莽瑞龍聽得這話,臉色不由得有些難看。

 李福達似乎一無所覺:“他二人如今皆在大明,不出意外回不得東籲了。”

 “但我大明,對東籲並無佔領之意。”

 聽得這話,莽瑞龍那小心臟“撲通~撲通~”的一陣狂跳!

 那臉色也跟著漲紅了起來,人家的意思還不夠明顯麽?!

 現在明吉逾可是沒了繼承人,大明又不想佔了東籲的國土。

 然而東籲總得需要一個王嘛!

 明吉逾即便是留著他,可他終究是會死的。

 那麽,誰會成為東籲的新王?!

 答案顯而易見:大明說誰是新的東籲王,誰就是新的東籲王。

 “某便為諸位義士領路!”

 眼見莽瑞龍咬牙切齒,罕八法、色隆法隱蔽的互相看了一眼。

 隨後垂首不語。

 很顯然,那一場李福達口中的“陽京之役”對莽瑞龍刺激大發了。

 以至於在這個時候只需要提起來,他就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投靠大明。

 東籲比他們二人加起來的實力都強,若是能夠讓這位東籲的高層都恐懼選擇背叛……

 只能說明,大明掌握了非常了不得的武器。

 “事不宜遲!準備一番,明日便出發罷!”

 李福達的余光掃過罕八法、色隆法二人,臉上依舊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對著莽瑞龍輕聲道:“且放心!國朝……不忘有功之臣!”

 罕八法等二人不由得心頭一震,互相看了一眼都站了起來。

 “提司大人且放心,我等為國朝忠臣自是不甘當人後!此番東籲事宜,交予我等便是!”

 一番忠心表完之後,此二人便匆匆下去開始命人召集土兵。

 這兩方能夠讓東籲有所顧忌,迄今不敢強攻他們自然是有原因的。

 畢竟哪怕是莽應龍時期,木邦都曾與東籲打的有聲有色。

 甚至第一次東籲入侵,木邦不僅將他們擊退還俘虜了數百戰象。

 如果不是當時滇南布政使是個腦子裝了豬大腸的白癡,又將東籲的軍卒、戰象還回去。

 東籲什麽時候還能發動第二次進攻,這都是個未知數。

 從巡撫王凝再到巡撫饒仁侃,滇南歷任巡撫的姑息養奸最終把東籲的野心培養起來了。

 “明軍強攻安南?!僅一日便破邊城,如今已入安南境內?!”

 明吉逾在自己的王座上嘴唇不住的顫抖著,原本以為有大河天險之下。

 明軍要破安南邊關恐怕不容易,然而僅一日而已!

 一日便將安南邊關擊破,並進軍安南境內。

 “佔婆舊港傳來消息,佔婆王遺族貝爾曼複辟稱王!明軍水師為其撐腰,已奪原佔婆全境……”

 “安南王黎暉命黎仁孝掛帥,以大軍十萬討之。”

 明吉逾那蒼老的臉上開始失去了血色,變得無比的慘白。

 台階下的禁軍統領雙膝跪在地上,繼續低聲稟告。

 “陣前明軍如今未有異動,倒是木邦、孟養兩地似有兵馬調動跡象……”

 明吉逾疲憊的望著穹頂,雙眸已經漸漸的失神。

 自己的選擇錯了麽?!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時至今日他聽到的都是隻言片語,傳聞滿天飛。

 畢竟這個時代裡,沒有太多的消息傳播渠道。

 幾乎都是靠著人們口耳相傳,消息走樣是常態。

 明軍在滇南城下的表現,傳到了明吉逾這裡就變成了神兵天將。

 他們能吞雲吐霧、抬手便能引雷霆下凡,雷聲轟鳴數十裡外都能聽見。

 不僅有天雷還能勾動地火,有人說他二舅子隔壁鄰居的三小子的叔叔就看到了。

 那些明軍喊叫一聲,頓有天雷轟下、地火噴出。

 一片地動山搖,將數十萬安南、東籲大軍吞沒……

 明吉逾當然知道這肯定是消息走樣了,可他真沒法判斷明軍到底是怎麽贏的。

 瀕臨生死的他,有時候也在驚恐。

 莫非明軍真的有溝通天神之能?!

 一念至此,這位東籲老王頓時心生驚懼。

 再想到莽瑞體、莽應龍二人,如今生死不知。

 他更是心涼了半截,便是撐住了這諾大的東籲又如何?!

 撐住了將來誰來接手?!

 “隆隆隆……”

 夜色中,無數的藤甲軍卒默默的行進在小道上。

 莽瑞龍手裡的信躬身遞交給了李福達,此時的李福達坐在戰馬上打開來看。

 裡面是莽瑞龍在東籲王城裡的親信寫來的,畢竟在東籲朝堂混了那麽多年。

 手上的親信還是有些的,盡管沒有達到可以單獨守城門的地步。

 “僅有禁軍八百、守軍兩千余?!”

 李福達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東籲這也算是地區強國啊!

 “滇南春城一役,東籲精銳盡失。”

 莽瑞龍見狀,不由得苦笑解釋道:“如今這邊境上的十萬大軍,可謂是東籲最後的力量了……”

 李福達沉吟了會兒,點了點頭。

 東籲王也是沒有辦法啊,說到底東籲可沒有安南強盛。

 湊出二十萬大軍已經是極限了,且若是邊境失守王城裡留著大軍又有什麽用?!

 “大人!小臣的人,還有半個時辰便當班了!”

 李福達眯著眼睛,望著遠處燈火隱約可見的東籲王城點了點頭。

 亦是此時,安南邊關守將匍匐在地上嚎啕大哭。

 “大帥!非末將不肯死戰,實在……實在是明軍手段匪夷所思!”

 這安南守將哭的是撕心裂肺,嗷嗷的叫著。

 “僅僅是一輪火炮,整個邊關一片火海!若非家中老親兵拚死相救,末將早死於城下了……”

 端坐在主帥椅子上的,赫然便是崇郡公黎廷彥!

 他臉上看不出一絲的喜怒,倒是兩側的其他安南將領們神色各異。

 有人面露驚恐、有人惱怒憤恨,有人望著這守將露出絲絲的鄙夷。

 “哼!你還有臉回來?!邊關雄城,又有大河天險!居然一日都守不住!”

 一員軍將冷哼一聲站起來,對著這守將怒罵道:“如今還在帥帳中狂吠厥詞,亂我軍心!”

 “大帥!此獠當斬首示眾,以律軍法!”

 這個時候又有人站出來,拱手躬身道:“大帥!臨陣斬將,頗不明智!”

 “若是真如阮大中所言,明軍有神兵利器豈非錯殺我大越臂膀?!”

 “胡說!天下間如何有可跨過大河毀城之軍械耶?!分明是阮大中無能托詞而已!”

 ……

 那叫阮大中的守將聽得此言,不由腦袋在地上“砰砰砰……”的磕著。

 “大帥饒命啊!末將所言,句句屬實!句句屬實啊!!”

 黎廷彥依舊是面無表情,然而沒有人知道他其實此刻心緒澎湃洶湧。

 這員守將叫阮大中,乃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

 平日裡不僅頗有勇力,且機智沉穩、謀略甚深。

 黎廷彥派他去邊城的時候,甚至還給他配備了如今安南軍中大量的精銳。

 這甚至,都引起了一部分將領們的不滿。

 所以這次他敗退回來後,才會有人對他喊打喊殺。

 “大中啊!且起來罷!”

 原本吵的面紅耳赤的人群,在黎廷彥開口後頓時平歇了。

 所有的軍將們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來,然後望向了這位老將。

 這裡也就看出了,為何黎廷彥為人所忌。

 他在軍中的威望實在是太高了,這位三朝老將立下功勳無數。

 在軍中更有數不盡的門生故舊,如此勢力怎能不為當朝者所忌?!

 “如今大中所說不過一家之言,回到軍中的其他守軍還是有的。”

 黎廷彥擺手讓人將阮大中帶下去,沉聲道:“知己知彼,方可百戰不殆!”

 “既不可剛愎自用,又不能偏聽偏信!且先看看其他人,是如何說的。”

 其余諸將聞言,只能是躬身應是。

 沒一會兒,便有其他從邊城逃回來的潰兵殘將被召來。

 隨著他們一個個的講述,甚至好些講的比阮大中還恐怖。

 頓時這軍帳裡,再沒人說要斬了阮大中了。

 一個人如此說可以質疑,二三個、四五個都是如此說,你可以認為他們串通。

 可逃回來的一大群人全都這麽說,這就說明事情非常的嚴重了。

 當最後兩名潰卒被人帶出了軍帳後,這軍帳內頓時陷入了死寂。

 所有軍將們不由自主的望向了,主帥位置上的崇郡公——黎廷彥。

 明軍的火炮看來是真的無比犀利,哪怕是邊關如此雄城亦敵不過五輪炮轟!

 這……這還怎麽打?!

 棄城與他們野戰?!對方火炮之下,確定能跑?!

 守城?!這尼瑪邊城就是下場啊,能守得住?!

 其實這些個軍將們並不知道,黎廷彥就在剛才已經做下了決定。

 放阮大中、給他配備精銳軍卒,目的就是要看看如此雄關邊城明軍能破否。

 現在得到的結果,卻讓黎廷彥絕望。

 如果說阮大中兩萬精兵、雄關天險之下,依舊擋不住明國大軍哪怕一日。

 也就是說,換上他黎廷彥也拖延不了幾日。

 硬扛,就是找死。

 “諸位,且都說說罷!”

 黎廷彥先開口了,卻見他那雙無悲無喜的雙眸,掃向了這些個軍將們。

 “都說說,接下來應當如何行之。”

 然而這些個軍將們你看看我,我瞅瞅你卻都沒有說話。

 這玩意兒能怎麽說?!好像無論攻防,只要開打必然是死路一條。

 然而退兵回去,陛下能饒了自己?!能饒了自己家眷?!

 進不得、退不得,投降的話更是升龍城中家眷難保。

 然而如今來看,要活命唯有投降一途而已。

 可……誰又敢提出投降?!

 所有人都互相看來看去,卻沒有人開口說話。

 “都不敢說,老夫來說罷……”

 主帥位上的黎廷彥緩緩的站了起來,眾人的眼神亦被吸引了過去。

 “明軍,如今是打不過的了!即便是拚死,也不過是送死而已。”

 黎廷彥的這話一出口,眼見幾個將領猛的跳起來瞠目而視。

 “崇郡公此言何意?!莫是要我等皆做那叛賊不成?!”

 然而,他們話音剛落而已。

 這帥帳的陰影出不知道什麽時候竄出來幾個人,猛的從他們的背心“撲哧~”一刀刺入!

 那營帳門前更是冒出幾個身著鎧甲的身影,冷森的望著諸將。

 “老夫不送死,也不想帶著諸位一並送死。”

 黎廷彥似乎一無所覺,自顧自的輕聲道:“順便說一句,升龍……陷落了!”

 “嘩~”他此言一出,頓時這帥帳就炸開了!

 不等他們質疑,黎廷彥便拋出了一張卷軸。

 這卷軸“吧嗒~”一聲掉在地上,便有幾個將領冷肅的將它拾起打開來看。

 看著上面熟悉的筆跡、大印,他們只能是沉著臉將卷軸遞下去。

 “偽大越王黎暉都已被擒,我等便是掙扎又有何意義?!”

 黎廷彥說著,轉過身來望著這些個將領們一字一句的道:“老夫決意降明!”

 “誰讚成,誰反對?!”

 無人說話,只是有將領緩緩的站起來走到了黎廷彥面前。

 隨後單膝拜下……

 門外很快的,傳來了一聲聲的呼喝。

 “吳瑾行、黎紹棠、陳志釗……等,意圖刺殺崇郡公!已伏罪!親兵部將,盡數鎖拿!”

 目光升起到空中,轉向了很遠那處被烈焰點燃的城池。

 這是東籲的王城,進城的時候剛開始十分的順利。

 然而,如今卻陷入了僵局。

 “嗖嗖嗖……”一枚枚的羽箭劃破了空氣,沒有重甲的木邦、孟養軍卒慘叫著翻倒在地上。

 李福達臉色陰沉如水,這些個該死的蠢貨他就不該信他們。

 戰鬥力實在是太渣了,且還是一群無頭蒼蠅。

 一片漆黑之下這些個夜盲症患者,根本就無從分辨方向。

 有幾個居然撞到了人家家門前去,以至於整個行動暴露。

 一時間東籲王城的大軍轟然殺來,本是偷襲如今卻變成了苦戰。

 “快!衝到東籲王宮去,擒住明吉逾就勝了!!”

 然而,很顯然他們沒法攻過去。

 “哢哢哢……”這個時候,對面的東籲軍忽然做出了一個奇怪的動作。

 眼見一大排的巨盾被豎起來,他們卻再也沒有發動進攻。

 “呼~”一支支的火把也同時豎起,隨之豎起的還有一面巨大的白旗。

 李福達見狀不由得眉頭一皺,擺手讓人上前叫罕八法、色隆法兩人停止進攻。

 收到了李福達命令的二人雖然疑惑,但還是停了下來。

 便見那大盾“哢哢哢~”的挪開了一條道路,一名軍卒走了出來。

 “對面的明國大人!我王欲見您一見!且問,您敢現身一見否?!”

 李福達笑了笑,緩步走了下來。

 莽瑞龍見狀不由得著急的湊上來:“提司大人三司!恐怕對方有詐啊!”

 “詐?!某不怕其有詐,便是孤身往之他又能如何?!”

 “爾等且在此靜候,一柱香後準備強攻……”

 李福達眯著眼睛,輕聲道:“記住:一柱香後,若未曾聽到有人告訴你們‘青山不改’四個字……”

 “便殺過去!”

 說完,便見他擺手叫人讓開一條道路。

 “哈哈哈……東籲王明吉逾乃西南豪雄,若肯一見某求之不得啊!”

 對面那舉著白旗的軍卒,很快的便看到了李福達的身影。

 然而李福達卻一個人都沒有帶,這讓他不由得楞了一下。

 這嘛個意思?!

 “莫看了,某就一個人!”

 李福達似笑非笑的擺手,對著這軍卒輕聲道:“且領路。”

 這軍卒見狀不由得深深的看了李福達一眼,隨後沉下眼簾躬身引路。

 很快的,兩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那大盾後。

 “轟隆~”大盾閉合,莽瑞龍則是走到了罕八法二人身邊低聲道。

 “一柱香內,若無人來報‘青山不改’此號便強攻!”

 罕八法點了點頭:“某這便命人拆些許梁柱來,他有大盾亦不懼!”

 此時,穿過了大盾的李福達昂首負手而行。

 這軍卒的白旗已經由身側軍卒收去,而他卻意外的領著李福達繼續前行。

 繞過了兩處軍陣,便見得一處王駕由內官服侍著停留在一片燈火下。

 一個瘦小的蒼老身影站在王駕前,身上穿著東籲緬人的裝束。

 見到了李福達,這到身影微微撫胸躬身拜下。

 “罪臣東籲明吉逾,見過上朝天使……”

 李福達雙手虛扶,臉上露出了親切和善的笑容:“王上不必多禮,且請起!

 “某來的太過匆忙未曾知會,倒是讓王上受驚了。”

 這明吉逾微微一笑,隨即起身揮手讓邊上的軍卒、內官們離開。

 對著李福達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李福達抬眼望去。

 卻見明吉逾手指的方向,是一座不知道什麽時候搭建起來的營帳。

 “上使還請入內一敘。”

 明吉逾的聲音蒼老沙啞,卻亦自帶著絲絲的霸氣。

 “東籲國小,招待不周。些許清茶,還是有的。”

 李福達哈哈一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

 明吉逾躬身回禮,隨即上前打開了營帳之幕。

 兩人便這麽一前一後,進得了這處營帳。

 營帳內布置卻極為簡單,除了十二處燈台將這裡照的猶如白晝之外。

 便是一處簡單的木案幾,案幾上放著粗糙的茶碗、茶壺。

 而兩側則是擺著兩張椅子,這便是整個營帳內的陳設。

 “大人,且坐!”

 李福達微微一笑,撩開袍子便坐了下來。

 明吉逾那佝僂的身軀,也很快的坐在了椅子上。

 盡管動作有些艱難,但他還是親自為李福達斟上了茶。

 “大人,鄉野粗茶莫要嫌棄。”

 李福達輕抿一口,笑了笑:“別有風味,天然野趣!卻是難得。”

 明吉逾此時,緩緩的放下了手裡的茶碗。

 “此役,罪臣已敗!既是敗了,自當縛之任由上朝處置……”

 李福達沒有說話,而是平靜的聽著明吉逾的陳述。

 “罪臣只有三問、兩求,天使答應……罪臣便命十萬邊軍一並降之。”

 “且說。”

 明吉逾緩緩的給自己斟上茶水,輕聲道:“上朝,願留我東籲存續否?!”

 “存留!”

 李福達沒有猶豫,這是既定之策。

 明吉逾似乎對此也不意外,只是點了點頭:“我兒莽瑞體、莽應龍,如今是死是活?!”

 “皆活。”

 唔……這倆應該在京師的工地上乾活兒,大概沒有那麽快死逑。

 “東籲軍中將校、軍卒,可否活命?!”

 李福達微微一笑,望著明吉逾堅定的道:“可活!”

 廢話!他們死了,誰尼瑪給太子乾活兒去啊?!

 “罪臣可否一見那位麒麟玉螭虎?!”

 李福達聽得此言不由得一愣,他完全沒有想到明吉逾居然會問出這個問題。

 低頭沉思了會兒, 他才抬首道:“某可幫你請見,但見與不見……”

 “天使肯幫,便可。”

 明吉逾似乎並不打算糾結於這個問題,隨即說出了自己的第二個要求。

 “罪臣老矣,隻望有子送終。不止上朝可允耶?!”

 李福達倒是沒有想到明吉逾會說起這個問題,不由得楞了一下。

 但很快的他臉色肅然的點了點頭:“我大明以仁孝治國,孝乃人之大義!”

 “此請,某當竭盡全力為王上爭取!”

 明吉逾似乎亦對此並不強求,只是點了點頭從懷裡拿出一封卷軸。

 並一隻銀印、一封金牌,放在了桌子上。

 隨後起身對著李福達大禮拜下:“罪臣明吉逾,率東籲上下向上朝天使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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