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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大紈絝》第721章 敗家崽子朱厚照,填空補缺玉螭虎
張小公爺嘴皮子直哆嗦,他真想抬手就掐死朱厚照這兩腳吞金獸!

 這次的繳獲看起來不少,可戰後的封賞也少不了啊!

 比如水師,這一回下來輔帥戚景通先是帶人助佔婆復國。

 隨後更是擊破安南水師、奇襲陽京,再轉戰升龍一舉鼎定戰局。

 如此下來,水師那邊該給多少封賞?!

 一次性的封賞也就罷了,職銜得提罷?!

 職銜提上去了,月銀又得增加了。

 這一次作戰水師的作用很大,但問題也很大。

 水師的將校日常訓練皆為海戰,安南的主力精銳盡失才有這麽個機會。

 若是對方主力尚在、沒有內應,恐怕水師拿不下來升龍啊!

 訓練一支可以乘船,主要負責陸上作戰的隊伍就成為了必然。

 這件事情戚景通已經做了奏報提交到軍部了,回頭軍部出章程給陛下。

 水師這回也發現了,如果出現支援作戰日常巡查海疆便難以為繼。

 擴大水師的規模已經成為了必須命題,擴水師可是得要錢的啊!

 造船的工本不要錢?!工匠、大匠們的月銀,不得掏?!

 而且將士們的月銀可都是持續性掏錢的,要命的事兒啊!

 軍部目前每月的總軍費是多少,張小公爺並不知道。

 但他肯定不少於二十萬兩,每月消耗的糧秣至少十萬石。

 如果不是內庫在各貨殖會裡的利潤,能夠維持住收支平衡的話。

 估計弘治皇帝早特麽崩潰了,二話不說就得把國防軍解散。

 再擴軍的話,軍隊每月消耗估摸得再加上數成。

 張小公爺悠悠的歎了口氣,望著可憐巴巴的熊孩子心道。

 這狗崽子那肯定是弘治親生的,不是親生的早尼瑪掐死算逑了。

 “虎哥兒,你可得幫幫本宮啊!”

 朱厚照見張小公爺不吱聲,不由得著急了:“父皇可是說了!”

 “若是三日內不拿出一個法子給他敲,立馬掐了內庫的銀子。”

 這話直接讓玉螭虎翻了個白眼,敢情兒這熊孩子一大早來找我是這茬兒在等著啊!

 弘治皇帝要掐了他的錢,掐了這城牆可就成爛尾工程了。

 這如何讓心高氣傲的熊孩子受得了?!

 可他手上確實沒用城牆掙錢的法子啊,於是才厚著臉皮找到了張小公爺。

 城牆……掙錢,這……

 饒是玉螭虎也得撓頭啊,這尼瑪城牆怎麽掙錢?!

 大是挺大的,遠遠都能看到。

 等會兒……很遠都能看到?!

 張小公爺靈光一閃,似乎抓住了什麽。

 便見他背著手向城牆走去,熊孩子見狀不敢打攪趕緊跟上。

 位置足夠巨大、遠遠可以看到,這都讓張小公爺想到了後世的某樣相同物件兒:廣告牌!

 整面城牆做廣告牌?!

 張小公爺轉悠了一圈,然後在腦海裡複刻了一下。

 唔……這麽大的城牆,得按兩尺一個字來算。

 得賣多少銀子呢?!

 張小公爺看著城牆,砸吧了一下嘴。

 那會兒他跟處男哥在帝都繁華區投放廣告,那尼瑪跟搶劫一樣。

 普通時間段刊例15秒的,敢跟他們收二十萬啊!

 敲裡嗎!這簡直比搶都來得快。

 一念至此張小公爺不由得摩拳擦掌,總算是到了小爺報復他們祖宗的時候了啊!

 當年只能是背地裡罵幾句,口頭強行與其母系祖先發生《五十度灰》式的關系。

 現在嘛……小爺能其他人薅羊毛,這翻身農奴把歌唱啊!

 想到此,小公爺那丹鳳桃花笑的都眯起來了。

 “虎哥兒,有法子來?!”

 撇了撇嘴,張小公爺“啪~!”的敲了一把熊孩子。

 “有了!但以後再胡鬧,小心我收拾你!”

 一聽有法子了,被敲的呲牙裂嘴的熊孩子頓時收起了怪像。

 “啥法子?!虎哥兒,你打算怎弄?!”

 在他們身後跟著的倆新來的小內官見狀,不由得目瞪口呆。

 倒是張永耷拉著眼皮兒,冷哼道:“在宮裡當是學過的……”

 “有些事兒,看著也得當作看不到。懂麽?!”

 兩個小內官不由得一個哆嗦,瘋狂的點頭。

 看著他們緊張兮兮的模樣,張永咧嘴笑了笑:“嘴巴嚴實點兒就是了。”

 “殿下和小公爺情同兄弟,陛下視小公爺如同子侄。”

 “無論是陛下還是小公爺都是良善人,不為難咱們這些個苦命人。”

 倆小內官聽得這話似乎松了口氣,小心翼翼的湊上來輕聲道。

 “張公公,小的來殿下這會兒前聽說宮裡的顯忠祠便是小公爺提議建的?!”

 這事兒倒是宮裡都這麽說,這無形中也提高了張小公爺在宮裡的聲望。

 弘治皇帝倒是不介意,因為小公爺這幾年到宮裡的次數兩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說他結交內官就更扯淡了,這小子平日裡連他的草廬都懶得出。

 很多時候朕要尋他,都得去他的草廬。

 他上哪兒結交內官去啊?!

 有限認識的幾個,那不是太子身邊的內官就是皇家多年的忠臣。

 那幾位除了公事平日連小公爺的草廬都不去的,結交個毛線啊。

 “爾等知道就好,咱家給你們說啊……”

 張永慢條斯理的道:“小公爺是真拿咱們當人看,懂麽?!”

 “也不要咱們啥回報,跟著殿下、好好看護殿下!將來好入駐顯忠祠!”

 聽到這個,倆小宦官頓時眼珠子都亮了。

 顯忠祠他們入宮的時候,就得去拜偈的。

 還得有人每日更換瓜果、管理香燭貢品,那真是香火不斷啊。

 “別學劉瑾那小子!哼!都掉錢眼兒裡去了!咱們功勳要馬上取!”

 張永很快的想起劉瑾來了,不由得哼了一聲。

 劉瑾這小子真真是掉錢眼裡去了,跟張永的馬上取功勳理念不同。

 老劉覺著為啥要拚命啊!

 咱家給殿下掙錢不香麽?!還能有分紅啊!

 倆人理念不一樣自然尿不到一個壺裡去,但互相幫襯還是有的。

 比如老劉雖然跟張永吵的厲害,背地裡還是著人給張永家裡送些許銀子。

 知道老張每月手裡就那麽些許銀子,日子過的緊巴也不肯收孝敬。

 這些老張是知道的。

 別看老張嘴上跟人嫌棄劉瑾,但實際上誰若是在他面前說劉瑾的小話回頭就該挨收拾。

 甚至會跟劉瑾通氣兒,誰誰那崽子不是個玩意兒。

 “廣告?!虎哥兒!你可真是神了!!”

 熊孩子兩眼放光,張小公爺給他點出來了一條路。

 這熊孩子頓時打開了一個新世界,腦子飛快的開始轉動起來。

 “唔……城牆如此之大,自然不能便宜!八方來客,可都得過城牆的!”

 便見熊孩子左右轉悠了一下,砸吧著嘴:“十尺起租,每尺一百兩!時則一旬……”

 玉螭虎看得這熊孩子馬上就規劃出方案了,不由得目瞪口呆。

 臥槽!誰特麽要是說這熊孩子傻,小爺大嘴巴子抽他去!

 給這熊孩子開個門縫,這娃就能給你撬出一片天地來。

 這孩子明顯是已經習慣性的進入了掙錢規劃計算模式,嘴裡不住的念念有詞。

 邊上的張永似乎也習慣了這一幕,一擺手倆小宦官趕緊背著一張魯班桌擺上。

 還有折疊椅子,便見他們“哢嚓~!”的三兩下擺開。

 甚至宣紙都給鋪好了,還小宦官研磨好了墨汁。

 朱厚照則是坐了下來,開始手握狼毫奮筆疾書。

 嘴裡還念念有詞:“城門上方長十尺、寬六尺,當屬最高者!……”

 看著熊孩子自己開始思考計算了,張小公爺笑了笑。

 對著張永擺了擺手,帶著邊上無聊撇嘴的妙安小姐姐開始參觀城牆。

 足利鶴今日沒有隨著他來,而是帶著幾個姬武將們逛街去了。

 順便與那些個心屬玉螭虎的各家小姐們見一面,安排她們到桃林草廬去。

 這些事兒總得有人來辦,妙安……怕是指望不上了。

 其實足利鶴覺著這樣也好,畢竟夫君身邊沒有妙安在她也不放心。

 “公子,這城牆可是真大啊!”

 妙安眨巴著那雙杏眼,不由得感歎著。

 確實,這城牆比之金陵的城牆都要來得高。

 張小公爺遠遠看到的時候,便是這一面都有著極大的震撼感。

 現代來說除了影視城之外,已經很少能夠看到一整的巨大城牆了。

 尤其是在明朝這個時代,如此之高聳的城牆是極為驚人的。

 想到這面城牆下的水泥、取石的火藥,都是自己帶到這個時代來的。

 張小公爺不由得生出些許自豪來,這些年的努力總算是沒有白費。

 在大明埋下的這些線,已經漸漸的開始自行擰成一股繩來了。

 歷史的車輪會不斷的向前,只需要在它滾動的時候給它的方向上開幾條線槽。

 只要這個線槽開的合適,那麽這個車輪自然而然的會向著你所希望的方向駛去。

 “哇哈哈哈……虎哥兒!難怪父皇讚你是‘玉螭虎’!!厲害!厲害啊!!”

 那熊孩子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又響起了,聽得張小公爺的腦門突突直跳。

 掇了掇自己的太陽穴,張小公爺咬著牙狠聲道。

 “妙安姐姐,去收拾收拾那臭小子!揍狠點兒!”

 妙安正無聊的玩手指呢,聽得這話不由得兩眼放光:“噯~!婢子知道了!”

 說完,咯咯咯的笑著便撲向了邊上得意洋洋的熊孩子。

 沒一會兒就聽得熊孩子淒厲的慘叫聲傳來。

 “哎喲~!妙安姐姐,本宮錯了!本宮錯了~!哎喲~!別打……”

 “哇~!手!手!手要斷了!!”

 “別打臉!別打臉啊……”

 那幾個小宦官看著一個哆嗦,趕緊轉過身去假裝啥都沒看到。

 轉過去才發現,張永早面無表情的背對著身後的慘叫嗑瓜子兒。

 “不該看的別看,那位你們也知道罷?!太后的小福寶,兩宮的紅人兒。”

 張永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瓜子在他的嘴裡“哢嚓~哢嚓~”的嗑出聲來。

 “陛下也知道她的,算是殿下的拳腳師傅。”

 “還有一位你們沒見著,今兒出去了。”

 張永聽得身後的慘叫似乎差不多了,這才把瓜子塞回腰囊裡。

 “回頭你們也見見,記住她們倆若是跟殿下動手就假裝沒看著。懂麽?!”

 倆小宦官趕緊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再偷偷看陳侗這位太子死忠。

 發現老陳也在背對著太子嗑瓜子,看來這是常態了……

 傍晚時分,一隻肥羊在草廬前的火塘上滋滋的冒著油。

 格根塔娜望著自己這位預訂夫君的眼神,那幾乎要讓人化掉。

 張小公爺則是隨手在批改熊孩子的方案,可憐的熊孩子則是唧唧哼哼的趴在地上。

 下了職回來的陳州同幫著他揉藥膏,一邊揉還一邊道。

 “嘖嘖……妙安啊!你這手法是越來越撚熟了,回頭給宮裡的侍衛們教教。”

 妙安聽得這話,笑的杏眼都眯起來了:“好嘞!婢子亦好久未見太后、皇后娘娘了。”

 “唔……今兒太后身邊的陳宮令還問起你了,說太后的小福寶回來怎的不入宮呢!”

 聽得這話,妙安的臉略有些紅。

 對著邊上正在試酒的足利鶴便哼哼道:“碧眼兒貓!都怪你,讓我隨你一並去。”

 “現在太后都怪我沒入宮了。”

 足利鶴很是無奈的露出了一個苦笑:“好好好,都怪妾身罷!”

 “瘋丫頭,不就是瞧上了妾身那一副金珠環子麽?!給你便是了。”

 正在唧唧哼哼的熊孩子聽得這話不由得精神一震:“啥?!金?!金子麽?!哪兒有?!”

 在邊上伺候的張永頓時漲紅了臉,殿下啊!咱以後可是要克繼大統的人啊!

 您能不能矜持點兒?!這聽到有金子,您這就要炸刺兒似的……咱家說老劉是跟誰學的呢!

 原來根子都在您這主子身上啊!

 “哇哈哈哈……殿下!小公爺, 咱家回來了!”

 聽得這個聲音,張永掇了掇自己的太陽穴。

 說曹操這曹操就到,那鴨公嗓子一樣的魂淡他不是劉瑾還能是誰?!

 果然,便見一身宦官袍的劉瑾得意洋洋的衝了進來。

 “殿下!您這是怎麽了?!誰欺負我們家殿下了?!咱家要知道……”

 趴著的熊孩子翻了個白眼,悲憤的望向玉螭虎:“他!!”

 劉瑾臉色不變,對著玉螭虎便是一個長揖到底……

 “辛苦小公爺對殿下悉心教導,劉瑾銘感五內!!”

 朱厚照頓時一臉懵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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