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聲響了起來,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住了。
眾人紛紛低頭看了過去。
庭院之中。
只有三人,十三四歲的小男孩、小女孩,男孩面容堅毅,女孩帶著一絲嗔怒。年紀大的是一個看上去二十左右的青年,一臉笑意看著眾人,正是他鼓得掌。
“李牧先生?”
柳飛鴻、柳飛雄、柳飛恆三人朝著李牧看了過去,沒想到李牧在這種時候會鼓掌吸引了眾人。
但三人心中都是一沉。
柳家有著如今都是因為李牧的緣故,若是李牧得罪了雲流谷,從而被雲流谷打殺,他們難辭其咎。
面對眾人的目光,李牧風輕雲淡。
“燕兒、志遠,這一場好戲可還好看。這就叫做,臭味相同、近墨者黑、狼狽為奸、虎狼之師。”
“師父,虎狼之師不是罵人的。”柳燕兒提醒道。
“哦,說錯了。”李牧笑了笑,“那就是土雞瓦狗。”
“師父,這種情況下,也不能這麽說。”柳燕兒再次提醒。
“無所謂了。”李牧擺了擺手,“我們只是需要看好戲就可以了,一群瞎子的好戲。”
宇文烙、溫照謫、費錢、宋時歸、陸雲鶴、華金聽到了李牧的話,臉色都是一沉,視線完全鎖定在李牧身上。
從李牧身上,他們竟然感覺不到任何的氣息,深不可測。
“閣下是?”費錢出聲問道。
“一個瞎子還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諱。”李牧道。
“瞎子?”費錢沉聲道,“閣下的意思是?”
“連一個影像石都看不清楚,難道不是瞎子嗎?你們再仔細看下影像石,影像石之中是不是柳鳴良。”李牧平靜道。
“影像石?”
眾人紛紛朝著溫照謫手中的影像石看去。
“影像石如何有錯?”溫照謫輸入真元激發了影像石。
影響再度出現,只是竊取流雲神戟的人變了。不是柳鳴良,而是陸暢。
“不,不是我,我沒有竊取流雲神戟。”陸暢驚駭道。
“這是怎麽回事?”陸雲鶴見狀一怔。
眾人看著那影像上的情況,眉頭都皺了起來。
先前,確定是柳鳴良,可現在為何變成了陸暢。
宇文烙、溫照謫兩人相互看了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詫異之色。旋即,兩人朝著李牧看了過去。
“閣下好手段。”宇文烙道,“竟能夠無聲無息之間改變影像石之中的影像,真是神奇。”
“改變影像?”
眾人聞言,都是一愣。
改變影像石之中的影像,將柳鳴良換成了陸暢,這個真的做得到嗎?
其他人做不到,可對於李牧而言根本不算什麽。
這個,只是一個小手段罷了。
影像石,簡單而來說就是一種石頭,配合著相應的特殊陣法,從而如同攝像機一樣將一些影像記錄下來,然後進行播發。
只需要改變其中的陣法些許,就可以改變其中的內容。當然,這需要對於陣法有著足夠了解的人才能做到。
李牧作為一名四星陣師,就可以做到這個地步。
“哦?改變影像?”李牧笑道,“閣下是如何知道我改變影像的?我可是一直在這裡看戲,沒有做任何的事情。難道,你們兩個認為我可以在你們眼皮子地下,悄無聲息的改變影像?”
宇文烙、溫照謫面色都是一沉。
的確,能夠在兩人面前做出這樣的事情,真是不太可能。就算是雲流谷的谷主,都無法做到這種層次。
這個青年,實力勝過谷主?
不。
在鋒金城之中,不可能有這等強者。
“你們兩人不說了?”李牧笑道,
“聖地雲流谷的長老只是這樣,還真是讓我失望。”宇文烙、溫照謫兩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休得無禮。”陸雲鶴喊道,“對雲流谷長老無禮,兩位長老不與你計較,但我還需要教訓一下你。”
話音落下,陸雲鶴並指如劍,一指點出,雲白色的指勁飛射而出,刹那之間穿透了數十米的距離,抵擋李牧面前,想要一指擊殺李牧。
“李牧先生。”
“李牧先生。”
“李牧先生。”
柳飛鴻、柳飛雄、柳飛恆三人都驚呼起來,沒想到陸雲鶴如此果斷的動手了。
李牧泰然自若,躲也不躲。
雲白色指勁擊中李牧。
指勁消散。
李牧寸步不懂,身上並沒有任何的創傷。
以李牧修煉陰陽造化功的肉身,豈會被一名大乘境的修士給重創。
“這怎麽可能?!”
陸雲鶴瞪大了眼睛。
對於這一擊的力量,他是清楚的。雖然沒有動用全力,可若是一名大乘境修士被擊中,都可能重創,不可能毫發無傷。
“李牧先生?”
柳飛鴻三兄弟都是一呆,沒想到李牧竟有著如此的實力。
“嗯?”
宇文烙、溫照謫眉頭都是一凝,李牧的表現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現在到我了。”
李牧輕輕一笑,朝著陸雲鶴一指。一道灼熱的氣息化作長空,快若雷霆,瞬間洞穿了陸雲鶴的眉心,出現了一個血洞。血洞在異火作用之下,連一滴鮮血都沒有流出來。
陸雲鶴的身體,從半空中衰落而下,氣息消散。
眾人見狀,臉色都是勃然一變。
李牧的舉動太快了,一指之力根本讓人反應不過來,直接擊殺了一名大乘境修士。
“李牧先生?”
柳飛鴻是三兄弟內心激動萬分,他們心中本就將李牧的地位提的很高。可沒想到,還是小看了李牧。
費錢、宋時歸神情驚變,他們的實力與陸雲鶴相比,並沒有相差多少。連陸雲鶴都被一指擊殺,他們恐怕也是如此。
宇文烙、溫照謫兩者的臉色凝重到了極點,以他們兩人的實力,竟也沒有看清李牧動手。這份實力,實在是駭人。
他們這一次,似乎是真的碰到了強者。
“咦?這就死了?”李牧撇了撇嘴,“連我的一指都接不住,還真是無用。只是,不知道其他人能否接下我的一指?”
李牧的視線掃過宇文烙等人,每一個人臉色都變化了起來。
“閣下是想要殺了我們?!”費錢艱難出聲道。
“只是為了我的弟子掃除阻礙罷了,我可不像離開之後,我的弟子被你們令人作嘔的給欺辱了。”李牧淡淡一笑。
旋即並指如劍,劍氣橫空,無以倫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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