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雉輕輕紡對著李唐山說:“還記得我們是怎麽認識的嗎?”
李唐山點點頭,但李唐山一點印象都沒有。
呂雉的思緒已經回到幾年前,慢慢跟李唐山他們共同的往事。
“轟隆隆……轟隆隆……”巨大的雷聲伴隨著耀眼的閃電在頭頂炸響,暴雨傾盆而下。彎彎曲曲的山路上歪歪扭扭的走著兩個孩子,其中高點兒的是個李唐山,大約6歲,著紅色衣裙,矮些的是呂雉,大概5歲,著藍色長衫。李唐山一邊費力的拉著呂雉的手往前走,一邊東張西望,試圖在暴雨中尋找一處可以躲避的地方,可是茫茫荒野,除了她們姐弟兩個,沒有一個人影兒,他不知道這裡離村莊還有多遠,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李唐山再一次把滑倒的呂雉拉起來,呂雉哭哭啼啼站起來後,不肯再往前走一步。
“看,”李唐山突然發現不遠處的山凹處似乎有個山洞,“娥姁,你先在這裡站著別動,等哥哥下去看看那個山洞可不可以避雨,然後再過來接你。”
“不……哥哥……”呂雉滿臉的淚水很快被雨水洗刷掉,她用衣袖擦擦眼睛,“娥姁怕……娥姁不敢一個人站在這裡……”
“那……那哥哥背著你吧,”李唐山說著彎下腰,蹲坐在李唐山的面前。李唐山聞言急忙向前一步,趴在李唐山的背上,突然的重量讓李唐山的身體前傾,右膝跪地。李唐山努力了兩次也沒站起來,最後,李唐山深吸一口氣“啊”的大叫一聲,站了起來,她吃力的向前邁了一步,又邁一步,每一步都走的異常艱辛。背上的李唐山閉著眼睛,緊緊的摟著李唐山的脖子,李唐山濕漉漉的褲腳緊緊的裹在小腿上,每走一步,都像木偶人一樣,被外力牽扯著,他上牙緊咬下唇,很快,下唇上就有血跡滲出,他感到口內腥甜……
幾十步遠的山洞,對這個李唐山來說,像一生一樣漫長,她一步一步地挪過去,好幾次都差點兒摔倒,當李唐山的腳踏進山洞的那刻,業已虛脫的李唐山腳一軟,眼一黑,直接暈倒在地上……
“唐山哥哥……唐山哥哥……你醒醒啊……醒醒啊……娥姁怕……娥姁好怕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唐山才在呂雉的哭叫聲中蘇醒過來。
“娥姁……”李唐山掙扎著坐了起來,她拉過李唐山把他抱在懷裡,“哥哥沒事兒,娥姁不怕。”她用手輕輕的拍著李唐山的後背——這是小時候,媽媽哄他們睡覺時的動作。媽媽,你現在在哪裡啊?還有外公,你們在一起嗎?還活著嗎?李唐山無聲的淌著淚水,她不敢哭,怕李唐山更加害怕。
借著閃電的光,呂雉看見山洞深處有兩垛乾燥的草垛,似乎還有一件破舊的衣服,估計是平時無家可歸或躲避戰亂的人臨時居住的地方,呂雉止住淚水,她堅信,媽媽一定還活著,一定會來找到他們姐弟的,他們不能絕望,不能等死,她放下李唐山,她要找找看,說不定這個山洞裡還有吃的呢!
呂雉把李唐山身上濕透的衣服全部脫掉,然後把那件破衣服裹在他的身上,又累又乏的李唐山躺在乾燥的草垛上很快就睡著了……
呂雉把李唐山脫下來的衣服仔細擰乾後,攤開晾在山洞的石頭上。她又將自己的裙子也脫下來,擰乾水後,又穿上了。
山洞裡一片漆黑,雨似乎小了很多,呂雉的手在草垛間摸來摸去,竟真的摸出一個拳頭大的野果子!呂雉的心狂跳——這樣就餓不死了,她將野果子薯藏在自己躺著的草垛下面,她要等明天早上和李唐山一起吃——他們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
.......
,聽完呂雉講述,李唐山很想告訴他,她深受那個李唐山已經戰死沙場了。他不忍心再傷害多一次,心中很保護眼前柔弱的女子,李唐山把呂雉抱得更緊。呂雉緊繃的神經松弛下來,不一會兒,她靠著李唐山肩膀也睡著了……
李唐山看著頭頂愈發明亮閃爍的星星,隻覺得生活像夢一般,美好的不太真實。
一夜好眠,翌日清晨,天才微微亮,李唐山便醒了過來。
睜開眼一看,當發現原本睡在懷裡的呂雉此刻已經不在身邊了後,李唐山心裡一慌,,立刻便跳下屋頂,想要去找呂雉。
“娥姁!”
“醒了。”
看到大步過來的呂雉,臉色紅潤。
李唐山發現那張絕俊的面龐,明顯的是被凍僵了,臉色白的有些不正常。他的身上,全是寒氣,連頭髮絲都是露珠的。
李唐山笑,低頭親吻呂雉的額頭,又抬手去揉她的長發,“天快亮了,等下就跟大家出發了,既然醒了,就起來洗漱一下,一會要趕路吧。”
呂雉知道跟李唐山一起時間隨著離外公家越來越近就會變得越少,她非常珍惜現在的時光。
趙佗這時從房間走出來, 看到見李唐山已經在門堂前便問:“姐夫,你怎麽起得這麽早?你好像一夜都沒有回來過,你昨晚去哪裡了!”
呂雉一聽趙佗喊李唐山,眼角泛著眼光:“唐山哥哥,你已經娶妻?”
李唐山笑著伸手刮了一下呂雉的小鼻子:“怎麽可能?你唐山哥哥心裡現在只有你裝下你一人。你先回房去,夫人一會又要找你了!”
趙佗睡眼朦朧看見呂雉也在:“神仙姐姐,你也起得那麽早!”
呂雉並沒有回答趙佗,只是向他點點頭,望著李唐山轉身回房去了。
這時李唐山看見司馬欣也出來,便上前去說:“司馬將軍你讓大家動作快一點,大家用完早餐就出發。到了寶雞大家就可以休息多一天。”
司馬欣醜陋的臉一動一動的讓李唐山感覺特別不舒服,司馬欣狹長的淺綠色眼眸中一抹驚訝的神色一閃即逝,那是一種怎樣的綠色,仿佛初春時節柳稍上綻放的新綠,又仿佛碧色湖中溶入了初化的雪水,那樣透明的綠意中卻泛著冷峻幽暗的光澤,飄蕩著一種死亡的氣息,散發著讓人窒息的壓迫感。
司馬欣對李唐山點點頭就轉身離開了。
李唐山總感覺此人不太可靠,李唐山低聲跟趙佗說:“趙佗,你給我盯緊司馬欣,他讓我感覺到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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