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望著小順子的背影,微微搖了搖頭,再次扭頭轉過來時,就看到茹雪朝著她這邊看了過來。
兩個人的眼神在空中短暫的交匯之後茹雪便移開了目光,她看夜涼的眼神裡帶著清冷和疏離,同時也摻雜著幾分讓人讀不懂的傲慢。
夜涼知道,他們兩個人的任務不同,所扮演的身份也是天差地別,在茹雪心裡,她夜涼根本就不配同他做戰友,同她剛剛想的小順子一樣。
她心裡冷哼了一聲,就算她是王妃的身份又如何?這個王妃是假的,而且,她只能做三個月的王妃罷了,有什麽可神氣的。
夜涼知道自己這麽說有點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可她也不可否認這是事實!
她微微歎了口氣,然後繼續隱匿在人群中,她在等,等楚歌和老幫主過來,她相信楚歌不會放過這個唯一可以回去的機會。
只是她心中有些不明,若是楚歌真的來參軍了,那朱雀星怎麽辦?若是沒有朱雀星的幫忙,楚歌根本就回不去!
她搜尋了好久,都沒有在人群中看到楚歌的身影,更沒有在排隊的隊伍當中看到有楚歌。
她心中不免有些好奇,難道楚歌是不準備來參加征兵了嗎?
楚歌不是不來參加征兵,而是他被人給纏住了。
羅七和羅九他們來的時候順便一塊喊了楚歌,楚歌也想看看他們這裡的征兵現場是什麽樣子的。
他聽羅七說,這裡每年征兵都搞的很隆重歌舞升平,夜夜笙歌,要連續三天三夜。
楚歌一身青衣站在羅七他們身側,十分的安靜。
“楚先生,是不是覺得有點無聊?”
羅九側目看著楚歌,見他也不說話,也不去看熱鬧,開口詢問道。
楚歌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我覺得這裡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
羅九好奇地看著他,“哦?怎麽個不一樣法?在楚先生的眼中,真正的征兵現場,該是什麽樣子?”
楚歌輕輕搖頭,“沒有什麽該不該這一說,每個地方的征兵習俗都是不一樣的,我們那裡我雖然沒有見過現場,但是現場征兵肯定十分嚴格,可是我看這裡……”
不遠處有人搭建了戲台子在唱戲,而在另一邊還有人舞台有人在上面跳舞,這一整條街都是賣吃的,好不熱鬧。
羅九點點頭,“是啊,每個地方的習俗都是不一樣的,我們這裡,最熱鬧的時候除了逢年過節,就是這征兵了。”
楚歌側身看著羅九。
“特別是最近幾年,周圍邊境的一些民族不停的侵犯我國,征兵更是成了頭等大事,嚴重的時候,若是有人敢在征兵現場鬧事,可是要受到牢獄之災的。”
楚歌微微頷首,他明白過來了,看來,羅九和羅七一直阻撓鳳羅來征兵現場,甚至他來的時候還聽說羅九專門派人監視著鳳羅,生怕她來搗亂,原來是為了保護她。
也是,想想鳳羅的脾性,真若是來了征兵現場,不把這裡鬧個雞犬不寧她自然不會罷休。
“也不知道鳳羅姑娘這鬧騰的性子隨了誰。”
楚歌淡笑的看著羅九。
羅九一愣,隨即失笑搖搖頭,“雖然鳳羅不是我大哥的親生女兒,但是我大哥從小把她養大,她這性子,還真有點我大哥的影子。”
“對了,當年你們是從哪兒撿到鳳羅姑娘的?”楚歌生了好奇心,鳳羅是朱雀星,怎麽會平白無故的穿越了時空來到了這裡?
“這話說起來就有點久遠了,說真的這個我還真有點記不清楚了,我隻記得當時我們撿到鳳羅的時候,天降異象,電閃雷鳴,
然後就聽見一陣小孩的哭聲。”羅九雙手握著,他抬眸望著前方,眼神有些空洞,好像在隔空望著什麽。
“當時的鳳羅都快沒有呼吸了,渾身冰涼,我大哥把她抱回來的時候,我們都以為她活不成了,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活過來了。”
羅九有些感歎,轉眼已經十五年過去了,鳳羅都已經十五歲了。
時光飛逝啊。
“那你們什麽時候發現……”朱雀星三個字還沒說出口,楚歌突然意識到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所以楚歌便把音又收了回來。
羅九知道楚歌想問什麽,他微微搖頭,“一開始我們並不知道她是,只是後來很多跡象表明鳳羅太不一般了,她和尋常人家的孩子不一樣,還是後來老幫主雲遊回來看到鳳羅之後告訴我們說她是。”
“當時我們都很震驚,我們沒有想到鳳羅的身份竟然如此不同尋常。”
羅九開了話匣子,和楚歌說個不停,兩個人完全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時不時有人朝著他們這邊投射過來的目光。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和碩王妃,茹雪。
茹雪自楚歌過來之後她便注意到了,茹雪知道夜涼已經住進了老宅,只是她心中懷疑,為何到現在夜涼都沒有找機會下手。
如今夜涼也在現場,可她卻沒有和楚歌一起,不得不讓她懷疑是夜涼偷偷跟過來了。
她心裡鄙夷了夜涼一下,夜涼啊夜涼,宮主說的對,你真的不適合做殺手這一行,無論做什麽都這麽畏手畏腳,好不利索乾脆,要是你沒有殺掉楚歌,我看你該如何向宮主交代!
夜涼冷不丁打個噴嚏,她下意識的朝著茹雪這邊看了過來,恰好與茹雪的眼神對上。
茹雪衝著她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看的夜涼一臉莫名,她狐疑的看著茹雪,不知道她想要幹什麽。
夜涼還剛想收回目光,就發現茹雪走到和碩親王眠琴不知道說了什麽,然後和碩親王朝著楚歌看了一眼……
“王爺,臣妾的救命恩人也在現場呢。”
茹雪嬌滴滴的走到和碩親王面前,她抬眸看著和碩親王,眉眼如絲,“臣妾想過去和他說幾句話,謝他救命之恩。”
和碩親王朝著楚歌方向看了眼,楚歌身著青衫,短寸的頭髮與周圍他們的束發格格不入,和碩親王本能的蹙了下眉頭,“他是外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