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哎喲喲……紅蝶、紅菱,我忽然肚子好疼,廁所在哪裡?”
陳章捂著肚子說,他的表情略顯生硬,演技不太過關。
好在紅蝶與紅菱年少無知,竟完全相信了陳章的表演,將他帶到了屋子後面的廁所。
進入廁所的陳章,麻溜的插上了門栓,又耐點的等了差不多兩分鍾,他才將將一直當作項鏈貼身帶著的拿支筆解了下來。
看起來,那其實就是支極普通的中性筆,筆身上甚至還殘留著紅色的“得力”logo,陳章很確定那絕對是DELI的商標,哪怕這家企業根本沒有給過他錢。
當然商標什麽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陳章小心翼翼擰開筆身,將被保護在內裡的筆芯取了出來。
筆芯裡的墨水少的可憐,目測最多也就還能再寫十幾個字的樣子。
事實上,這也是陳章不在地球大肆搞風搞雨的重要原因,嗯那麽……這肯定不是最主要原因,不願看到地球世界大亂人命如草芥才是。
小心的將筆重新組裝起來,陳章拿著筆在自己左手胳膊上來回比劃了好幾次,最終卻還是沒舍得下筆。
陳章本來很想寫句“立刻送我回家”,但臨下筆他忽然就想起了夕日用這支筆寫下的那些“願望”――
當初,才剛撿到這支筆的時候,陳章隨手在自己胳膊上,寫下了“我需要一大筆錢”。
第二天,陳章剛出小區就被一隻開閃現的虛鯤……哦不對,被一輛開閃現的奧迪撞飛,喜提二甲醫院豪華款一月遊、外加十八萬六千五百塊賠償金。
出院後,陳章回到家中又看見了那支筆,當時他其實還是不太確定出車禍得賠償與筆之間關系,隻是抱著反正能賺錢,不試白不試的心態,在紙上寫了整整三大頁字,詳細設定了自認能安全無虞一夜暴富的辦法。
筆芯本裡本就所剩不多的墨水,都幾乎被消耗的所剩無幾。
然而,第二天什麽都沒有發生,因為那支筆寫在紙上的文字,根、本、不、會、生、效!
發財夢碎,陳章一氣之下又在順手在自己胳膊上,寫了讓他後悔終生的一句話:“見鬼,我怕不是腦殼壞了!”
好吧,接下來半個多月,陳章天天晚上都會夢到一隻女鬼,他整宿整宿的做夢,搞得營養完全跟不上,差點死翹翹……
為了恢復身體,陳章像傻子一樣的陸續花了四十多萬,直到所有的積蓄花的乾乾淨淨,才如遭棒喝般智商重新上線,陷入了人活著錢沒了的尷尬境地。
此後,又經過數次不堪回首的嘗試,陳章終於大徹大悟透過現象看見了本質――天啦擼,我撿到的是一支能夠讓寫在手臂上的文字,以出人意料的、曲折蜿蜒的方式實現的神筆。
算起來,對陳章不離不棄的碧眼白狐精奴奴,絕對是所有嘗試中負面效果最小、最成功的一次。
……
“要是能找到辦法,讓這支筆芯裡的墨水數量增加就好了,現在這點完全不夠用啊――”
歎息聲中,陳章將神奇中性筆又重新貼身藏好。
先耐心觀察,等獲得更多有用情報之後,再動用我這支寶貴的神筆!
貧窮,驅使陳章做出了這個艱難的決定。
既然做出了最終決定,陳章便抖擻起精神開門走出了廁所。
“大哥哥,我們去吃飯吧!”
一直守候著的紅蝶,笑嘻嘻的如實說。
陳章選擇了恭敬不如從命,
畢竟這小半天折騰下來,他還真是餓了。 而飯是在村長莊之流家吃的,主菜是一條和鯰魚八分相似的清蒸魚,配菜嘛是花花綠綠的幾種新鮮水果。
主食?不存在的。
不過出乎陳章意料,魚和水果都異常鮮美可口,而且沒吃多少就讓他產生了飽腹感,感覺整個人都脈動了回來。
“來來來小夥子,再吃幾顆這個蛇紋果!”大帥比的村長莊之流又端來一竹盤水果,並露出了成年男人都懂的笑容:“這可是我們桃源村范圍內,女人們最愛的、最滋補男人的食物,吃了特別有勁的!”
陳章抬起頭,瞟了眼對面豆蔻年紀的紅蝶與紅菱,然後義正辭嚴的謝絕了蛇紋果。
哼哼,大叔你的試探,已經被我看穿了!
陳章不吃,莊之流倒也沒有再勸,仿佛真如陳章猜測的隻是在試探一樣,他隻是吩咐紅蝶與紅菱撤了殘魚與剩果。
“小夥子啊,我怎麽感覺你對我還有戒心和誤解?”
等雙胞胎女兒全都去了廚房,帥逼中年村長莊之流立刻拉了把竹椅子,挨著陳章坐下。
“沒有沒有!”陳章斷然否認:“莊大叔,我感謝你都還來不及,怎麽可能還會對你有什麽戒心與誤解?!”
“哦, 這樣啊……”莊之流眯了眯眼睛,側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陳章:“小夥子,哪為什麽直到現在,你都還不告訴我你的名字與來歷?”
來了!
攤牌了!
陳章下意識調整了下坐姿,雙手交握。
帥逼中年大叔莊之流倒是倘徊歡氯粢蛔鴆徽鮁鄣墓毓瘸掄賂齟鳶浮
不知道為何,陳章竟生出了一種已被荒古猛獸盯上的恐怖錯覺,遍體生寒的冷汗都快要流出來了,恨不得拔腳逃走的念頭越來越強烈!
正在這時,有一道宛如天音的嬌嗔,忽然出現將陳章拯救:“爹爹,你幹嘛呀!不準欺負大哥哥!”
所有的壓力與大恐怖,瞬間消失的無蹤無跡,莊之流的眼睛已恢復了正常狀態,正無奈的看著噘嘴叉腰怒視著他的紅蝶與紅菱姊妹。
“對不起大叔!這是我疏忽了,請容我正式自我介紹一下――”乘此良機,陳章連忙起身致歉,然後說道:“我是陳牧仙,來自於……華夏。”
陳章並沒騙人,牧仙是他模仿古人給自己起的字號,他可是養著一隻名叫白仙奴的碧眼狐狸精呢,自稱牧仙合情合理的嘛。
剛才差點把陳章給嚇死的莊之流,也並未在乎陳章的名字,讓他疑惑的僅僅隻是:“華夏?我怎麽不知道還有這麽一家園子?”
園子?
大叔,虧你想的出來。
呵呵,我煌煌大華夏,怎麽可能會是什麽逼格全無的園子……
不對!等等!
之前在小山山巔時,他是怎麽自我介紹的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