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村的路上,陳章又確定了一件事情――
桃源村的大力士,並不是僅有村長莊之流一家,而是全村都是!
為什麽這麽能肯定?
不分男女老幼,每人至少扛著七八根碗口粗細、三四米長短的樹乾,有說有笑健步如飛回村這種事情,沒兩膀子力氣能做到麽?
反正陳章就做不到,他嘗試性扛了兩根,結果走了不足百米就頂不住了……
這情況,讓陳章認清了一個事實,那就是: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虧得以前我覺得自己力氣挺大的,現在看來我對力量真是一無所知。
哦還有,這些身負怪力的家夥們,還有著變態級別的武技學習能力。
目測我連那個剛出世的“小藍藍”都打不過……
看來,以後隻要奴奴沒在身邊,我都必須低調行事,盡量不要去招惹他們。
陳章默默的重新規劃了行為準則。
“牧仙啊,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你……願不願意聽?”
正想著,莊之流忽然就又湊到了陳章的身邊,一副我正在尋機討好你的樣子。
不知道為啥,在陳章大顯身手,教會了村民們製作與使用弓箭、竹標槍與木槍之後,這位村長大叔面對陳章時的態度,就變成這副樣子了。
“村長大叔,有事你盡管說。”
陳章態度更好,他實在怕了莊之流那兩隻鐵鉗大手。
“牧仙,你來做村長吧!”莊之流語不驚人死不休:“牧仙,我已經看明白了,你是個有真本事的!我知道,這事現在說其實不合適,我本該按照傳統在要死的時候,再把村長的位置傳給你。可如今這情況有多危急我心知肚明,靠我這個沒本事的是不成了,也隻有你才有可能領著我們桃源村挺過去啊――”
我來做村長?
“不行不行,村長大叔這事兒絕對不行,這個村長我真的做不了!”
陳章哪裡可能會答應,這桃源村隻有百十號人,屬於人少好管理范疇不假,可問題在於陳章一來根本沒有歸屬感,二來他十分清楚自己並沒有莊之流那樣的威望,所以當村長這事兒打死他都不可能會答應的。
“牧仙,你別擔心,我把村長讓給你,又不時說我就什麽都不管了,我會繼續從旁協助你的,你就答應了吧!這個村長,現在真的隻有你才能勝任……”
莊之流繼續苦勸。
“不行不行,我真乾不了……”
隻是無論莊之流如何勸說,陳章都是把腦袋搖成撥浪鼓,咬死都不答應。
最終,苦勸無果的莊之流,隻能發出了長長的一聲歎息:“哎――”
陳章終於松了口氣,並忙不迭的試圖轉換話題:“村長大叔,等吃了晚飯之後,我打算在我住的那屋,繼續講一段兒神話故事,你可一定要來聽。”
莊之流毫不猶豫點頭:“好,我待會兒肯定到!”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村長大叔。”
怕莊之流繼續玩退位讓賢,陳章說完話便一溜煙跑出去了老遠。
“牧……哎。”
莊之流還真打算繼續說點什麽的,隻是陳章跑的實在太快,他也就隻能搖搖頭又是一聲歎息。
算了,慢慢來吧,總有機會的。
“紅蝶!紅菱!”暫時放棄退位的莊之流,提高嗓門將自家兩個女兒喚到了身邊,然後吩咐道:“你們兩個,以我的名義去挨個通知大家,就說晚飯後牧仙要給大家講神話故事,
要聽的吃完飯就到牧仙住的竹樓外集合,有誰要是不想聽也可以,親自來告訴我一聲不想聽的理由就行了。對了,如果有人問啥是神話故事,你們兩個順便做個簡單的解釋,聽明白了沒有?” “嗯嗯嗯!”
“聽明白了爹爹!”
紅蝶與紅菱高興無比,她們扔下一直扛著的樹乾,歡呼雀躍著的跑向其他村民們,一遍遍奔走相告這個好消息。
原本井然有序的行進隊伍,也因此而變的散亂了,村民們的好奇心迅速被勾引了起來。
神話故事?
用斧頭開天辟地?
死後身體變成了世界?
咦,聽起來似乎很有趣的樣子……
陳章並不知道身後所發生的這一切,他已經率先跑回了空空蕩蕩的桃源村內。
剛進村,奴奴就不知道從哪兒鑽了出來,並熟練的順著陳章的身體,爬上了陳章的肩頭。
“奴奴你在麽出來了?你不怕被人看見了?”
陳章略感奇怪,按理說奴奴不應該主動現身出來才對。
“有什麽好怕的,主人你難道都沒有發覺,你剛才在河邊可是狠狠刷了一大波桃源村的聲望嗎?現在你就算是說我是你的契約神獸,他們多半都會相信的――隻要你能解釋清楚契約和神獸這倆概念。”
奴奴打了個哈欠,她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然後舒舒服服在陳章肩頭橫著趴下。
“奴奴你別開玩笑了……不過你出來的剛好,我正有事兒要拜托你幫忙去做呢。”
陳章完全不認可奴奴的判斷,甚至覺得這根本就是對他的調侃,當然有事兒要擺脫奴奴幫忙也是真的。
“主人,是什麽事情?”
奴奴立刻重新調整姿勢,變回了蹲坐的姿勢。
“奴奴你、你……你那什麽,咳我、我……擦,太羞恥了,這種話我果然說不出口啊……”
陳章的臉燙到都能蒸雞蛋了。
“主人,你到底想要說什麽呀?”
奴奴聽得滿眼都是疑惑,她甚至還有點想笑了。
嘻,主人你這種扭捏到面紅耳赤的狀態,以前還真是從來沒見過呢。
好在,奴奴終究是天生善於玩弄人心的狐狸精,她強忍著笑意的主動問道:“主人,既然你說不出口,那就讓奴奴來猜一猜吧,我如果猜對了,主人你就嗯一聲可好?”
“嗯!”
陳章如釋重負,趕緊的重重嗯了一聲。
“我明白了主人,那我開始猜了。唔……主人, 你要讓我去做的事情,是不是和女人有關?”
奴奴略作沉吟後,做出了第一個猜測。
“嗯嗯嗯!”
陳章連嗯三聲,以示尊敬。
“咦?居然真的和女人有關呀,好吧那我繼續猜了――主人,這件事情你是不是不方便去做?或者說,是不是主人你去做的話,會有罪惡感?”
奴奴又問道。
“嗯嗯!”
陳章趕緊點頭。
“天呐,居然又猜對了,主人你、你……”奴奴一臉震驚的側頭看向陳章:“哎,主人我最後的猜測是――這件事情,主人你是不是不想被任何人知道?”
“嗯?”
神了,奴奴難道真就僅憑這三個問題,就已經猜到了我需要她幫我去做的事情?這也忒厲害了些吧?
同樣一臉震驚的陳章,下意識的也扭頭看想了奴奴,發覺奴奴居然也正盯著他之後,才有些猶豫的飛快點了一下頭,做了最終的確認:“嗯。”
奴奴很失望,她緩緩站起了身,咬著後槽牙貼著陳章的耳朵說了一句話,這句話充滿著痛心疾首:“主人,雖然這裡已經不是地球,那些針對變態的法律已經管不到你身了,可我真的不能助紂為虐幫你做這種事情,畢竟……*良家女子,真的是性質極度惡劣的犯罪行為啊!”
噗――
猝不及防的陳章,被奴奴這嚇死人不償命的話,雷了個裡焦外酥。
“奴奴你瞎說些什麽?!我什麽時候要去迷、迷那啥了?!我明明隻是想要拜托你,幫我弄一件我能穿的女裝回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