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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盛唐挖牆角》第8章 成擒
  自從長壽元年王孝傑收復四鎮,西州夾在有庭州與安西四鎮之間,變成了一個極安全的所在,已經整整60年不聞刀兵了,一般來說,就算有什麽需要動兵的時候,庭州的瀚海軍也比天山、伊吾兩軍合適,去年的西蕃戰事便是如此。

  在這樣的情況下,指望這支天山軍有多麽高的素質,實在有些強人所難,若是上了城牆還好一點,如今在野地裡,突然發現四周都是敵人,立時便亂了,陰如晦有些見識,一見對方的裝束和旗號,驚得差點從馬背上掉下來。

  安西節度牙兵!

  一千牙兵分成數隊,分別在楊預和渾P的帶領下衝向那兩千天山軍,一邊策馬一邊高喊口號,猝不及防之下,他們連基本的防禦陣型都擺不出來,如林的長槊在二百步左右的距離上被放平,閃亮的槊鋒隨著戰馬的高速運動發出微微的顫動。

  “棄械,快棄械!”

  一見對方是玩真的,陰如晦立刻滾落馬下,扯著嗓子大聲呼叫,步卒們其實早就失去了戰心,隻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得到將主的明確指令,紛紛扔掉手中的兵刃抱頭蹲下,幾個反應慢的躲閃不及,立刻被長槊刺穿,身體被高高挑在空中,發出痛苦的嚎叫。

  藥忠毗雙腿發軟,要幾個親兵扶持才能站得穩,人家這陣勢一看就是見過仗的,絕非他手底下的這些花架子可比,對方一上來就是殺著,根本沒有任何顧忌,顯然是蓄謀已久,這是個圈套,一個針對自己的圈套,這個圈套的背後,一定是新任的兩鎮節帥封常清!

  大隊騎兵在逼使外圍的天山軍棄械後就停止了衝鋒,隻是圍著他們轉圈子,高大的戰馬、冰冷的長槊、殺人的目光,讓人數多出一倍的天山軍軍士連頭都不敢抬,場子裡唯一站著的隻有劉稷的乾坑戍和藥忠毗的三百親兵,後者圍著他站成一個圓圈,緊張地盯著那些殺神,藥忠毗見他們沒有殺進來的意思,壯著膽子喝道。

  “無罪誅殺,爾等眼中還有王法麽!”

  “這會子想起大唐還有王法了?”

  劉稷慢吞吞地從馬背上爬下來,扛著那把比他還要高的陌刀走向前方,在二十步左右的距離停下,肆無忌憚地打量著他們,身後竟然沒有一個人跟著。

  “你藥家的人橫行鄉裡、魚肉百姓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大唐王法,你藥都督貪贓枉法、草菅人命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大唐王法?”

  “血口噴人!”

  “喲,委屈了?這會子怎麽不說,敢在你藥都督面前說這話的人,已經沒活的了?”

  “你......你為何要害某?”

  藥忠毗氣得咬牙切齒,無論是封常清還是眼前這位,自認都毫不相乾,這不是冤枉是什麽?

  “本來沒理由的,可你兒子不爭氣呀,硬是送了我一個理由,讓我的良心好過不少。”

  “你們想要什麽?”

  “你的位子。”

  藥忠毗怒極反笑:“某家得天子看重、朝堂信任出鎮一方,豈是你一句話就能私相授受的?”

  “不能,所以才費了一番手腳。”

  劉稷的表情十分坦然,藥忠毗恨聲道:“殺了某,你們如何向朝堂交待?”

  “就這沒想好,要不你再給個理由?”

  劉稷斜著眼睛撇向他和那些親兵:“幾百人打我一個,敢不敢?”

  藥忠毗很想下令手下衝上去把這個可惡的少年碎屍萬段,可一來兒子在人家的手中,二來那些騎兵守在外頭,

似乎就在等他動手,好把自己這些人一網打盡,如此簡單粗暴的構陷簡直令人發指。  “你不怕死?”

  “就憑這些人,能宰得了我?”

  劉稷偏偏還在不停地挑逗:“真不是看不起各位,因為在座的啊,都是垃圾。”

  “打不打啊,不打走了啊。”

  他又扛著刀子背轉身走掉了,藥忠毗和他的親兵看著對方囂張的樣子,忍了又忍,誰也不敢移動腳步,直到他頭也不回地擺擺手輕佻地說了一句。

  “真不打?”

  “不能忍了,上吧!”

  “剁他。”

  藥忠毗一個沒拉住,兩名親兵衝出圓陣,揮刀就朝他後背砍去,劉稷聽著不對,剛想轉身,隻聽“嗤嗤”的風聲響起,回過頭只看到兩具摔在地上的屍體,每個人的腦門上都插著一支羽箭。

  他向不遠處看了一眼,楊預手上的騎弓弓弦顫個不停,另一隻手還保持著拉弓的姿勢,見他看向自己,做了一個“不用謝我”的手勢。

  “楊鵠子,你丫要不要這麽獨?好不容易有個裝逼的機會,一個都不給老子留。”劉稷瞪著他狠狠地吼道。

  “手癢,一時沒忍住,下回一定注意。”

  楊預這手連珠射震住了余下的親兵,藥忠毗吃驚地叫道:“你是楊鵠子,那你就是......劉五郎?”

  完犢子,被認出來了,劉稷遺憾地揮揮手,腳步不停地走進自己的陣中。

  “意圖謀殺大唐瀚海軍使兼碎葉鎮守使,形同附逆,拿下他們,細細查問。”

  半個時辰後,劉稷在天山縣城找到了張連翹,得到消息趕來的還有天山縣丞王元驕,事情的經過讓他心中狂喜不已,而對方的真實身份則讓他目瞪口呆。

  17歲的紫袍啊,除去生下來就是天潢貴胄的王孫公子,在大唐絕對是頭一份,兩鎮節帥是人家的泰山老嶽丈,不就是等於是自家地盤嘛,既是自家地盤,又豈容得藥家這樣的強勢人物存在,一切的行動都有了合理解釋,他無比慶幸自己這一寶押對了,果真是搏一搏,單車變摩托啊,不過摩托是何物?

  帶著這個疑問,王縣丞執禮甚恭,絲毫也沒有居功自傲的表現,讓劉稷印象大好。

  “王縣丞,藥氏子弟欺凌百姓,意圖強搶良家已婚婦人,這是你親眼目睹的吧?”

  “是,下官與南平鄉諸位裡正、耆老均可做證。”

  在這個歷史上,要說取證的可信度,德高望重的鄉紳耆老絕對是不二的人選,他這麽一說,就等於坐實了藥成棟的罪行,強搶民女還可以解釋是仰慕,隻要壓下受害人的家裡,補上一份手續便可,而強搶已婚婦人就是嚴重罪行了,屬於公訴的范圍,性質截然不同。

  當然了這麽說也沒錯,兩人有納聘之約,哪怕沒有成禮都是可以做數的,換而言之,張連翹已經算是劉家人,這個行為在唐律中甚至可以列入“酌減”的范圍,與“弑親”相差不遠了。

  王元驕答應得如此痛快,說明他已經有了投靠之意,又有了之前的投名狀,劉稷自然不會吝惜論功行賞,況且他如今正是用人之際。

  “王縣丞挺身而出庇佑百姓的義舉,本官也會如實上奏,兩條路,一是接任天山縣,二是去州裡暫署個司馬,你自己選,不用著急,給你兩個時辰考慮,考慮好了把結果告訴我。”

  幸福來得太突然,王元驕一時間有些迷茫了,縣丞升縣令隻是升遷了一級,都督府司馬卻是正五品下的上級佐史,當然需要由朝堂來任命,所以才叫暫署,在實職和更好的前途方面,哪一個都有些難以取舍,兩個時辰夠麽?明顯不夠啊。

  送走王元驕,劉稷終於可以將女人抱在懷裡了,緊致柔滑的大長腿讓他愛不釋手,嗅著淡淡的香味,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害怕嗎?”

  “嗯。”張連翹一想到發生的一切就不寒而栗, 更不敢想像如果郎君晚來一步,自己會是什麽下場?

  “我也怕。”劉稷接下來的話有些出人意料。

  “在那個人的身上,我像是看到了當年的自己,阿翹啊,今日我痛毆此人,就如同在痛毆自己的過往,這樣的爛人,早就應該死在戰場上,而不是讓人頂禮膜拜,更不值得美人傾心。”

  他扳著女子的頭,看著一張梨花帶雨的俏臉,眸子裡因為蒙上了一層霧而顯得有些迷離。

  “我看到了你手裡的簪子,是不是曾經也想過刺進我的胸口?”

  “你力太大。”張連翹淒然一笑:“我是想結果自己。”

  劉稷將她死死抱進懷裡,女子被他箍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好不容易松快了一些,抬起頭叫了一聲。

  “郎君......”

  這個稱呼剛一出口就被男子渾厚的氣息堵上了,身體被大力揉搓著,慢慢地癱軟下去,熱意從心底直直地湧上頭頂,一點一點地迷失在愈加高漲的欲念之中。

  ......

  旅途的勞累加上體能的消耗,讓劉稷一覺睡到了第二日的正午,身邊的女子已無蹤影,他披了件長衣坐起身,想要開口喊人送些吃的來,沒曾想房門被人猛地推開了,張連翹滿臉淚痕,跌跌撞撞地跑進來,帶著哭腔撲倒在他的懷裡。

  “爹爹.......爹爹他們快不成了!”

  劉稷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直到發現在她身後跟著兩個孩童,一男一女都是十余歲大小,男孩他不認識,女孩卻是來自勃律的卓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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