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很有興趣地看著我。希望我繼續說下去。
“當然了,我們出來,一方面是想找一找有沒有什麽資源,另一方面也是想與其他幾的地下城建立起聯系來。”我根據指揮官的反應,憑著想像發揮。
“確實,我們也一直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派出去的人都沒有什麽消息。”指揮官向椅子後面坐了坐,有點遺憾地說。
“以前在地面上,想和誰聯系,直接網絡聯系或是發一個無線電信號就行了。但是到了這地下,我們反倒都退化成用人來傳遞消息了。”指揮官有點自嘲地說。
“地下城之間,原來是有無線電聯系的,為什麽現在不行了?”我裝作不懂似地問指揮官。
“地面上是不行了。現在地面上幾乎到處都有機器人,只要發現一點無線電信號,它們就爬過去搞破壞,真是令人頭疼。”指揮官撓了撓頭說。
“而且,機器人的靈敏度也提高了,很微小的無信電信號,都能吸引得它們到達。”結合剛進入這個時代時救的仿生機器人,我也回應了一句。
“是啊。我們必須要想出辦法來,否則的話,我們每個地下城單打獨鬥,都不是機器人的對手,我們必須要聯合起來。”指揮官說。
“如果,我們能夠設置激光通訊器就好了。”我向指揮官提了一個建議。
“這個主意是不錯,激光可以定向通訊。但是,現在不比以前了,我們到根本無法到達地面開展這種鋪設活動。”指揮官歎了一口氣。
如果照這個情形來看的話,人類明顯是處於競爭的劣勢了。但不知道地下城怎麽還能堅持這麽久。
“那麽,說說你下一步的打算。”指揮官問我。
“我?我當然是想離開這個城市,回到我的家鄉去了。”我對指揮官說。
“你想怎麽離開呢?”指揮官問我。
“所以,這才是我要來地下城的原因。我在城市裡想盡了一切辦法,都沒有找到離開的方法。”我對指揮官說。
“我們倒是還有其它的出口,可以把你送出這個城市,但是,只要出去了,我們就無能為力了,一切只能靠你們自己。”指揮官說。
“這個是自然的,只要能離開這個城市,我們就能想辦法找到回去的路。只要您能幫助我們離開這個城市就行。”我充滿感激地對指揮官說。
“我還沒有這個權限。”指揮官說。
“您不是這個城市的最高領導嗎?”我問他。
“我們是分區管理的,地下城是很大的。我只是這個片區的指揮官。”指揮官很謙虛地說。
“地下城最高領導是議長。我們每個區都有議員,每當有重大決定,都要由議會做出。”指揮官接著說。
“像我們這樣,僅僅是離開城市的人,也要由議會決定嗎?”我問指揮官。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指揮官喝了一口水,接著說道。
“我們的每個出口,都是保密的,僅由片區的指揮官知道。所以,其它出口在哪裡,我也不知道,我必須要匯報給議會,由議會做出決定,然後才能知道你們由哪裡出去才行。”指揮官說。
我聳了聳肩膀,對這一切感到有點難以理解。
“你們的地下城,沒有處在智能機器女媧的下面,所以可能不知道保密的重要。幾乎,每一個被智能機器抓的地下城的人,都不願意再回來。而他所知道的事情,不久之後,就算他不說,也會被智能機器所獲取。
”指揮嚴肅地看著我。 “所以,我們只能讓人們只知道一部分事情,每一個只知道自己負責的事情就行了,不能打聽別人的事情。”指揮官說。
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就算是我,我也只知道我防區的地下城情況,其它防區,我是一概不知道的。”指揮官歎了口氣說。
“這樣做,雖然可以保密,但是一旦機器人攻進來,那豈不是其它防區沒有辦法過來增援嗎?”我提了一個疑問。
“增援也是沒有用的。一旦我們守不住,那我們就只能撤退到其它防區,和其它防區合並。”
“防區與防區之間,有隔離帶的,以便保證一個防區的丟失,不會影響到其它的防區。”
“不過,我們畢竟在地下,智能機器可以摧毀我們的防區,但是它卻不會持續佔據。等到它們撤退之後,我們就又回到原來的地方,進行修復工作了。”
指揮官解釋了他們的防禦措施。
“說說你在機器城市裡的生活,怎麽樣?”指揮官解釋完他的話,又饒有興趣地問我。
我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便只是微笑。
“你喜歡在機器城市生活嗎?”見到我沒有回答,指揮官又追問了一句,“實話實話,不要緊。你——把我當成一個朋友就行了,我們之間的談話,不會向外面批露。”
“說實話?”我看著指揮官,笑了笑。
“對。”他對我點了點頭。
“如果說實話的話,如果我不是在家鄉還有親人,我真的不願意離開智能機器管理的城市。”我對指揮官說。
“確實,這一點也不讓我感到意外。有很多從智能機器城市來的人都這麽說。”指揮官又點了點頭。
“而且,智能機器還給你們配了妻子?”指揮官問。
“是的。”這些信息是隱瞞不住指揮官的,所以我也沒有必要說謊話。
“你覺得你的妻子好嗎?”指揮官又問。
我不是太想回答這個問題,這明顯屬於個人隱私。
“我是指她的性格之類的。”指揮官見他的話有歧義,便又解釋了一下。
“很溫柔,很粘我。而且,很愛我。”我很簡略地說出了我的感受。
“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會這樣呢?”指揮官笑著問我。
“相互吸引嘍,匹配的時候,都是輸入自己心儀的條件的。”我毫不猶豫地說。
“是嗎?你覺得找到一個兩情相悅的妻子,是這麽簡單的事情嗎?”指揮官依舊笑著問我。
我有點迷糊,不知道他老是追著這個問題問是什麽意思。難道還有人不想要一個兩情相悅的愛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