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王琪他們與智能機器女媧鬥爭的時間更長,更能理解她的運作方式。
“智能機器女媧根本不需要審問我們。”王琪說完這句話,盯著我,似乎想看我的反應。
“是的,她確實不需要審問。”我重複了一下他的話。
“她通過人類在城市裡的生活,觀測我們的行動,竊聽我們的談話,我們大腦裡裝的東西,不由自主的便都透露出去了。”
“而且,她還有遊戲吧等那麽擬真的設備。你以為只是在裡面玩一下遊戲?實際上,你大腦怎麽想的,就都被她給知曉了。”王琪還是歎了口氣。
“沒有人能在智能機器女媧面前隱藏自己真正的想法,除非是經過了專業訓練的人。”
“所以說,地下城的秘密,只能讓需要知道人的知道,不需要知道的人,他們就只是一個普通的民眾,隻管生活就行了。”王琪說道。
“那麽?你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了?”我問他。
“是的。王琪只是我的化名。我所有的履歷和身份信息都是經過精心偽造的。”王琪微微一笑。
“並不只是我,只要是出地下城執行任務的人,都需要接受這樣的訓練。只有測試成功的人,才能出去執行任務。”
“這樣是為了避免智能機器女媧把我們的人抓到之後,冒充我們的人混入地下城。這樣他們報名字的時候,就會露出破綻了。”王琪對於他們的設計似乎感覺很高明。
“如果被抓到的人叛變了呢?被智能機器女媧再派回來呢?”我提出了一個問題。
“這是不可能的。智能機器女媧並不相信被抓到的任何人。她只會派出由她精心訓練出來的人員。”王琪說。
“她只會讓被抓的人融入到城市生活之中,通過日常的生活中暴露出的想法,而獲得地下城的信息。而且,她總是很成功,許多被抓的人,在城市裡生活過之後,便不想再回來了。”王琪這次是真的發愁了。
“那你,為什麽還要回來呢?”我問他。
“因為,我的家人還在這裡,我的女朋友還在等著我。我不能沒有他們。”王琪說完這句話,便不再說話了,似乎在想他的女朋友了。
“既然,城市裡生活的人都需要使用通訊器,而且通訊器又是生物綁定的,那你是怎麽做到混入城市中的呢?”我對於他能進入城市搞破壞而很感興趣。
“這個……”聽到這個問題,他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還是不要說吧。”似乎涉及到某些秘密了,所以王琪不願意講了。
“那麽,是你們能夠進入智能機器女媧的服務器,把你們的信息植入進去?”我還是很好奇地問他。
“差……差不多吧。”王琪有點結巴地說。
“但這樣一來,豈不是把你們的生物信息,主動的給了智能機器女媧了嗎?”我又想到了一個疑點。
王琪尷尬地笑了笑,不再回答這個問題。
“你們的生物信息又不能白白的送出去,那麽,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使用虛假的生物信息了。就像你用的那個通訊器欺騙器?”雖然他沒有回答,但我還在做著假設。
“你說的這一點,還是很接近的。”王琪並沒有透露具體是怎麽做的,但也肯定了我這一段猜測。
談著話的時候,交通車也在來來回回的兜兜轉轉,終於,它停了下來。
當交通車打開車門的時候,我向外面看了看,這裡已經是一個大廳了。
交通車外面站著一些士兵,很嚴肅地看著我們。 “您必須要先接受審查,才能決定是否能夠進入正常生活。”領頭的一個小軍官把王琪攔住了。
“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上報,你不能把我扣下來。”王琪很著急地說。
“對不起,這是正常的程序。誰也不能例外。”這個小軍官嚴肅地說。
“你有什麽情況,就在審查的時候說吧。”小軍官說。
不由分說,我們就被小軍官派的兩個士兵給押走了。
我抬頭看了看“天空”,雖然這裡是地下城,但是竟然也有太陽掛在天空。而且藍天白雲一點也缺,如果沒有人特意提醒的話,是沒有人知道自己生活在一個地下的。
走在通過審查室的路上,感覺這裡的氣溫和濕度很適宜,生活在這裡似乎比在城市還要舒適。
“不是在地下嗎?這裡怎麽還有太陽呢?”我還是忍不住問王琪。
“為了使人們習慣,所以這裡擬真了太陽和天氣。”王琪沒好氣地說。
他原本以為回來就能去見到他的女友和家人了,沒有想到還要先被關起來審查。
審查官是一個中年男子,當士兵把我們帶到審查室之後, 士兵便走了出去,不一會,這個男子便走進了這間審查室。
他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放,坐在了我們對面的椅子上。
他看起來很和顏悅色。
“不要緊張,這是例行審查。每一個從城市裡回來的人都要接受這種審查的。”他不緊不慢地說。
“說吧,把你這次去執行的任務過程匯報一下。”他對著王琪說。
王琪便把他的事情講了一下,說到了炸彈把他的肚子都炸破了,審查官也不禁動容了,這樣的犧牲也太大了。
審查官不由地走到王琪的身邊,要看一看他的傷口。然而,他卻看到了一個肚皮光滑,沒有任何傷口的肚子。
“這怎麽會這樣呢?”他有點難以接受地自言自語道。按照他的理解,這種傷至少會把肚皮上劃得亂七八糟的,傷疤也會像蟲子亂爬似的。
他對於王琪的不信任便又增加了一分,認為他是在說謊。
看到審查官疑惑的眼神,王琪也有點急了。
“這就是技術的差距!現在智能機器可以把人的傷口很快修複到完美狀態。不信,你可以問他,他就是醫生,是他給我修複的。”王琪指了指我。
“你是?”審查官原本是先審王琪的,這時也轉向了我。
“我是被智能機器從野外抓到城市裡的人,我想要回到我的家鄉。”我向他撒了個謊。
“他就是想回家鄉,所以才對我進行了快速治療。”王琪對於我的說法,點了點頭。
但審查官顯然並不相信,他很懷疑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