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不起眼,事實上,長老具有一艘帥氣的船---飛船。這下我們終於見識到了什麽是未來的科技感。我們眼看著它起飛,然後一團黑霧籠罩後,它不見了。
我們該怎麽辦呢?
生活中,人們常常因為看不到未來而迷茫;而現在,12000年的未來在我們面前,我們也很迷茫。
我們在哪裡?發生了什麽?誰會是我們的敵人?下次攻擊會什麽時候來臨?我們一概不知。每個人的腦袋中都頂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傷的不算太重,我還能自由的活動。但養傷的日子也是很無聊的,我們把這個小村子轉了個遍,也沒有發現什麽特別值得注意的東西。
所有被擊毀的小型機器人都不見了,連那個大型的植物狀的機器人也不見了;陣亡的人也不見了,也沒有看到所立的墓之類的,現場收拾得很乾淨,就像這裡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麽事情一樣。
一場大雨之後,這裡與21世紀的一個普通的小村莊沒有什麽兩樣。
與小型機器人作戰的緊張,滲透到了每個人的神經,就像西方殖民者對美洲原住民的屠殺一樣,如果僅依靠我們的裝備,再來一群那樣的小型機器人,我們是必死無疑了。
幸而長老臨行前,送給了我們每人一把激光槍,每把槍還附送了3個能量盒,夠我們支撐一陣子。
“我們回去吧,這不是我們的世界”,一個隊員拿著家人的相片,似若無意的說出這句話。
探險考古是為了求財,在我們的時代,我們熟悉潛在敵人的行為,有戰勝他們的能力,在這裡,我們就像嬰兒一樣無知,心生懼意,也是正常不過的反應。
“不知道為什麽而戰,萬一死在這裡,真的是有點不值得”,另一個隊員附和著。
我打開一聽長老給我們留下的飲料,喝了一口,濃濃的像一種湯,夾著淡淡的香味,但是一進入喉嚨,就感覺整個人充滿了能量,很有活力。
我看不懂上面的字,似漢字而又缺筆畫,還夾帶著其它符號。
這個時候,該去該留呢?總要拿個主意才行。如果不是一直以來隊伍的高度紀律性,可能早就散夥了。
我與另一個隊長楊偉商量了一下,他也拿不定主意,說是我把大夥帶進來的,橫豎就都聽我的指揮了。
我思考了一下,召集大夥圍坐成一團,說出了我的意見:“兄弟們,我們一直以來探險是為了什麽呢?除了獲得財富,我們更有獲得感的是什麽呢?那就是弄清楚每個遺跡背後發生的故事,這才是我們最大的滿足感!”
大夥的眼裡放出了亮光,冒險的意義,就在於探尋未知的世界。
我繼續道:“況且,我們所掙的財富,足夠家人享用了。我們一直想要知道未來是什麽樣子,而現在未來就在我們眼前,我們為什麽不探尋它的真相呢?”
“是啊,難道我們要回去混吃等死嗎?”
“我現在就回去,可能會後悔一輩子。”
“來了而沒有任何收獲,我覺得心裡空蕩蕩的。”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著,終於又統一了意見。
但我還是提了一個比較保守的方案,就是向周邊探尋二十公裡左右,如果形勢確實不適合我們呆在這裡,那麽我們就沿原路返回,時空轉換器畢竟是安全的。大家收拾好裝備,選擇了一個方向,向前探索了。
荒涼但又不失生機,除了難以見到人類之外,一切都是生機盎然。
在周圍一片綠色的環繞下,我們保持著警惕,慢悠悠的向著前方搜索。
當發現並沒有什麽異樣時,大家也都放松了神經,有的隊員還哼起俏皮的歌來。
一些小動物聽到我們的聲響後,急忙四處跑散。有的隊員一時技癢,打到了幾隻野兔,大家就地燒烤,一飽口福了。
當然不是用激光槍了,那東西太稀缺,而是用我們攜帶的常規槍械。前面漸漸出現一個小村鎮,我們加快的步伐趕了過去。
一片死寂,這是一個被遺棄的小鎮子,間或還有一兩具骸骨。
道路上也長滿了荒草,如果我們的時代,人類消失的話,不用多久時間城市怕也是這個樣子,我不禁心想。
正在感歎時,有一個隊員驚呼,“這裡被埋了一個人!”
我們急忙過去,只見一個人被埋在倒塌的房屋下面,只露出一部分身體,看身體的光澤,應該還是活著的,要不然,早就成一堆枯骨了。
大家趕快動手把“他”挖了出來。“他”的身體是冰涼的,但是組織卻又像活人的皮膚組織。掀開“他”的衣服, 背部皮膚有一些破損,但是卻沒有血。
仔細查看之後,我說:“他不是人!”
慢慢撕開“他”背部破損的皮膚,有一個小型的控制面板,上面有一個極微小的按鈕,懷著好奇心,我按了下去。
馬上,“他”就有了反應,皮膚溫度升高了,肢體也有了細微的顫動。過了幾分鍾,傳來一個冷涼涼,明顯機器的聲音“水,我需要水”。
我讓隊員拿出水壺,從“他”的嘴裡喂下。“他”喝的水量很大,過了許久,“他”才睜開眼,欣喜的說“啊,我沒有死,太好了”。
看到我們在旁邊,“他”又充滿感激的說“是你們救了我嗎?太謝謝你們了!”
這個聲音充滿了感情,不再像之前機器那樣冰涼的聲音。
“小莉!小莉!你在哪裡?”“他”急切的喊叫起來。
當“他”看到“他”破損的左臂皮膚時,“他”明顯的顫抖了一下,“什麽,我不是人?我是機器人!?”,失望之下,目光也有些呆滯了。
等他穿好衣服,情緒也有些恢復了,也理智了起來,他問我現在是哪一年,我告訴了他。
他又呆住了,“20多年了,我的小莉,你還好嗎?”
我問他:“小莉是你女友嗎?”
“不是的,她是我的女兒。”
“那她去了哪裡了呢?”
“不知道,她可能被機器人帶走了”,他有點呆呆的回答。
“但是現場沒有任何足跡啊!”我有些疑惑。
“那已經是22年前的事了”,他面無表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