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醫生又繞著楊偉看了一會,然後他說話了。
“他是你的朋友吧?”他問我。
我點了點頭。
“我猜就是這樣,要不然,你也想不出那樣的申訴理由吧。”他也點了點頭,似乎說我的回答驗證了他的猜測。
“想要通過懲戒區逃跑的人,你們不是第一批。”他微笑著對我說。
“什麽?你的意思是……”我暗暗自了一驚。
“不錯,之前就有過人,想通過懲戒區回到原來生活的地方,但是受到的傷,比你朋友的還嚴重。”他繼續說著。
“你們的任何行為,都逃不過女媧的眼睛的。”他還是微笑著。
我很懷疑他就是一個仿生機器人,現在在做女媧的代言人。
“所以,女媧才不允許給在懲戒所裡受了傷的人進行快捷醫治,是想讓痛苦使人們改變自己的想法。”他在繼續解釋。
“但另外一點,你可能是沒有想到的。”他頓了頓,在看我的反應。
“什麽?”我有點疑惑地看著他,讓隊員們如此冒險受傷,我的內心已經深深的充滿了內疚。
“不給被野獸咬傷的人進行快捷治療,也是女媧出於對他們的關心。”他看我來了興趣,便繼續說了。
“這……又做何解釋呢?”我指著楊偉的傷口問他。
“你呀,這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他看著我,搖了搖頭。
“被野獸咬傷的人,傷口上會沾染野獸的嘴上的細菌,人體抵抗細菌,需要一定的時間,這個時候,人的組織會發生水腫現象。”
“你現在給他用快捷療法,確實能夠解除他的痛苦,但是,組織的水腫是無法消除的,只能待機體自己慢慢恢復。”
“這樣,你現在修得的看起來光滑了,與正常的無疑了,但過幾天,水腫消除了,肌肉和皮膚反而會往下陷一些,就又形成疤痕樣的形狀。”
原來如此。我終於有點了解他說的意思了。
“所以,其實快捷療法,也有它最佳的生效時間。應該等他們的傷口自己養一陣子,把水腫給消除了,再進行比較好。”他搖著頭對我說。
“又或者,等他們養好了傷,利用微機器人把疤痕去了,也是好的。”
“現在這個樣子,他們肯定是要留下傷口的記號嘍。”他頗有點遺憾地搖了搖頭。
“那,等他們水腫消下去了,再進行一次修複,不行嗎?”我問他。
“減材料容易,加材料難啊!”他歎了口氣,“快捷療法的本質,是去除人體多余的疤痕組織。如果組織已經減少了,機器人也沒有辦法憑空生出許多蛋白質來。”
“你呀,就是急躁了點,否則,再等幾天,你的這兩個朋友的傷痕才會被修復得像沒有發生過一樣。”他邊說邊走出了病房。
這些醫療經驗,並不是能從三維學習機裡面學習來的。
我也只有苦笑了幾下。
“聽到了吧,修得完了,還是得多少留點遺憾。”我對楊偉抱歉地說。
“挺好!給這次行動留個紀念,也是不錯的。”楊偉毫無責怪之意。
“那……他會不會有明顯的問題啊?”李婉又在旁邊擔心地問我。
“這個……”我對這個問題,確實也說不上來。
“那個醫師不是說了嘛,就是皮膚肌肉組織會向下陷一點,最多給我身上留條線吧。沒什麽值得操心的。”他勸慰李婉。
但李婉還是嘟著嘴,我明白,她肯定是認為楊偉的身材不會再那以完美了,尤其是腰部會留下一條線,肯定影響美觀。
為了打破這種沉悶,我乾咳了兩聲。
“這個……王醫師說的情況,我們也都沒有見到過,也許只是輕微的一點痕跡,也許一點兒也看不到。這誰又能說得準呢,對吧?現在不要擔心這沒有影的事情。”
困,寫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