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偉跑過去觀察那條蛇。
黃龍洋在眾人強忍著笑的眼神中,撿了一個石塊,把自己的衛生收拾了一下。這次他不敢再跑遠了。
褲子上已經沾了一些汙穢,但黃龍洋也沒有辦法,只有用石塊盡量把它們給蹭下來,總不能丟了褲子裸奔。
這樣的遭遇,讓黃龍洋欲哭無淚,在城市裡,他何時會遇到這樣的窘境。
也許他內心裡早就發了無數個誓,再也不觸碰律條,從而避免被投入到懲戒所了吧。
“那確是一條毒蛇,幸好我們夜晚沒有觸碰到它,否則就死蹺蹺了。”楊偉觀察過後,回來同我說。
也許是夜晚的氣溫有點涼,所以蛇又睡眠了,這才使我們幸免於難。
隨著氣溫的升高,這些危險的動物也將活躍起來。
“快走吧!我們不能再耽擱了。”楊偉發出了出發的命令。
這下大家不敢再有異議和拖延,都很順從地拿起武器,跟著楊偉走了。
這下黃龍洋是最輕松的,因為狼肉被吃光了,木柴也被燒光了,他不用再背任何東西了,所以他把我給他做的裝備背帶也扔了。
他很識趣地走在隊伍的中間,因為只有他沒有武器。
不過,為了自衛,他還是把我的石刀給討了過去。
我也懶得再把石刀揣在身上,太重了,所以就給了他。
他拿到之後,就試著來回的揮舞,以便先熟悉一下石刀的用法。
太陽升起的很快,雖然時間還尚早,但是也曬得人汗直往外冒。這早晚的溫差也實在太大了。
沒有補充到水份,反而還在不停的向外冒汗,大家的嘴唇都乾燥得要起皮了。早上舔食的那點露水,早就被身體蒸發光了。
我的楊偉研究了一下地圖,有樹林的地方,離我們大概還有5、6公裡的樣子。但是既然河流能出錯,樹林也有可能出錯,也許看著是樹林,到達後又不一定就是樹林。
整個隊伍現在逞現出了沉悶的氣氛,連一向活躍的胖子,也不再讚歎懲戒所的生活豐富多彩了。他的汗已經流滿了衣服。
“我怕還是要死在這裡了!”黃龍洋還是第一個出來散播頹廢言論。
“我不想走了。”黃龍洋坐了下來。
氣溫已經挺高了,向遠處看時,貼近地面的空氣,已經把遠處的景物扭曲變形了。
其他三個人也坐了下來,不停的喘著粗氣。在這種大太陽下趕路,是他們從未經歷過的。
我和楊偉相互看了一眼,便也坐了下來。
“休息十分鍾,我們需要繼續往前走。”楊偉看了看地圖上的時間,向大夥發布命令。
但事實是,在這種極度疲倦的情況下,人越休息越覺得累,坐得到了時間,還是沒有人想站起來。
“胖子,你們是真的想死在這裡嗎?”我站起來,抬頭看了看遠處,詢問胖子。
“誰……誰想死……實在……實在是走不動了。”胖子喘著粗氣,結結巴巴地說。
“快起來吧!這裡沒有任何遮蔽,越坐我們越被曬得出汗多。”楊偉動員大夥。
幾個人相互攙扶著,終於艱難地站了起來,但是卻又邁不動步子。
“死了算了!也好過這樣活受罪!”黃龍洋又倒下去了。
“你真的想死在這裡嗎?”我反問他。
“你看看那是什麽?”我對他指了指天上飛著的鳥。
“管它是什麽鳥,死都死了,
還管那麽多。”他睜開眼看了一下,就又閉上了眼了。 “那是禿鷲!你知道什麽是禿鷲嗎?”我問他們四個人。
他們都搖了搖頭。在城市中生活那麽久,根本就不會認識這種野生的鳥類。
“禿鷲是專吃死屍的!你們可能還沒有斷氣,它們就會下來啄你們的肉。你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肉被啄下來,卻又無可奈何,慢慢的痛苦而死。”為了使他們鼓起行瞳的勇氣,只能嚇唬他們了。
“你……你……你騙人的吧?”聽到會被活活啄死,黃龍洋明顯的身體顫抖了。其他幾個人也都很驚恐地向我看來。
一死百了,並不可怕,可怕是的死亡過程中還要遭受那麽大的痛苦。
“胖……胖……胖子,你……你不是說,機器人不會看著我們死在這裡的嗎?”瘦子也喘著氣結巴著問胖子。
“我……我也只是推測,並……並沒有什麽明確的規定。”胖子擦了擦頭上的汗。聽說會被活活啄死,他的汗似乎也更多了。
“就算機器人能來救我們又怎麽樣?是機器人來的快,還是禿鷲飛下來快?在機器人到來之前, 你們可能已經被啄了幾十口了!”我繼續恐嚇他們。
“你們再看那是什麽?”我用手指了指不遠的前方,一個禿鷲正立在那裡看著我們。
“它已經等不及了!”看到我指的方向,立著一個半人高的大鳥,他們終於害怕起來。
“不想死在這裡的,就快走吧!”楊偉撂下一句話,就自己先走了。
“你們要是不想走,那我就不殿後了,我也走了。”我也抬起了腿,準備出發了。
“我……我們走……走還不行嗎?”胖子終於又站了起來,其他三個人也站了起來。
“快點啊!要不然,太陽只會越來越大!”我在後面催促他們。
為了不被禿鷲活活啄食,能夠生存下去,他們四個人又掙扎著邁開了步子。
一旦走起來,有了前進的速度,身邊反倒還有了一絲絲的風,讓人覺得舒服了不少。
“打……打死我也不犯錯了。以……以後一定要管住這隻手。”胖子嘴裡喃喃說著話,邊用手狠狠抽了自己兩個耳光。
還沒有走到這個懸崖的轉折口,我們發現了一條可以通到崖底的路,不知道是不是被人開采出來的,一條路斜斜的通向了崖底,對面似乎也有一條可以往上走的路。
發現這條路後,大家又有了分歧,楊偉堅持要我們繞過懸崖再往出口方向走。
但是胖子他們覺得直接從崖底穿過去要近得多,他們執意要從這條小路爬下崖底,再從對面走上去。
我和楊偉商量了一下,決定和他們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