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另一條巷子尾，許清眼睛瞳孔輕輕顫了顫。

　　“今晚去那個格鬥場看看。”

　　許清平靜的想著。

　　胳膊在潘月珍的懷裡放著，軟軟的，很舒服。

　　懶得想很多事情，許清心情蠻不錯。

　　他輕輕呼吸著……

　　重新來到深藍網絡前面那條巷子口，許清握著風衣口袋裡一張五十塊。這是昨天九點多，許清去樓下問老爸要的。理由是大年的壓歲錢。前身大年那幾天一直縮在家裡，妹妹倒是跟著媽媽去大姨、二姨、五姨家要到不少壓歲錢。

　　因為許清要的不多，而且說著元宵打算出去轉轉，許清爸也就答應了。

　　“這五十塊就給潘月珍交那個學費。”

　　剛一進樹明武館。

　　許清看到一樓左側小間門那裡，站著一個穿著小西服短裙的成熟女人。

　　頭髮很長，腦袋上的劉海像是充滿活性的聚集成五六片，有點像是地球真人cos的假發。但，許清明白，那是因為對方已經突破界限，成為武者。

　　身上飽滿的肉體，曾二次發育過。頭髮，人體毛發最多的地方，非武者人類無法感知，無法控制。

　　武者……

　　生命本質得到升華！

　　“這種區別，在於，一眼就能發現對方不凡。”

　　鶴立雞群。

　　“誇張點的，就是無風自動的標配了。”想著繁星、鬥魚看到的那些女主播。許清很淡定。

　　“這世界，古時候，封建迷信，把強大的武者當做什麽仙子，佛陀轉世。”

　　許清心裡想著，自己以後一定也留長發，“黑發如墨，一身白衣，升到滿點的魅力，抬眸就是秒殺一切！！”

　　“謔。”收回思緒。

　　許清看到在女人前面，還有兩三人從小房間裡走出來。

　　兩女一男。

　　短裙女人對著三人說道。

　　“你們上午回家，再和你們父母說一下這件事。句芒，在太來也是一座不錯的社會武者學校。每一年都會和全市的大學一樣考品級。而且在入學就會簽訂就業協議，推薦不了工作退全部學費。”

　　“我之前給你們看的那些視頻，都是前兩年從我這裡走出的學生。現在每月都有四五千的工資。”

　　“大學，大學真沒用。現在滿大街都是大學，我那個朋友花幾千就把他孩兒送進去了。現在三年出來，後悔了，為什麽?就拿到個大學畢業書，想進那些企業工作進不去。白白浪費三年！而句芒，隻有兩年製，第一年入學，第二年後半期就可以半工作了。學校會給你們分配地方，讓你們去那裡實習半年，畢業後，直接轉正。”

　　許清豎著耳朵聽了幾句，心裡就想翻白眼。

　　“怎麽哪裡都有這種人在！”

　　“小嘴就應該狠狠被捅幾下。”

　　許清沒有把目光停留在一秒以上，一觸就向著前面的櫃台走去，心裡道，“畢竟是廢物！這個世界，這個環境，本來就是需求才有現貨。而且，兩條都是錯的路，走哪都沒邊。人生經歷吧。”

　　“但是，”

　　許清心裡搖搖頭，不想多想了。

　　“五十。”

　　許清對著前面的圓臉女生說道，“我姐。”

　　潘月珍臉上很冷，站在許清旁邊，兩隻手垂著，看著圓臉女生。

　　“哦、嗯。你、填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潘月珍的目光壓迫感，圓臉女生說話不是很利索。她接過錢，把桌子上一個注冊表匆匆拿給許清。

　　“高晶，這是新來的學生嗎?”

　　短裙女人也注意到許清和潘月珍，往這邊走了過來，說道。

　　那三人，也跟在女人的後面。

　　他們的手裡都拿著一個句芒學校介紹小冊、入學表格。

　　側右邊一個女生，大約175公分，身材健美。螺紋的皮衣外套，偏紅色的長發披散到後面的腰位置，看了一眼潘月珍，許清被她無視。“老師，我先上去會兒。”

　　她對著短裙女人說道。

　　“嗯。”

　　“這是孫老師。”圓臉女生給許清介紹道。

　　“孫老師，這個就是昨天我跟你說的。”

　　“哦！”孫晴柔笑著來到許清和潘月珍面前，“那把劍是你的?”

　　“嗯。”許清看著她，道。

　　“哦，沒什麽。”孫晴柔道，“那劍我照片上看了，很不錯。至少也值上千塊，不過真劍很容易傷人，以後就不要帶到我們武館了。”

　　“嗯。”許清說道。

　　“你是……”孫晴柔看向許清旁邊的潘月珍道。

　　“我跟我弟弟過來的。”潘月珍直視著孫晴柔，說道。

　　“哦，我們周五、周六開課。”孫晴柔眼神掃量了下潘月珍的四肢和脖頸、臉色，“氣血很普通。當做鍛煉身體的麽。”

　　“這幾天，你可以在我們上面跟其他學員一起先練練基礎劍術。”

　　潘月珍冷淡的應了一聲，到許清旁邊，把那張表格填好。

　　孫晴柔朝著外面送那一男一女的學生。

　　“許哥，妹妹表現怎麽樣。”

　　一上到樓梯，潘月珍臉上的冰霜融化，兩隻手捧著許清的右手，笑靨如花道。

　　“噓。”

　　許清抽出手。

　　沒有說話，但忍不住在潘月珍的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表情平靜的走進昨天那間房間。

　　“這麽多……”人。

　　許清看著屋內，腳步微緩，比起昨天下午，周一的這天上午人有十二個左右。

　　有幾個女生昨天是見過的。還有兩個陌生的男生，一個高壯，一個比許清還要胖。至少許清的肚子能被風衣勒進去。

　　沒見過許清和潘月珍的女學員，紛紛轉過頭看了一眼。

　　不過馬上，其中兩個最能說的女生說道，“趙真真，你們去句芒會分配什麽工作啊?”

　　“兩年製，一年學費一萬嗎?”

　　其他幾個女生也再次目光放到那個螺紋外套女生的身上。

　　趙真真道:“舞蹈老師、助理，老師說看分到句芒哪了。有些是拍賣行、學校，有的是企業內部。要按成績和平常的學分分。一年學費一萬，但是可以分期付款，或者等我第二年實習後，把每個月的工資一部分抵消。”

　　“這樣好啊。一萬塊也很多了！”

　　聽著那邊的聲音，許清看著那些人裡，“大屁股女生在。一會兒，問一下她那本普羅旺斯書，昨天有沒有收進那個小房間。”

　　“這是竹棍。”

　　到箱子前面，許清抽出一根竹棍遞給潘月珍，“你可以看著我練，也可以看做他們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