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靈騎士一分為二,一者消失在了天空之中,一者則是伴隨著地獄之火湧入了亞伯體內。
至於羅比雷耶斯,則是完全化為了人形,亞伯使用自己最後的意志把他送了出去,而在羅比雷耶斯被剛剛送出去的一瞬間,亞伯的身上就猛然爆發出了驚人的火浪。
洶湧的地獄之火從亞伯的體內噴湧而出,化為一道粗大的火柱,破開這個發電廠的天花板乃至於屋頂,直接衝上半空,使得天空一片火紅,雲層迅速蒸發,只有大量的火焰在天空之上持續燃燒,仿佛要燒穿天空一般!
此時,亞伯的意識進入到了一片炎熱的空間,這裡分布著大量散亂的意識,其強度之高,即使是一小片散亂的意識碎片,都要比亞伯的意識大上數倍,好在這裡的意識碎片已經完全破碎,沒有了主人,只有少量的記憶和執念留存,否則亞伯還真搞不定這些東西了。
這些意識碎片相似度極高,顯然原本都是屬於一個個體的,如此強度的意識,為什麽會在惡靈騎士的體內,或者說,惡靈騎士的誕生,與這個意識體又有什麽關系?
亞伯在這片空間之中緩緩的遊蕩,他終於確定自己是被困在這裡了。
看著這片意識空間,亞伯的意識體深吸一口並不存在的空氣,終於下定了決心。
在這種情況之下,亞伯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吸收掉這些遊離的意識碎片,成為這個意識空間的主人,或者最起碼需要完全掌控這片意識空間,才能夠讓自己的意識體脫離這裡,回到自己的體內,進而重新蘇醒,否則在這之前,他想要醒來恐怕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本來在亞伯的計劃中,吞噬權柄的力量固然可能會造成力量不受控的暴走狀況,不過亞伯本身就具有地獄之火權柄,只需要一點時間收斂力量,然後回去慢慢掌握就可以了。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惡靈騎士本身竟然還蘊含著這些玩意,並且這些意識碎片和地獄之火權柄的聯系太過於緊密了,竟然隨著那些地獄之火權柄一起湧入了他的體內,實在是亞伯所料未及的狀況。
而這也讓亞伯明白,在今後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該吸依然要吸,只是要小心一些,多做準備才行了。
攝神取念!
施展了魔法的亞伯意識體,在一瞬之間化為了大量的綠色光絲,滲入了這片意識空間之中最小的一塊意識碎片。
這塊意識碎片要比亞伯的意識體小不少,可也相當於他意識體的一半大小了,所以亞伯吸收和侵佔的速度並不算快,只能夠一點點的開始蠶食。
與此同時,在亞伯與意識空間中奮鬥的時候,外面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由於地獄之火權柄的暴走,沒有了亞伯意識的壓製和控制,導致大量的地獄之火從亞伯的體內噴湧而出,焚燒著天空和周圍的一切。
這座發電廠早已經在恐怖的火焰中化為了殘垣斷壁,周圍的山林更是因為暴走的火焰產生了嚴重的山火。
如此規模的災害,再加上科爾森的報告,神盾局立刻聯系了復仇者來到了這裡。
托尼使用鋼鐵工程隊,開始在附近的山林中滅火並挖掘隔離帶,機械的力量的確是驚人,不畏凡火,不怕犧牲,很快就把隔離帶徹底挖掘成功,並隔離了附近的居民。
“斯塔克,亞伯那邊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這種高溫即使是我的戰衣也沒有辦法靠的太近。”
這個時候,科爾森帶著一臉輕松的羅比來到了弗瑞和托尼的身邊,直接對羅比說道“羅比,麻煩你了,把事情都說出來吧。”
點點頭,惡靈騎士被抽離出來的羅比,不僅僅沒有任何失落,反而是一臉輕松的樣子,他看著托尼和弗瑞,開口說道“我體內的惡靈騎士要攻擊黑巫師,奪走黑暗神書,後來他們兩個打了起來,結果黑巫師更勝一籌,奪取了惡靈騎士的力量。
可是惡靈騎士體內貌似有些什麽東西,那個時候我已經瀕臨昏迷,知道的不多,不過我只知道,惡靈騎士被徹底分離了開來,一部分飛上半空消失了,一部分則是和惡靈騎士的力量一起湧入了黑巫師的體內。
至於後面的事情,我隻記得黑巫師把我送了出來,然後就變成現在的樣子了。”
點點頭,托尼怕了拍羅比的肩膀,說道“多謝你了。”
“不用謝,應該是我謝謝黑巫師,如果不是他的話,我可能還要遭受到惡靈騎士那個惡魔不知道多少時間的折磨,現在我終於獲得了自由,我很高興。”
“好,我會幫你把話轉達給亞伯的。”
“那就多謝了。”
對著托尼道謝之後, 羅比便轉身離開了。
這個時候,托尼看向弗瑞,少有的嚴肅說道“弗瑞,我知道你一直在提防光照會,甚至於提防亞伯,可是這一次的事情你也知道,那是惡靈騎士先動的手,或許亞伯做了一些什麽導致了現在的情況發生,可是他沒有傷害一個無辜的人,這就足夠了。
收起你對亞伯的懷疑和指控,那是一個曾經為了人類和地球奮戰差點死去的英雄,你的懷疑和指控都是毫無根據的。”
“斯塔克,人都是會變的,我不能夠坐視任何可能的威脅!”
“隨便你,至少在這一次的事情上,你不要給我拖後腿了,也請收起你的懷疑,否則我將不再對你那麽客氣了。
另外,這一次的事情之後,神盾局請一個新的顧問吧,否則我就算是繼續待在神盾局,恐怕你也不會再放心我了吧?”
話音落下,托尼不再多言,他看著趕來的幻視和皮特羅,立刻走上前去。
這個時候,科爾森看著弗瑞,說道“局長,真的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
歎了口氣,弗瑞看著科爾森,神色複雜的說道“科爾森,我並非不相信托尼和亞伯,只是這個懷疑和提防的角色,必須要有人來擔任,不是我,也要是別人,這是保險,也是保護,否則一旦其他人來到了這個位置,恐怕就不會是現在的情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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