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這一刻真想暴躁一下――可拉可拉的本壘打那是我能避開的嗎?
他下意識的眨了眨眼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枚白色棒球以一種可怕的速度直擊而至!
然後。
最終停在了他的眼前。
北風松了口氣,抬頭便看到一隻拎著骨頭棒的可拉可拉邁著自己的小短腿快速跑來,最終停在了他面前。
可拉可拉打量了眼前人類一眼――這不是好好的沒事嗎?一天天的淨耽誤它練習。
要知道它的目標可是精靈野球甲子園!
而這時喊出聲的那棒球男也隨即趕到,不停的鞠躬道歉,聽得旁邊的可拉可拉連翻了個好幾個白眼。
它最後實在不耐煩直接一棒子敲在了那棒球男的頭上,“噶啦噶啦!”
趕緊把球要來回走人,它可拉可拉大人的時間可是相當寶貴的。
那棒球男尷尬的摸頭一笑,然後便準備將球取過來。
然而那枚球陡然一飄便到了一隻灰色的小貓爪手上。
那棒球男頓時求助式的望向了北風,估計是把妙喵當成了他的精靈。
“噶啦。”可拉可拉骨棒一揮,居然還有骨鳴聲隨之而動。
怎麽的?
難道這隻小奶貓還敢跟它打架不成?
它傲然的挺了挺下頜,來,看本大爺教你真正的喵叫是怎麽叫的。
妙喵面無表情的盯著可拉可拉看了一秒,拋了拋手中的棒球,二話不說便朝著一扇窗戶砸了過去。
北風還沒來得及製止,便看到那窗玻璃立刻稀碎一地。
沉默片刻,緊接著便是驚天咆哮:“可拉可拉,又是你!你自己算算我這個月替你賠了多少錢!今天我就把你那骨頭給燉了當湯喝!”
那棒球男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一切,而可拉可拉呆立片刻,整張臉氣得漲紅:“噶啦!噶啦啦!”
這死貓好他喵的不要臉,打不過居然叫家長而且還陷害它!
可拉可拉急得直跳腳,而妙喵這時則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那棒球男見勢不妙拔腿就跑,這兩隻精靈手段一個比一個高,估計他要不跑,這事最後得賴在他頭上。
可拉可拉一揮棒,他還不得跪地背鍋,所以趕緊跑!
只見隨著腳步聲一名氣質凜然容姿秀麗但叼著煙的女教師踩著高跟鞋迎面而來,簡直如同突襲的惡鬼。
可拉可拉當場就嚇跪了:“噶啦噶啦!”
它死命的搖頭用骨頭棒指著那隻無恥不要臉的死貓。
全是它!
然而它揮著揮著突然發現骨頭上像是掛著什麽一樣,而且自家Boss的臉色簡直陰沉如海。
“真櫻老師,下午好。”北風恭敬的低頭行禮,然後默默退開別過頭,非禮勿視。
明明名字是如此的柔美,但氣勢卻淒厲至此,這反差著實可怕!
真櫻老師默默將嘴角的煙頭掐滅,她含混的嗯了一聲,心裡惱火到了極致:“可拉可拉,你骨頭上揮舞的是什麽?”
“噶啦?”可拉可拉斜著眼一看,骨頭棒上果然多了一件粉色的絲製品。
真櫻扭頭看了一眼四周,發現幸好是午後,沒人。
那隻妙喵和那學生也很識時務的別開了臉。
很好。
真的很好。
她徐徐吐了口煙氣:“那是我的內衣。”
這一瞬,妙喵內心竊笑,北風腿軟差點跪了,而可拉可拉宛若石化恨不得當場暈倒。
它居然敢把這頭母老虎的內衣當旗子甩?
當可拉可拉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它瞬間將骨頭棒都扔了出去,這破玩意誰愛要誰要,這鍋它決計不背!
好巧不巧的,那粉色絲製品飄落到了真櫻老師的手中,她細心緩慢的折疊好開始蓄氣:“嘿……還是溫的啊。”
她深吸了口氣咆哮了起來:“怪不得最近我的內衣老是不見,真子那家夥還說我提前老年癡呆記錯了!原來,原來竟然是你乾的!你出息了啊,我從蛋辛辛苦苦把你養育到今天,你就是這麽回報我的?嗯!”
可拉可拉在咆哮聲中瑟瑟發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毒!好毒!
誰這麽毒!
難道說它上次偷吃真紅的蛋包飯還是暴露了,所以那腹黑女準備弄死自己?
北風咳嗽了一聲,將自己的手帕遞了過去,“真櫻老師,我覺得它隻是初犯, 逆反期,現在一定知錯了。”
抱歉了可拉可拉,這鍋他死也不能背。
他余光對著可拉可拉頻頻使眼色,趕緊順勢抱腿求饒啊。
硬抗有什麽好處,人證物證心證具在,死是肯定得死了,但還能求一條活路啊!
可拉可拉情商瞬間爆表,它膝蓋點地挪到了真櫻的腳邊,抱著大佬小腿就是捶地痛哭。
與此同時還感謝的對著北風隱蔽點了點頭,這人類實屬好人!
真櫻老師終究還是女性,面子薄,怒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再加上手上的絲製品被人看到也不好。
於是她讚賞的拍了拍北風的肩膀,“北風,對吧?放心,今年的體育課要是沒A來找我。”
她立刻掏出精靈球將嗓子都快哭啞的可拉可拉收回去準備關上幾天禁閉再議。
北風內心原本還有點小愧疚,但聽到A後立刻暗自發誓,這件事他知喵知,天知地知,除此之外誰要知就滅了誰的口。
私立汐美學園效仿的是學生自製,所以想要拿到A除非加入官僚階級――但那裡可是壓榨性小社會,北風怎能願意一頭扎進去臥薪嘗膽苦海掙扎......聽說像他這樣的一年生進去就是長達半年的打雜跑腿,還得給某些肌肉黨捶腿賠笑。
但北風現在又看到了一條路,那就是專心致志的做一隻小腹黑黑到最後應有盡有。
他得承認,在嘗到了好處之後,他黑了!
等到真櫻老師踏步離開之後,北風跟妙喵對視了一眼,再次確定。
果然是遇到了對的人(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