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世界,根據探索經驗,會有好幾種不同的展現方式:
類似於海市蜃樓般的幻景,乍生乍滅。
更進一步便是,與現實世界進行重疊——北風之前親身經歷的兩次都屬於這一類。
前兩者幾乎不會對現實造成任何影響,更多的是被看做是真·裡世界出現的前兆——時空異動的浪花,第十二維度等等。
反正是一堆高大上的解釋詞匯。
真·裡世界——指的是裡世界完全侵蝕扭曲現實。
對於闖入者而言,看見的便是與現實世界迥乎不同的新世界。
也只有真·裡世界,才會有精靈,樹果,遺跡等等各種物資。
訓練家真正探索和開發的也是真·裡世界。
唯有到了‘真·裡世界’才會有固定這一說法——某些真·裡世界的入口完全與現實重疊銜接……往往被大勢力把控。
坐在草地上,北風想著。
他摩挲著清涼碧綠的不知名草葉,望著倒地的綠鎧士兵有些愣神。
一名沒有精靈的綠鎧士兵自然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他和妙喵全程不動,站看綠鎧士兵瘋狂攻擊。
他打了個哈欠,妙喵好奇的四處亂瞅,而綠鎧士兵逐漸氣喘籲籲。
他估摸著差不多了,準備抓個活口。
綠鎧士兵自殺了。
神經病啊!北風當場捂臉,你要不要這麽剛?
打不過居然自裁?什麽年代了都,還搞這一套?
他吐槽了兩秒,才意識到不對。
這綠鎧士兵可能被上層洗腦了——你們要是被抓到一定生不如死!
什麽,你是男的?孩子,你太年輕,誰說男的不能生不如死。
“這家夥到底是哪兒人?這麽狠……上次那黑鎧騎士也不遑多讓,跪了還想涼了我。”
北風一臉嫌棄,幸好自己已經不是見血就暈的小奶狗,要不然還真能被惡心到。
這時,脫殼忍者將綠鎧士兵身上的黑紅血氣全部吞噬一空,頭頂的月牙光環中黑霧環繞,浸染了一半。
全部浸染的話會出現什麽?脫殼忍妹?北風壓製了一下輕微的反胃感,準備乾一件大事。
扒屍。
不,我這是在幫他整理妝容。
北風瞅了瞅妙喵:“喵,幫我看著點周圍,有問題帶我飛天。”
妙喵現在的念力水平終於可以帶著他玩飛天猥瑣流。
進可攻退可守。
訓練家最重要的一點可不是像綠鎧士兵,黑鎧騎士那麽剛,而是活著。
一有不對,扭頭就跑。
綠鎧士兵比較狠,自切的是脖頸,場面比較汙,北風選擇從胸口開始。
他手放上去……有點鼓!有點彈性!
“我去,女的?”北風解開鎧甲,再次摸了摸,收回手,“原來是B級別的胸肌。”
他花了一分鍾搜查了一遍,一套沒什麽卵用的綠色鎧甲,一把染血的長劍,一具頗有胸肌的屍體。
也是,搜屍致富這事情放在士兵上自然不靠譜。
他重新坐在草地上呼吸了一口空氣——簡直新鮮的不像樣。
“怪不得據說有些家族已經定居在裡世界中,網上還有販賣裡世界空氣的。”
吸霧靄十幾年,陡然不吸了,還真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他試著仰趟了一下,秒起身,後背針扎般的刺痛。
果然森林這玩意永遠只是看著好。
喵……妙喵浮在草地上空,
鼻翼輕動,興趣盎然的來回掃視——看模樣相當喜歡裡世界的氛圍。 她紫瞳骨碌碌的轉,而脫殼忍者月牙狀的光環上下翻動。
陡然間,兩者同時看向了草地一側,妙喵紫瞳藍光一閃,脫殼忍者深黑空洞的目光鎖定目標,月牙光環一轉,一道紅光驟然射出!
有東西?北風余光一瞥,見一隻通體藍色的水球尾老鼠精靈先是被念力凝固,緊接著又被汲取紅光射中,垂頭喪氣,神色萎靡。
是精靈·露力麗!
妙喵一招念力,脫殼忍者一擊吸取,露力麗跪了八成。
剩下隻待北風扔球。
他淡定的摸了摸腰間……我的球呢!
它狗帶了。
他總共兩枚黑貨精靈球,上次收服脫殼忍者狗帶了一枚。
“我……”北風臉一黑,瞄了一眼那露力麗,眼角小字浮現而出:
‘露力麗——
屬性:一般,妖精;
特性:大力士’。
特性……大力士?!那個自身物理攻擊翻倍,一招嬉鬧打得龍類生活不能自理的大力士?
北風愣了幾秒,眼前驟然一暈,視線先是模糊,緊接著便出現在了自家沙發上。
如果不是手上有些血腥味,簡直跟夢一樣。
他起身,洗了把臉、手,重新坐回沙發,開始怒錘抱枕沙發,而妙喵紫瞳瞄了瞄他,偷偷拿出手機,雙開,吃雞農藥兩不誤。
北月回來後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
北風跟死了親姐一樣仰趟在沙發上,鹹魚臉。
妙喵踢著小腿‘喵!!喵——!!’爪托腮幫子念控屏幕。
她呆了呆,才扶著鞋櫃慢慢換鞋——就這種死魚也能成為稱號訓練家?
這世界終於藥丸了嗎?
穿著熊熊臉淡定, 圍上圍裙開始打掃衛生準備熱水。
它早就看透認命了。
“北風?去了趟學校,你終於認識到自己老了嗎?還是勾搭小朋友被叫大叔?”北月從不放過任何落井下石的機會。
在你心情不爽的時候還毒奶你的一定是親姐……不,即使不是親姐,也會毒奶你……北風以死魚眼瞥了一眼北月:“我偶遇了一裡世界。”
“我撞見了一露力麗。”
“它特性應該是大力士。”
“我沒帶球。”
他四句話一落,北月也有些默然,出門不帶球你是鬧哪樣?
她驟然又想到北風連訓練家考核都沒去,根本買不了精靈球。
這件事,只能說大起大落,非戰之罪。
人生總有幾回錯過。
她正準備安慰幾句,余光一瞥,花容失色,聲音抖了抖:“北,北風,你褲兜露出來的那是什麽?”
褲兜?北風腦海中還想著那大力士特性的露力麗,隨手一拽,扔到沙發上,“你自己看不就完了嗎?”
“內褲,我的?”
“怎麽可能……真……”
北風陡然一個激靈,起身,把那件純白蕾絲塞進褲兜,若無其事:“是你的。”
“真……?”北月大腦死機,驀然冒出一個名字:“真紅?”
她驟然胃好疼:我前腳拜托真櫻消除證據,你後腳就在學校玩弄她妹妹?
玩弄到把人家貼身內衣都塞兜的程度?
你怎麽能這麽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