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解釋我給滿分……北風點了點頭:“我覺得自己不能膨脹,我要低調……這些先不提,監控怎樣了?”
“解決完了,門口的監控為了省錢就沒開,樣子貨,電梯裡的那個……你忘了,不是被你同學的那隻謎擬Q給砸了嗎?”
北月這一說,北風立刻想起來了,謎擬Q不喜歡反光的東西,上次坐電梯的時候直接把監控給爆破了。
夏川為這事還愧疚了好幾天,楠木倒是笑得滿臉菊花開。
賤人就是會找盲點,瞎開心。
剩下的就是不在場證明和對口供。
他直接補了一句:“有人問起,你先支支吾吾,實在不行,再說咱倆昨夜為愛鼓掌,品嘗了禁忌的果實,我就不信誰還能追問細節,要是再問,你說你有了。”
“……然後,若是有人看到你偷偷摸摸的外出,就說是咱倆兵分兩路,去私會了對吧?我雖然懶,我不要臉啊?我嫁不出去你背鍋?”北月沒好氣的瞪了北風一眼。
她說完,難以置信的看了看面前的‘天使精靈’,真的是不破防。
她再瞄了一眼北風,覺得眼前的這位堂弟陡然神秘起來。
她有心追問,但看了看腕表,“我要參加一個會議……你來回還是有小破綻,實在不行,我還得找人幫你把這些敷藥過去。”
“小事情。”北風本想再多說兩句,他眉頭一挑,左手微不可見的抖了抖——好燙!
手背像是被油點濺到了一樣!
他不留痕跡的將左手倒扣在沙發上,而北月的大半注意力都放在了脫殼忍者身上,根本沒功夫看他。
她再次叮囑了幾句後,帶著‘熊有點懵’的穿著熊出了門。
待北月和穿著熊出門後,北風捂著左手手背快步回到臥室,脫殼忍者緊隨其後,而妙喵悠悠飄進,念力鎖門。
他拉上窗簾,房間頓時變得異常昏暗。
他看了一眼手背,一個銀色的倒三角慢慢勾勒而出——簡直就像是有誰用一根無形之筆慢條斯理的勾畫而出一樣。
銀灰中閃耀著點點火星,帶來了幾分刺痛,北風抿了抿嘴,看了一眼時間。
上午10點17分。
他大腦變得有些暈沉,眼前重影顛倒,勉強開口:“妙喵,脫殼忍者,保護好我。”
他說完眼前滿是銀灰,等再次看清的時候,自己已經出現在了無邊無際的銀灰色浪潮之上。
莊嚴肅穆的黑色圓桌以及環繞著圓桌的十三把黑色長椅。
他敲了敲扶手,透過黑色桌面,只能勉強看到一抹深邃的銀灰。
北風雙手合攏輕放於膝前,眼眸深邃,兩側驟然閃現出七彩,深藍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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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月出門之後,直接開車駛向了統籌委員會西北分會。
副駕駛座,穿著熊楞楞的望著自己的黑色熊掌,依然還有種麻木感——自從學會了冰凍拳之後,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那種觸感,就像是那隻精靈面前有一堵無形的牆壁,根本突破不了。
那種感覺,不是無能無力,而且近乎於事實的鐵則。
人從不會真心煩惱於自己為什麽不能飛,不能在深海生活,不能穿透障礙物。
它也從來不會考慮自己為什麽是穿著熊,為什麽進化不成其他精靈。
因為,這是根本改變不了的現實,是規則!
它有些頹然,少見的‘呼~~~’吐了口氣,
而北月單手握著駕駛盤,輕拍了拍它的手臂側,沒有說話。 ……
待北月領著穿著熊走進會議室的時候,會議室稀稀散散坐了不少人。
她輕車熟路的走到了會議室倒數第二排,坐在了一女性旁邊。
那女性穿著黑色西裝,翹著二郎腿,滿臉的無聊不耐煩。
她座位旁邊還坐著一隻轉骨頭棒自娛自樂的可拉可拉。
北月拍了拍臉頰,將方才的事情壓了下去,隨意的打了聲招呼:“真櫻。”
穿著熊呆著臉坐在可拉可拉旁邊,熊爪擺了擺。
它這表情讓可拉可拉斜了一眼它,不明白這無口熊今兒怎麽這麽憂鬱。
自己被關了一天禁閉都沒喪成這樣。
“嗯……小月嗎?今天為什麽要開會?為什麽咱們訓練家也要搞這一套套虛的,有事短信不就完了嗎。”真櫻踢了一腳前面的椅背,心情不爽到了極點。
本來給一群中二青年帶課就煩的不行,好不容易休息一天結果還要開會,真是夠夠的。
她懶洋洋的趴在桌面上,口鼻之間夾著一根黑色鋼筆,而北月有心打聽事情:“真櫻,我家那堂弟在學校怎麽樣?沒出事吧?”
“北風?能出什麽事?你家那位除了臉能惹事,性子又乖又識相,比我家那真紅……”
她話還沒說完,可拉可拉猛點頭:“嘎啦嘎啦!”
雖然那隻小奶貓死壞死壞的,但那人類實屬好人!
真有你的北風!你還能不能再裝點?!北月捂了捂額頭。
她剛想說什麽,會議室走進了一名國字臉的中年男性。
他面容一般,但身後卻跟著一隻魁梧深沉的‘忍者神龜’水箭龜!
水箭龜一聲不吭,瞳光一掃,整個會議室陡然寂靜,就連可拉可拉都縮了縮頭。
水界一龜有點凶。
中年男性也是個乾淨利索的人,一句廢話都不說,直接打開投影儀,邊操作邊道:“今早網上有一個視頻,我們已經和諧了。這是原版,你們看就行,別議論。”
他話語很平易近人接地氣,但會議室真無人起哄。
統籌會西北分部的訓練家都知道,西北分部副部長東滄海雖然是很和氣的人,但人家有一隻深沉霸道的精靈。
視頻內容很簡單,北月早上看過,還樂了幾聲。
當然她現在樂不出來,因為被虐菜的人中又多了她,那畫面太美,太扎心。
東滄海掃視了一眼會議室:“視頻中那位禦使阿柏怪的人,你們可能聽過,也可能沒聽過,是‘殺妹證道’大蛇丸,真實身份還在搜查。”
他話一出口,下方有人坐不住了,炸開了鍋。
“大蛇丸?黑行的那個?”
“雷電法王那一波的人……讓我靜靜。”
“大蛇丸為什麽要偷襲?對面那人是誰?”
東滄海還沒開口,水箭龜驀然一龜掌將牆壁打了個窟窿:“吼!”
它一怒之下,全場噤聲。
龜哥的龜派水攻有點威武,無人想領略一下。
東滄海推了推眼鏡:“根據雙面間諜的情報,大蛇丸用毒液衝擊暗襲一擊,不破防,他隨即跳崖跑路……”
他頓了頓,平淡出聲:“結果是,黑行‘鬼王’給了那位稱號——”
“——鬼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