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幾個人一路打馬急行,出了縣城一路往西南上就扎了下來,不大一會兒就到了東林鄉,此時太陽已經快要壓山了,一抹晚霞照的大地一片彤紅。
晚歸的鳥兒在枝頭嘰嘰喳喳地叫著,似乎在彼此講著什麽話似的,牧童騎在牛背上吹著歡快的笛子走在回家的路上,忙碌了半天的農民扛著鋤頭一邊悠閑地往家走,嘴裡不停地哼著濃重口音的家鄉小調。
一切顯的那麽悠閑和自然,沒有誰會想到今夜將是一個血雨腥風的夜晚呀。
段無極對三個都頭說:“你們趕緊帶人趕往那王老爺家去吧,我跟我哥哥就在這村子四周轉轉地形吧。
哎,李大哥、趙大哥,你們把我們的馬匹也牽回去吧,我們倆人步行著走走就行。
好在這個大王莊兒村子並不大,一會兒我們就轉完了。”
“嗯,那好吧。
段頭兒,你們倆可要注意安全呀,可千萬別著了那兩個賊人的算計呀!”
段無極聽了一笑。
“沒事兒,就這倆個小毛賊,俺段無極還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如果我們那麽膽小的話,那我們今天就不過來了。”
說完,兩個人從馬上跳了下來,李、趙兩個都頭牽著馬匹進村去了。
段無極與鐵牛兩個人圍著這個大王莊開始轉圈,把這個村子四周的景物都看了一遍。
只見這個大王莊村子也並不大,也就是個二百多戶的樣子,這個村子東西較長,南北較短,是個比較扁長的村子,在村子的東南角有一條不知名的小河,河中的水嘩啦啦地流著。
段無極見了對鐵牛說:“鐵牛哥哥,那浪裡飛花燕豐很可能就隱藏在這條河裡,只要這小子上了岸,咱們就不能讓他再跑到這水裡來,否則還真難捉了呢。”
“啊?你怎麽知道這小子就隱藏在這條河裡呢?他就不能藏在樹林裡麽?他就不能藏在那沒人住的空房子裡麽?”
“鐵牛哥哥,那燕豐叫浪裡飛花,一定是那河裡的水賊,你說這小子不藏在這河裡能藏到哪裡去呢?
至於那幻影魔步熊得毛,我猜他一定是腿上功夫好,否則怎麽叫幻影魔步呢?
這地形咱們也察看完了,走吧,咱們回村子裡吃飯去吧。
你說咱們倆不回村吃飯的話,他們哪個膽敢提前吃呀!走吧。”
兩個人回到村子裡,只見兩個捕快正在村口等著呢。兩個人跟隨兩個捕快來到王員外家。
嗬!只見那王員外家裡明通明呀!二十幾名捕快以及老王家所有的家庭成員都在院子裡坐著等著呢。
眾人一見段無極他們回來了,紛紛上前打招呼。
兩個人笑嘻嘻地一一回應著。
一個五十多歲的胖老者低頭哈腰地走了過來,滿臉陪笑地說:“二位上差,趕緊坐吧,先喝口水吧,聽說剛才你們倆察看這地形去了,這回來了趕緊吃飯吧。
二位上差,我們家的一家老小的安危就全靠上差了。來呀,趕緊上飯。”
家中的人員聽了立刻將飯菜端了上來,段無極一看,嗬!飯菜還挺不錯的,大餅,豆腐炒肉,另外不有幾盤炒雞蛋。
一般的農家來說,這就是那上好的飯食了,普通的老百姓能吃的上什麽呢?
段無極見了也不客氣,立刻帶頭兒就吃了起來。眾人一見頭兒帶頭兒吃了,也紛紛抄起筷子、拿起了碗盛了菜大口地吃了起來。
吃過了晚飯,段無極對老王頭及家裡的人說:“今天晚上恐怕有賊人造訪,你們一家人要老老實實地待在屋裡,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一律不可走出門來,你們都聽清楚了麽?”
“回大人的話,我們都聽明白了,那好,我們馬上關門閉戶,這外邊的一切就都交給大人你們了。”
“嗯,那好吧。”
這老王頭兒一家人轉身進了屋子,時間不大,屋裡的燈就熄了。
段無極望著這幾十名捕快說:“李都頭、趙都頭,你把咱們的人分成四組,分別守在村子的四周,一會兒賊人進來你們不要驚撓,如果聽到村子裡有了動靜,你們隻管在村子四周守著。
若見到有人往外逃竄的話,你們也不要和他爭鬥,隻管用弓箭應付就是了。
咱們萬萬再也別造成人員損傷了。”
“段頭兒,我們聽明白了你的意思了。”
說完,三個都頭商量著把所有的捕快分成了四組,然後人們去村子外邊找地方埋伏著去了。
鐵牛笑呵呵地問段無極。
“兄弟,你看這天已經黑了,咱們倆往哪兒待著呢?”
段無極聽了笑道:“你看,這院子裡不是有一個大棗樹,另外還有一顆大槐樹麽?
咱們倆一人藏一顆樹上得了,你看怎麽樣呀。”
鐵牛抬頭一看,嗬!這兩棵果然都夠粗的,這兩顆樹相距也就是個八九丈遠,現在也正是那枝繁葉茂的時侯,這樹上藏個把人那是沒有問題的。
段無極望著鐵牛說:“鐵牛哥哥,今天晚上可能是一場硬仗呀!記住,咱們可不能傻拉吧唧地做什麽正人君子,能偷襲取勝咱們就偷襲取勝,咱們沒時間在這裡跟他們磨什麽牙,聽明白了麽?”
“行呀,哥哥我今天晚上就聽你的,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那好,那我正面跟他們較量,你在旁邊負責偷襲,能打倒一個算一個,能打倒兩個算一雙。”
“行呀,咱們就這麽辦了。”
說完,兩個人分別來到樹下一個早地拔蔥騰空而起,刷地一下落在了樹乾之上,兩個人在樹上一邊靜靜地等著,一邊觀察著這村子裡的動靜。
今夜正好兒是那四月下旬,時間不大,整個村子裡的燈火就漸漸地熄滅了,整個村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中了。
倆個人在樹上一待就是兩個多時辰,子夜時分,東方漸漸發白,一輪殘月升上了天際,大地才漸漸地明亮了起來。
正在這時,突然村子的東南邊傳來一陣陣的狗叫,這叫聲由遠及近慢慢地傳了過來。
段無極聽了小聲對鐵牛說:“哥哥,做好準備,這倆個小子來了。”
“放心吧,我等他們早就等麻煩了,我專等著他們來送死呢。”
時間不大,就聽見圍牆外響起了兩個人的低語聲,接著,就見二道黑影嗖地一聲從外邊飛了進來,兩個人落地無聲,動做那個快勁就別提了。
段無極見了一陣心驚,剛才這兩個人翻牆的時侯,段無極看的清楚,這兩個人的確是一把練武好手,那輕功的功底跟自己相比也的確差不了多少。
段無極心想:如此好的身手,乾點什麽不好呢?幹什麽要淪落為賊呢?唉,真是可了惜了。
這兩個賊人一個人手裡提著明晃晃的鬼頭刀,另一個手裡拿著大寶劍。
兩個賊人站在院裡小聲商量道:“哥,咱們倆先把他們叫起來,等到財物到手後咱們再殺不遲。”
“好,就是這個主意,我去叫門。”
段無極聽了心道:這兩小子,他娘的想錢想瘋了吧。那好,今天爺爺我就送你們一塊吧。
段無極從懷裡掏出了一塊足有二兩的散碎銀子,運足了內力猛地往一個人的後腦扔去。
好麽,段無極今天夜裡把銀子當成飛磺石用了。
只聽“啪”地一聲,這塊銀子正砸在一個人的後腦上,這小子差一點兒沒被砸倒。
這小子一搖腦袋,用手一摸,嗬,一個大包馬上就鼓起來了。
這小子也忘了去砸門了,衝著後邊張口就罵。
“他奶奶的,哪個孫子膽敢暗算你家爺爺?你小子出來,爺爺我今天跟你完不了。”
段無極刷地一下從樹上跳了下來。
“我說朋友,咱們一見面我就送你塊銀子,你小子不說感激的話也就算了,怎麽張口就罵人呢?真他娘的欠管教呀!”
“你他娘的送給我銀子?我又不是你爹,你他娘的有那麽孝順嗎?小子,休走,拿命來吧,爺爺我今天夜裡跟你拚了。”
這小子衝過來舉刀就砍呀,段無極從背後拔出寶劍鐺的一聲將刀架開了。
“小子,說吧,你小子叫什麽名字呀?”
“你爺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俺是浪裡飛花燕豐,小子,這下你該死的冥目了吧?”
說完,這小子就下了絕情了,兩個人刀劍齊舞就鬥到了一處。
一插手兩個人就是急茬子的,一時間院子裡寒光閃閃,雙方就彼此下了絕情了。
那浪裡飛花一見段無極的劍法精湛,自己一時無法取勝,大聲地對自己的同夥說:“熊大哥,趕緊過來幫忙,小弟我恐怕一時半會兒地贏不了他。”
“嗯,那好吧。咱們今天夜裡速戰速決,免得夜長夢多。”
說著,那個叫熊得毛的大漢提寶劍也加入了爭鬥。
一時之間戰鬥打的異常慘烈了起來。
段無極能怕這個嗎?段無極一邊遊走,一邊激烈地與兩個人對著劍,一邊觀察著這兩個人的招法。
兩個人見久攻不下,立刻大聲地說:“哥哥,咱們用快劍法贏他,把他早早地解決了就得了,免得纏鬥長了對咱們自己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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