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無極走到自己哥哥的這個院子裡,段無極連招呼都沒打就推門進去了。
好麽,這個院子裡也是空無一人,一種不祥的預感頓時就湧上了段無極的心頭。
段無極從房間裡迅速地退了出來,開始滿院子地找人。
好麽,整個院子裡一個人也沒有找別,段無極急匆匆地走出了院子。
段無極現在心急如焚,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來,愣了一會兒。
段無極直奔牛棚的那個院子裡走去,好麽,在這個院子,裡段無極終於找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六十來歲,是一個叫二傻子的孤老頭兒,段延慶見他可憐,就叫他來家中喂牲口,順便賞他口飯吃。
段無極見了趕緊追問:“段老伯,怎麽這家中一個人都沒有呀!那人都上哪兒去了?”
這老頭兒聽了苦笑道:“這還能上哪兒去呀?
都去上墳去了唄,留著我在這兒看家呢,不要緊,一會兒他們就該回來了。”
段無極聽了臉色刷地就嚇黃了,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的個天呀!哎,段老伯,這家中是誰沒了呀?”
“誰沒了,那還能有誰呀!老爺的二少爺唄。
唉,這小夥子可是個好人呀!這怎麽說沒就沒了呢,這可是家中的一棵搖錢樹呀!
這一沒,老爺、太太傷心極了。
唉!小夥子,你打聽這個幹什麽呀!”
段無極聽了一下子從地上蹦了起來。
“我的個天呀!這家的二少爺不就是我麽?
我怎麽就沒了呢?莫非我真的死了麽?莫非這是靈魂回家來探望了嗎?
不可能吧,我這不是好好的麽?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呢?”
想到此,段無極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一股鮮血頓時就冒了出來,段無極望著滴在地上的鮮血,愣了許久都沒有說出話來。
段無極一咧嘴,一陣扎心的頭痛湧上了心頭。
這叫二傻子的老漢猛地響起了什麽,抬腿就向門外跑去。
“哎喲!我的個娘呀!老爺囑咐我看家,我到現在還沒有過去呢。
一會兒老爺一家人回來,那還不得罵死我呀!
老爺這陣子心情不好,看見誰罵誰,我趕緊過去吧,省得一會兒又挨老爺的罵了。”
說完,這老頭兒邁步跑了出去。
段無極見了無奈地搖了搖頭,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如何是好了。
段無極低頭耷拉腦地從牛棚的這個院子裡走了出來,正在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
突然遠處傳來了一陣車馬的響聲,段無極呆愣愣地站在那黑發呆,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正在這時,幾輛馬車奔了過來,段延慶一家人先後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段無極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娘,一時之間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了。
柳菜花看著段無極呆愣愣地站在那兒,也不說話。
段長生走過來一把將段無極拉開了。
“哎!我說你是誰呀!這麽的沒禮貌,你抱著我娘幹什麽呀?
真是欠揍。”
段無極抬起頭來說:“哥哥,怎麽,分別這麽段兒時間,連你也不認識我了麽?”
“你是?”
段長生緊走兩步仔細觀瞧,多年的親哥兒們,那還不認識嗎?
“你是無極!兄弟,你怎麽又回來啦!”
段無極聽了苦笑道:“這是我的家呀!你說我不回來我到哪兒去呀?”
柳菜花一聽說眼前的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小兒子,那是摟住看了又看呀!
看罷多時,柳菜花猛地背過了氣去。
段無極伸手一把抱住了,段無極一邊拍打後心,一邊高聲呼喊:“娘、娘、娘,你這是怎麽了?你趕緊醒醒呀!”
過了好半天,柳菜花才緩過來了這叫氣。
“我的兒呀!可把娘想死了。
你怎麽才回來呀!”
柳菜花醒過來後,抱著段無極又親有摸呀!
段延慶在旁邊見了這情形,放聲大笑。
剛笑兩聲,兩眼一翻也昏了過去,段長生見了一把就抱住了。
“爹!爹!你這是怎麽啦?爹!快點兒醒來!”
段長生一邊拍打後背一邊掐人中,現場頓時就亂成了一鍋粥了。
過了好長時間,段延慶才清醒了過來。
“老天爺呀!我的小兒子還活著呢。
想我段延慶這一生,光做好事兒了,一件壞事兒也沒有做過呀,天不應該絕我呀!
這下好了,我的小兒子他又回來了。
我的小兒子他又回來了,我的小兒子又回來了。”
段延慶反覆地叨念著這句話,在段長生的摻扶下,這一家人直奔正屋走來。
牛阿花與王金花也摻扶著柳菜花向正屋走來。
段無極跟在段長生的後邊,也跟著眾人向正屋走來。
家中的仆人見了都議論紛紛呀!說什麽的都有。
一家人回到正屋,段延慶一屁股坐在了炕上,端祥了段無極好半天,才笑呵呵地問:“無極呀!還倒底是怎麽一回事呀?
說好的去年過年的時候你們倆小子就回來,去年沒回來也就罷了,怎麽今年還拖到這六月份來了?”
段無極聽了苦笑道:“嗨!別提了,這次出門出了點兒意外,這不就回來晚了個幾天麽。”
“哎!爹,這家裡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呀!”
段延慶聽了苦笑道:“怎麽一回事兒?
這不是你們頭年沒回來嗎?咱們一家哪過好了這個年呀!
大年三十兒與大年初一,咱們一家人光哭了,哪還有心思過年呀!
對了,離著過年還有個二十來天的時侯,你娘上午坐在炕上打盹兒。
突然你娘從夢中驚醒,她說夢見你與鐵牛你們哥兒倆困在大雪山裡了,當時你娘她就哭了。
當時我還嘲笑她呢,我知道你們這次去了大西南,那南方那個熱勁兒,哪來的大雪山呀!
那不是吃飽了,沒事兒純粹扯蛋麽?
等過了年,左等你們也不回來,右等你們也不回來。
這都等到五月份了,也不見你們的影子,全家人一合計,就覺的你們倆準是回不來了。
我跟你叔叔他們一家人一商量,都認為你們倆準是死在外邊了。
我們老哥兒倆還帶著你娘你嬸子去了一下太原城裡,專門請城裡的佔卜能手佔卜了佔卜,佔卜的結果,都說你們倆死在外邊了。
要知道,那佔卜大師可是這城裡有了名的馬瞎子呀!”
從城裡回來,我跟你叔叔就商量了商量,我們決定給你們舉行一場葬禮。
把你跟你鐵牛哥哥的衣服都埋在了墓裡了。
今天正好兒圓三,咱們一家人都去了,這不是才回來嗎?
唉,你看這事兒弄的?”
說著,段延慶無奈地搖了搖頭。
“舉辦這場葬禮,你娘當時就反對,他說你們還能活著回來呢!
你娘吃了飯,沒事兒天天領著金花與你嫂子去那段家集的岔路口兒等你們呀!
這一等可就是大半年呀!
為了斷了你娘他們的念想兒,爹爹我隻好這麽做了,不然,時間長了,你娘的身體非得拖垮了不可。
唉!真沒想到,你們還能平安地回來。
嗯,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呀。
這下子咱們一家人終於又可以團聚了。
哎!長生,咱們屋子裡不是還有鞭炮呢麽,你馬上帶人出去放一放,咱們好好地慶賀慶賀吧。”
段長生答應一聲立刻出去了。
段無極摟住柳菜花又親又啃呀!
“娘呀!都說母子連心,這話兒可真是一點兒也不假呀!
頭年我與我鐵牛哥哥匆匆忙忙地往家趕,可不就是困在了那大雪山裡了麽?
這一困就是這半年多呀!差一點兒沒把我們哥兒倆困死呀。
脫了險,我們哥兒倆日夜趕路,恨不得一下子趕回家呀!
娘呀!我早就想你了。”
段延慶聽了大吃一驚:“是麽?那大西南還真有那大雪山呀!怨不得你們回不了家呢!原來還真是這樣呀!”
正在這時,大門口響起了一陣急一陣緩的鞭炮聲。
時間不太大,段家集的那個方向上也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鞭炮聲。
段無極聽了笑道:“那一定是那鐵牛哥哥他們家也放鞭炮慶賀呢。”
王金花嘻滋滋地跑了出去,立刻將自己身上的孝服脫了,換上了鮮豔的衣服又跑了回來。
柳菜花掙脫了段無極的雙手,從炕上爬了起來。
“小子,你可把娘嚇死了,以後沒什麽事兒的話,千萬可別出這麽遠的門了,你知道娘為你擔了多少的心呀!
嗯,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哎,阿花、金花,走,跟著娘做飯去吧,今天晚上咱們做上點兒好吃的,咱們一家人非得好好地慶賀慶賀不可。 ”
兩個人答應一聲跟了出去。
段無極望著自己的老爹問:“爹,我問你個事。我三祖爺爺還活著呢麽?”
“活著呢!自從喝了咱們家送過去的虎骨酒後,老爺子又緩過來了,現在還挺結實的。
這次咱們家辦事兒,也沒敢讓他老人家知道,生怕他老人家上火和自責。”
“是麽,這樣最好,這樣最好。
你說他要是沒了,我們這一趟不是白跑了麽?”
“哎!無極呀!這次你們出去,把那個蟲草購回來了麽?”
“購回來了,這還能購不回來麽,一下子我購回來了好幾百斤呀!
那不是都在院子裡的犛牛背上呢麽。
剛才發生的這事兒,我也沒顧上給你們說。”
“是麽!那就好,那就好。
哎,無極呀!咱們趕緊張羅著卸貨去吧,光壓著那牲口也不是那麽一回事兒呀!”
“嗯!那好吧。”
說著,父子兩人走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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