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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唐初劍俠錄》124:無極巧嘴做媒人
這三姑娘侯金瓶站起身來,慢慢地走到了自己娘的身邊。候冠堂望著屋裡的眾人說:“這屋子裡也沒有外人,都是咱們一大家子人,來吧,大家一塊坐吧,今天咱們就陪兩位恩公吃個飯吧。

  紅生,還不趕緊拿酒來?”

  侯紅生聽了立刻抱上來了兩壇子酒,候冠堂親自給眾人倒滿了酒。

  侯冠堂望著屋裡的眾人說:“想我侯家多少年來都是安份守己的良民,一向奉公守法,從沒做過什麽缺德事兒,沒想到會有今日之災。

  幸虧巧遇二位義士伸手相助,才解了今日之災,來吧,今天我先為大家倒酒,咱們先慶賀一下吧。”

  說完,侯冠堂把桌子上的酒碗都倒滿了酒。

  侯冠堂望著眾人說:“來吧,咱們先喝一碗吧。舉起酒碗來,咱們先乾一碗吧。”

  眾人舉起酒碗一飲而盡。

  大女婿鄭才站起身來,望了眾人一眼說:“嶽父大人,嶽母大人,二位義士,俺鄭才本就是個老實八交的農民,本身也沒什麽本事,看著嶽父一家受人欺負,俺鄭才也沒有什麽辦法,實在是慚愧呀!

  幸虧蒼天有眼,也該著咱們家不該蒙受此災,二位義士碰巧從咱們村經過,才解了今日之災。

  來,今日俺鄭才借嶽父家的酒也敬大家一碗吧。

  來、來,都滿上。”

  說完,這鄭才抄起酒壇子又一一給大家倒滿了酒,幾個人端起酒碗又幹了一碗。

  二女婿谷豔嶺見了站起身來笑道:“大姐夫,你都給大家敬了酒,我如果不敬酒的話,似乎有點兒不合適。

  你說你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可你還能說二句呀!我卻什麽都不會說,唉,這真是趕鴨子上架呀!

  今天我谷豔領什麽都不說了,來、來,咱們喝酒。”

  說完,二女婿又把酒倒滿了。

  “來、來、來,咱們喝著。”

  正在這時,一個梳著小羊角辮的六七歲的小小子伸頭從外邊走了進來。

  鄭才見了就是一皺眉。

  “我說鄭爽,你不在外邊玩,跑這兒來幹什麽?你沒看見大人們正在喝酒呢麽?還不給我出去?”

  侯冠堂見了瞪了鄭才一眼。

  “鄭才呀,有你這麽嚇唬孩子的嗎?你看把孩子嚇的!來、來,爽兒,到老爺身邊來,老父給你夾塊肉吃。”

  這小男孩跑過來坐在了候冠堂的腿上,侯冠堂夾了塊馬肉遞給了他。

  這小男孩一邊吃著馬肉一邊對自己的三姨說:“三姨,三姨,你今天打拌的可真漂亮呀,你今天是新娘子吧。

  哎,我的三姨夫呢?我要找他討喜錢買糖吃。”

  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尷尬了起來,現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鄭才走到嶽父面前,將自己的兒子拖了過來,照著屁股就是一巴掌。

  “小子,叫你在外邊玩,你他娘的偏跑進來,跑進來就跑進來唄,還他娘的那壺不開提那壺,真是可惡至極。”

  這孩子哪見過這些呀?一見自己的父親伸手就打自己,嚇得哇哇大哭了起來。

  門口兒圍著的兩三個小孩一見鄭爽挨了打,嚇得一縮頭都跑開了。

  鄭才無奈,隻得衝著大家點了點頭。

  “各位,你們先吃著,我出去哄哄這孩子去吧。”

  說完,鄭才抱著自己的兒子走了出去。

  現在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冷清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侯冠堂才緩過勁來。

  侯冠堂衝著大家一笑。

  “大家這是怎麽了?怎麽都不高興了?趕緊吃吧。”

  段無極與鐵牛才不管這些破事呢,倆個人拿著慢頭就著馬肉這一通吃。

  心說:你們不吃拉倒,今天我們哥兒倆反正吃的飽飽的,要不這些好東西不就浪費了麽?

  這一家人看著這倆吃貨風卷殘雲地這一通吃,心說這倆小子可真能吃呀!

  時間不大,兩個人就吃飽了,鐵牛兩步走到炕上,一下就躺了下去。

  “唉喲,好舒服呀!昨天晚上沒休息好,今天上午又跑了二百裡山路了,真乏呀,我先在這炕上睡一覺吧。

  兄弟,你困不?要不你也躺到我身邊來?”

  段無極聽了搖了搖頭。

  “鐵牛哥哥,要困你先睡吧,我沒什麽事,晚上我再睡吧。”

  鐵牛頭往枕頭上一沾,時間不大就打起了酣聲。

  老侯家的人一看。

  “嘿,這家夥吃的飽睡的著呀!”

  侯冠堂見了一擺手,一家人立刻從這個房間裡退了出來。

  段無極喝了兩口茶,剛想坐在炕上打一會兒坐,侯紅生走了進來,他走到段無極的面前小聲說:“恩公,我爹讓我來請你了,走吧,跟我過去吧。”

  段無極一見不高興了。

  “到底什麽事呀?搞的這麽神神密密的?真是煩人,在這個屋子裡說不行嗎?”

  段無極嘟嘟嚷嚷地跟著候紅生走了出來,侯紅生將他領進靠東邊的一間上房裡,只見侯冠堂坐在椅子上正在皺著眉頭喝水呢。

  老伴在一旁陪著也不說話。

  段無極走進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望著侯冠堂說:“老伯,有什麽事呀?有什麽話兒就明說唄。”

  侯冠堂衝著候紅生一擺手,侯紅生立刻知趣地退了出去。

  侯冠堂望著段無極說:“無極呀,喝口水吧,我現在真有事兒求你,無極呀,今天你得幫我這個忙呀!”

  段無極聽的一臉霧水,還知道這老頭兒要說什麽呢。

  段無極望著侯冠堂說:“老伯,什麽話兒你就明說吧,何必這麽吞吞吐吐的呢?你說你們家的這擋子事我們幫了多大的忙呀?我們怎麽能不幫忙呢?”

  候冠堂喝了口水望著段無極說:“無極呀,那位睡覺的是你的哥哥吧?他今年多大了?”

  段無極聽了笑道:“他比我大將近五歲,他今年十九歲了。”

  “噢,也是個大小夥子了,他成家了嗎?”

  段無極聽了搖了搖頭。

  “以前他們家很窮,這兩年才逐漸地富裕了起來,到現在還沒成家呢?哎,老伯,你打聽這個幹什麽呀?”

  候冠堂聽了苦笑道:“恩公呀,你有所不知,剛才的事兒你也看到了,小女金瓶今年十六歲了,按說也到了出閣的年齡了。

  哎,家門不幸呀,竟遇到了這麽一擋子爛事兒,剛才小女哭著去他二姐姐家去了。

  唉,這事兒鬧的。這叫我們以後怎麽出門喲!”

  段無極聽了哈哈大笑:“老伯,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想將女兒嫁給我哥哥為妻呀?是不是這個意思?”

  侯冠堂聽了一拍大腿。

  “恩公,你可真聰明呀,我還沒說呢,你就明白了。恩公,你看這事兒行麽?”

  段無極想了想說:“嗯,我看這事兒可行,不過,老伯,你跟你的三閨女商量過了麽?”

  候冠堂聽了搖了搖頭。

  “嗯,這事兒我還沒跟她說呢,我看那小夥子挺好的,誰知道她滿不滿意呀?

  紅生、紅生,去,到你二姐姐家去,把你三姐姐叫過來,就說爹爹找她有事兒商量。”

  候紅生答應一聲跑了出去,時間不大,那候金瓶就從門外走了進來。

  侯金瓶先給自己的父母見了禮,然後又跟段無極行了禮。然後規規距距地站在了自己的娘的身邊。

  候冠堂的老伴見了笑道:“金瓶呀,剛才你爹爹跟這位恩公說了,想把你嫁給那位在你屋子裡睡覺的那位小夥子,瓶兒呀,不知道你願意不?”

  侯金瓶想了想說:“娘,我有什麽願意不願意的?咱們家的條件你是知道的,咱們家就是這山裡的小戶人家,本身也沒什麽條件,咱們高攀人家能行麽?

  你看人家騎的那高頭大馬的,這事兒能行麽?”

  侯金瓶的娘聽了笑道:“這麽說閨女你願意了?即然你願意這事兒就好辦了。

  我讓你爹跟人家說出吧。”

  侯金瓶的娘走到侯冠堂的耳邊耳語了幾句,接著兩個人又小聲地商量了一會兒。

  候冠堂點了點頭。

  侯冠堂轉身對段無極說:“小恩公,剛才你也聽見了,我的女兒她同意了,這事兒就全拜托給你了。

  就是怕你哥哥他不同意,人家畢竟家趁人值的。如果他已經訂了婚,娶金瓶做個偏房也行呀,那個大戶人家沒有三妻四妾的。”

  段無極聽了笑道:“老伯,你們等著,我這就跟我的鐵牛哥哥說去。”

  段無極轉身從這個房間走了出來,回到新房,只見鐵牛躺在炕上還睡呢。

  段無極走過去一把將鐵牛拉了起來。

  鐵牛揉了揉眼睛。

  “兄弟,你這是幹什麽呀?再讓人家睡會兒唄。”

  段無極聽了嘻嘻一笑。

  “鐵牛哥哥,你好福氣呀,你這在這新房睡著唾著就成新郎官了,這麽好的事兒我怎麽就找不到呢?”

  “什麽?什麽?兄弟,你別開玩笑了,什麽新郎官呀?人家不是新娘麽,怎麽睡著睡著又變新郎了?我到底是男還是女呢。”

  段無極聽了笑道:“剛才我已經跟那老侯頭商量好了,老侯頭決定把女兒嫁給你,這不是天大的喜事麽?鐵牛哥哥,你也該成個家了。”

  鐵牛聽了笑道:“兄弟,你別拿哥哥我開涮了,再人家這兒開這個玩笑可不好,讓人家知道了該說咱們沒教養了。”

  段無極聽了笑道:“鐵牛哥哥,你看我是跟你開玩笑麽?這事兒是真的。”

  “真的?那也不行呀!婚姻講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這事兒我的父母不知道,那媒人在哪呢?”

  段無極聽了笑道:“你父母的事兒我去說,這媒人不就是我麽?怎麽?兄弟我當不了媒人麽?”

  鐵牛聽了一下子從炕上跳了下來。

  “兄弟,這是真的麽?”

  “哪個會騙你?鐵牛哥哥,這事兒行不?”

  鐵牛聽了咧嘴一笑。

  “兄弟,這事兒可太好了,你來做媒,那是太好不過了,兄弟,我跟你說,那姑娘長的太好看了,這麽標致的美人上哪兒找去呀?

  兄弟,你說去吧。”

  段無極聽了笑呵呵地從新房走了出來,急匆匆地走到老侯頭的正屋。

  侯冠堂正在屋裡等著呢,生怕這事兒不能成。

  一見段無極走了進來,急還可耐地問:“小恩公,這事兒怎麽樣了?能成不?”

  段無極聽了呵呵一笑。

  “老伯,這事兒成了,我鐵牛哥哥已經答應了。

  老伯,這樣吧,即然這事兒成了,我看咱們就說急的來快的吧,馬上我們就下娉禮吧。”

  候冠堂聽了可高興壞了。

  “好、好、好,只要成了這事兒就好辦了。恩公呀,這事兒你說了算。”

  段無極聽了笑道:“老伯,我們這次是出來旅遊的,身上並沒帶來多少銀子,我們就多少意思點兒行麽?”

  候冠堂聽了哈哈大笑。

  “恩公呀,你是大媒,這事兒你說了算。”

  段無極跑到新房將鐵牛拽了出來。

  “鐵牛哥哥,還不從馬上將你的銀子包兒拿進來!這事兒成了。”

  “啊?這麽快呀!我那點兒銀子才三百兩,這哪夠訂婚的呀?這不叫人家笑話咱們麽?”

  段無極聽了一笑。

  “這有什麽笑話不笑話的?咱們意思意思點兒就行了唄,哪有那麽多窮講竟呀!”

  鐵牛三步並做兩步,走到馬匹旁,將自己的銀子包兒拿了下來。跟在段無極的身後直朝正屋走來。

  進了正屋,這鐵牛倒變得不好意思了,站在段無極的身後低下了頭。

  段無極見了嘻嘻一笑,從鐵牛手裡將銀子包兒拿過來放在了桌子上。

  段無極打開包袱,白花花的銀子立刻就露了出來,段無極從中數出了二百兩銀子放在了桌子上。

  “老伯,這是二百兩的娉禮,這事兒咱們就訂下來吧。”

  侯冠堂吃驚地望著這堆銀子說:“恩公,訂個婚你們就給這個多的娉禮呀?

  你不是說你們沒帶多少銀子麽?這麽多銀子還少麽?”

  段無極聽了嘻嘻一笑。

  “老伯,這區區幾百兩銀子還多麽?行了,行了,你們趕緊收起來吧。”

  “恩公,那我這未來的女婿真是腰纏萬貫的豪門了?”

  段無極聽了笑道:“他哪算什麽豪門呀,家中也就有個兩三萬兩銀子,過個富足的小日子還是沒有沒題的。”

  “啊?有那麽多銀子還不叫豪門呀?丫頭,聽見了沒有?你的婆家這麽有錢呀!這下你就享福去吧。”

  “爹,別聽我兄弟瞎說,他們家若那麽有錢的話,你會要我麽?”

  段無極聽了嘻嘻一笑。

  “你不信我能有什麽辦法?反正我沒瞎說。”

  “那你說,到底你們家趁錢,還是他們家趁錢?”

  鐵牛一聽就急了。

  “這不用問麽?自然是我兄弟家更趁錢了,我只是跟著我兄弟瞎混,家中確實也就趁這麽幾個小錢,你要是不願意就拉倒。”

  候金瓶聽了低下了頭不吱聲兒了。

  侯金瓶的娘見了趕緊將這二百兩銀子收了起來,生怕這事兒再黃了。

  候冠堂見了開心地笑了。

  “金瓶,快將你繡的東西送給新郎一件吧。這事兒咱們就這麽定起來了。”

  侯金瓶答應一聲紅著臉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就拿著一個精致的荷包跑了進來。

  候金瓶紅著臉剛要遞過去,段無極一把搶了過來。

  “我看看繡的是什麽呀?”

  段無極拿在手裡一看,原來是兩隻鴛鴦戲水,水中還有一條紅色的鯉魚,水中還有幾株水草,水面上還長著幾棵帶綠葉的荷花,圖案夠豐富的。

  段無極遞給鐵牛,笑嘻嘻地望著侯金瓶說:“手夠巧的麽?不過這幅圖畫有個缺點兒。”

  候金瓶聽了一愣。

  “我們這個地方的訂情荷包都是這個圖案,能有什麽缺點兒?說出來我聽聽?”

  段無極笑嘻嘻地說:“你看這圖案上只有兩隻大鴛鴦,那一群小鴛鴦在哪呢?這不是一個缺點麽?”

  這話說的侯銀瓶臉一紅,一時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侯冠堂夫妻也知道這是段無極在跟他未來的嫂子開玩笑呢,笑呵呵地從屋子裡走了出去。

  老夫妻走到院中,衝著眾鄉親們說:“各位鄉親,今天晚上大家都別走,今天晚上我的小女兒要正式訂婚,大家一起見證這個幸福的時刻吧。

  紅生、侯佳、侯尚,你們三個趕緊張羅酒席去吧,缺什麽咱們買什麽。

  紅生,找你娘要銀子去,咱們把這訂婚宴辦的熱熱鬧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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