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鈺氣哄哄的回到家之後,卻發現白欣雨的車子就停在自己家門口。
“阿姨,您回來了,剛剛來找您,聽乾活的傭人說,你出去見老朋友了,我就想著在這裡多等一會兒,肯定會回來的,沒想到這麽快就回來了。”
“是啊,怎麽,今天公司裡不忙嗎?想起來看阿姨了,反正等兩天兩大家子都要見面了,你還再多跑這一趟多辛苦。”
“阿姨,家裡面見面那是歸家裡,這和我親自來看您是不一樣的。”
楊鈺拉著白欣雨的手坐在沙發上,“快過來坐下讓我瞧瞧,自從你從國外回來之後,我還沒有好好的看過你呢,看著倒是瘦了。”
白欣雨趕緊從旁邊的包裝袋裡拿出禮物。
“阿姨,這是我在國外的一家店裡面看到的,覺得這個絲巾真的是非常適合您,早就聽穆桀說了,你喜歡絲巾。”
“你看你這孩子,就是會討人喜歡,大老遠的還從國外給阿姨往回帶禮物,小桀他都沒有你想的周到細膩呢。”
“阿姨現在沒有別的心願,就是盼著你們兩個人能夠順順利利的把這個婚定下來,然後早一點讓我們穆家有後,不能讓那些人佔了先機。”
楊鈺說完話之後才發現,自己後來說的那一句有一些不太對勁。
白欣雨當然知道楊鈺口中說的那個人是誰,就是盛韶。
可是她總感覺今天楊鈺有一些怪怪的,說不上哪裡怪,但是直覺告訴她,好像裡面有貓膩。
“你在這裡坐著,我吩咐人去給你做飯,待會兒好好的陪阿姨聊聊天。”
“阿姨,吃飯的話我看還是免了吧,等兩天我們兩家人坐下來的時候,好好的吃一頓飯,再者說了,今天穆桀公司忙,沒有回來,就我們兩個人就不用那麽麻煩了,我能過來看看你就非常高興了。”
楊鈺越看面前的白欣雨越是喜歡。
在穆桀家的別墅裡面呆了幾個小時之後,把楊鈺哄的高興了,白欣雨才開車離開。
一路上她反覆的琢磨著楊鈺說的那句話,“讓她有機可乘……”她總覺得會有什麽事情要發生,心裡面有些隱隱不安。
在路邊停下來,她撥通了一串號碼。
“我要你們現在趕緊幫我去查這兩天盛世傳媒公司盛韶的行蹤,報酬的話我會分文不少的打到你們的帳戶上。”
車子剛剛開出去幾公裡,對方那邊就有消息了。
“白總,您吩咐我們的事情已經查出來了,盛世傳媒的盛韶這幾天所去的地方比較單一,家裡,公司,不過我們查到前幾天她去過一次醫院。”
醫院……盛韶沒有什麽毛病,去醫院幹什麽?她心裡面開始納悶。
“你們想盡一切辦法繼續給我查,最好是查出她去醫院查了哪些東西,盡快的回復我。”
這一路上白欣雨心裡面總是忐忑不安,她好像已經預料到了些什麽。
不……不會的,一定不會的。這場訂婚宴還要順順利利的完成呢,不會有什麽意外發生的。
叮鈴鈴……
一陣急促的電話聲把白欣雨嚇了一跳,看到是對方來電話了,想必是有了什麽消息。
“白總,我們查到了,她好像去了孕檢,如果我們的調查準確無誤的話,那她就很有可能是有孕在身了。”
白欣雨聽到對方說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傻眼了。
自己陪著穆桀在一起那麽長時間,雖然朝夕陪伴著,但是他沒有碰過自己一下。
盛韶肚子裡的孩子一定是他的,一定是……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白欣雨的腦中形成了,眼瞅著自己的訂婚宴馬上就要到了,
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讓穆桀知道了這件事情,那豈不是亂了陣腳。如果自己不主動出擊的話,盛韶一定會搶先一步走在自己前面,到時候她把這件事情拿出來一說,那自己就什麽都沒有了。
她顫抖的撥回去個電話號碼。
“我現在需要你們配合我,演一出戲,這次要讓你們親自上場了,趕在這個周六之前把盛韶給綁了,綁起來就行了,到時候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白總,沒想到你辦事也是這麽利落的人啊,既然願意和我們合作的話,那就成交,不過價格要比調查信息要高很多。”
“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答應你。”
掛掉電話以後,她嘴角輕輕的上浮, 腦海裡面已經想象出來了盛韶被困在一個地方動彈不得的樣子。
周五,下午。
因為自己身體不舒服的原因,盛韶早早的就從公司裡面出來了,而她卻還完全不知道有一場巨大的陰謀要降臨到她的頭上。
她剛剛上車子就感覺到背後有一股涼意,一把鋒利的匕首湊在自己的脖子旁邊。
“你是誰?你要幹什麽?”
“放心吧,我們不是來取你性命的,只要你乖乖的跟著我們走,讓我們能夠順利的交差完成任務,我們就不會動你一根頭髮,但是你要是想耍什麽花樣,那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盛韶萬萬沒有想到在自己的公司樓下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那些人未免也太狡猾了,能夠溜進自己的車裡。
她很鎮定,聽他們幾個人說話,好像是收了別人的錢受別人指使的一樣。
根據他們的指揮,盛韶把車子開到了一個廢舊的修車廠附近,這裡人煙稀少。
“今天晚上就委屈你了,給你找一個角落,你就在這將就的過一晚上吧,等過了明天,自然會有人來找你,到時候我們就不管了。”
盛韶被他們帶到一個房子的角落裡。
明天……明天不就是穆桀要訂婚的日子嗎?這個時候自己被綁來了,那肯定是和他訂婚的事情有關系。
究竟是誰這麽容不下自己呢?她腦子裡面飛速的回憶著這兩天發生過的事情,楊鈺?
不太可能,要是她能夠想得出這一招來,就不會挖空心思給自己送錢了。那麽可疑的人選就只剩下了她,白欣雨。
想必這種事情,也就只有她能夠乾得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