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祖安,星月已然消散,太陽慢慢的升起,光芒透過祖安特有的霧氣照射在玻璃上,反射出五顏六色的光。
新的一天開始了,有些事情發生了轉變。
維克托和傑斯一路上都很沉默,兩個人都沒開口,維克托在想著接下該怎麽辦,怎麽使用那塊原生水晶,而傑斯的腦子裡很亂,他想不通維克托怎麽這麽偏激,也想不通自己居然會腦袋一熱就答應了維克托,他突然覺得自己聰明的腦袋有點不夠用了。
這一路上,兩個人走得都不快,慢慢的穿過一個又一個的街區,其實祖安有很多東西還是沒變,生機勃勃的祖安,孕育的更多的是黑暗。
維克托沒怎麽注意,但是傑斯看到了許多,行動隱秘的搶劫,某種煉金藥劑的販賣,街道上隨處可見的拾荒人以及比拾荒人還要窮困的人。
祖安果然是一個很壞的地方,傑斯腦袋一時間想不出什麽詞來形容祖安這個地方,隻是覺得有些不對,卻又想不明白。
兩個人就這麽沉默著,走到了星火巷,維克托救人的地方。
這個人跡罕至的地方,早已變了模樣,很多沒人居住的老房子沒了蹤影,以維克托的實驗室為中心的地方構建死了一座座病房,光榮進化教團的人,身上穿著畫著十字架和齒輪的白色大褂,來來往往,進進出出。
即使把大半個星火巷改造成了醫院,但依舊沒能裝完那些在毒霧事件裡受傷的人,而且還時常有其他的充從祖安其他地方趕來的傷者或者志願者。
傑斯一踏入星火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相信這裡祖安一角。
潔淨的街區,規劃完整的房屋,來來往往的病患以及穿著白大褂的救治者……一切都與剛才見到的祖安完全不同。
“傑斯,傑斯?”
維克托拍了拍傑斯的肩膀,他想了想還是得給這個充滿了皮爾特沃夫正義的年輕人打打預防針,免得他看到接下來的的畫面會產生什麽過激的反應。
“嗯,怎麽了?”
傑斯回過了神,看著維克托。
“一會兒你看到的畫面,可能會違背你的理念,但你要冷靜,要相信我,那一切都是為了救他們。”
維克托的聲音低沉,給人以一種安心的感覺。
“我,我知道了。”
傑斯猶豫了下,還是應了下來,都已經走到這裡了,在回頭豈不是很尷尬。傑斯的腦子裡胡亂想著,卻發現自己被維克托帶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這是要幹什麽?”傑斯看著眼前這個奇怪的房間,感覺很奇怪。
“消毒!”維克托一本正經的說:“這是為了手術裡的病人著想。”
消毒這一概念是林恩他們在看到維克托就這麽簡簡單單的給自己進行改造,沒有消毒,沒有殺菌,就這麽用那些血血跡斑斑的工具,在自己的身上動刀子,在別人身上動刀子。
這讓接受現代醫學教育的林恩托尼他們大吃一驚,接受不能。然後林恩他們用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讓維克托知道細菌感染是一件多麽可怕的事。
這時維克托才知道,原來當初自己剛進行改造的時候身體感到不適是因為細菌感染之類的原因,於是花了點時間搞出了消毒間之類的地方。
然後林恩一夥人順便又給維克托灌輸了現代病房,和紅十字協會的概念,然後把光榮進化教團和星火巷改造成了現在的模樣。
但是不得不說,祖安人對於生病治病的理念還是特別,
生病看天意,能好就自然好,不能好那就人體改造,畢竟看病不是誰人都能看得起的,也不是誰都會看的。 消消毒,換換衣服,維克托帶領著傑斯進入了重症病房兼手術室的地方。
幾十個人躺在病床上,身上插著各種許多管子,那些管子連通到好幾個儀器上,傑斯認出來了,那是維生裝置,很有維克托風格的維生裝置。
這些身體旁邊都躺著一個機器人,它們的身上也鏈接著一根管子,幾十根管子連通到一台巨大的裝置上,那個裝置亮著煉金動力的光。
而機器人沒有閉合的腦袋裡,放著那些人的大腦,還有綠色的營養液。
維克托看出了傑斯的不適,搶在他發問之前解釋:“毒霧已經侵蝕到了大腦,隻有取出來,才能更好的透析毒素……”
“維克托你找到新的能源了嗎?煉金動力太糟糕了,昨天晚上出了好幾次故障,差點讓透析裝置停止運作,托尼的狀況也因此變得更糟糕了,你快來看看。”又是一宿沒睡的伊森靠著維克托製作的煉金藥劑,勉強的支撐著,一臉的倦意。
“對了,這家夥是誰?”伊森看到維克托回來了,趕忙上去詢問新能源的狀況,這關系到躺在這裡的幾十個人的生死,尤其是其中還有自己的朋友。
“這是傑斯,我的老朋友,一個天才。”
維克托介紹了下傑斯,然後拍了拍伊森的肩膀,說:“你快去休息吧,在熬下去,恐怕要救治的人得再加上你了。”
伊森點了點頭,指了指角落裡的一個地鋪,說:“需要幫忙就叫我。”
傑斯看了眼伊森,沒多問,隻是說:“我們開始吧。”這時候的傑斯不在懷疑維克托找他的目的,他有些羞愧,自己當初還懷疑維克托是不是打上了他手裡那個原生水晶的主意。
“好的,不過我們得先去救一個人。”維克托指了指還躺在手術台上的托尼,然後說:“這家夥也是個天才,也是我的朋友,我們需要更多的幫手。”
“朋友?”傑斯多久沒聽到維克托說過這個詞匯了,不對好像這輩子都沒聽到過,傑斯看著躺在手術台上這個男人,充滿了好奇。
他的直覺告訴他,維克托變得不像以前的維克托了,原因很有可能就出在這個男人的身上。
“我們開始吧。”兩個人圍著托尼開始準備動手,時隔多年,兩人終於再次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