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也去過省城念書?”
任老爺因故暫時離開後,並沒有發生電影中九叔文才被任婷婷捉弄,倆人喝咖啡時洋相百出的一幕。相反任婷婷還主動和蔣鋒搭話。
她在省城讀過書,頗為自負,小鎮的人在這位大小姐的眼中就是一夥鄉巴佬。
蔣鋒的表現讓她目光一亮,認為倆人之間會有共同的語言。
可惜蔣鋒對她不感興趣,他神情淡漠,心不在焉的有一句答一句
他的表現明顯不能讓已經習慣了被男人們奉承的任婷婷滿意,不爽的輕輕咬了咬嘴唇。
“婷婷你想知道什麽,可以問我啊,我和秋生可是一同拜師學藝的好哥們。”
文才不甘心被冷落一旁,看到任婷婷不高興了,趁機和她說起了話,想要討好任婷婷。
“婷婷也是你能叫的?我和你有那麽熟嗎?”
任婷婷沒好氣的白了文才一眼,傲嬌的哼了一聲,轉過頭去,留給文才一個大大的後腦杓。
“一回生二回熟嘛。”
文才碰了個釘子,也不見他懊惱,嬉笑著說道。
“我在和你說話呢!”
任婷婷沒理文才,把手拍在桌面上,很不服氣的說道。
作為一名美少女,她還是第一次被男人怠慢,尤其還是在她主動的情況下。
被男人們眾星捧月,任婷婷早就視為了理所應當。
蔣鋒的冷淡反應讓她對自己的美貌頭一次產生了懷疑。
任婷婷不甘心,要從蔣鋒身上找回自信。
可惜任婷婷的想法注定會失望,蔣鋒可不是文才、阿威那一類看到美女就走不動路的男人。
想要他走不動路,除了要有精致的容顏,還要峰巒起伏,一山更比一山高……把這些條件滿足了,可能吧。
“你不是我的菜。”
蔣鋒不耐煩了,把這句話重複了三遍。
“你在說什麽?”
任婷婷傻眼了,彷如之前那些被她用英文捉弄的,沒有上過新式學堂的公子哥。
“聽不懂俄語和法語也就算了,怎麽,你連英語也聽不懂?”
紅後的數據庫中自然也包含了全人類的語言,蔣鋒說洋鬼子的話就和自己的母語一般熟練,他那帶著英國貴族口音的英語,又怎麽可能是在省城讀過幾年書的任婷婷能夠聽懂的?
他用這種方式告訴自以為是的大小姐,你我之間沒有共同語言。
“你……哼!”
任婷婷自討了個沒趣,俏臉一紅,跺了跺腳,拿起一杯咖啡邊喝邊生悶氣。
“婷婷,你的咖啡裡沒有放糖,我……”
文才看過別的客人是怎麽喝咖啡的,很狗腿的舀了一杓白糖,就要放進任婷婷的咖啡裡刷個好感,但被大小姐狠狠的瞪了一眼,隻好燦燦的收回了杓子。
“唉,現在的年輕人。”
九叔臉上帶著笑意,端起一杯朗姆酒送到嘴邊,“沒想到那些西方蠻夷,也有如此好喝的美酒。”
大黑貓舔了舔嘴上沾著的牛奶,“蔣鋒,你這樣對待美女,今後是要祝單身的。再給本貓來一杯牛奶。”
“胸那麽小,還覺得男人應該圍著她轉,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蔣鋒不以為然,伸手帥氣的打了一個響指,把侍者招了過來。
女人在他眼中算個屁!蔣鋒又不差錢,隻要他想,這個時代的美女不管是大家閨秀還是大洋馬,想怎麽玩就能怎麽玩。
“再來一杯牛奶。
對了,還有蛋撻。” 想到電影中九叔那句“原來你喜歡吃純蛋撻,不加糖啊”,蔣鋒就想發笑,“你們有大列巴嗎?有的話就來一份,不要奶油,要黃油。”
大列巴是一種個頭賊大的俄式麵包,每塊大概有五斤重,厚實有嚼頭,是蔣鋒喜歡吃的食物。
“大列巴?哦,原來你喜歡吃那些俄國野蠻人的食物啊。”
喝純咖啡喝的舌頭髮苦的任婷婷,心中越發氣惱,故意用很輕蔑的口吻說道。
民國初期時代的沙俄在歐美列強的眼中不過是些還沒有開化的蠻子,毛子們的食物也是粗鄙不堪的,上流社會的紳士小姐們誰會吃大列巴啊?
“我要吃什麽關你屁事!”
蔣鋒一句話就把大小姐氣得小胸那是一個劇烈起伏,看得文才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任婷婷伸手拿起一塊侍者剛剛端過來的蛋撻,想象成可惡的蔣鋒,大口咬去,吃的那是一個沒有淑女風范。
“沒有大列巴?那黃油麵包總有吧?拿一些過來,湊合著也能吃。”
蔣鋒臉上浮現出無良的笑容,對任婷婷說道:“吃那麽快,你沒吃過蛋撻啊?”
“你才沒有吃過蛋撻,你全家都沒有吃過蛋撻!”
任婷婷忽然伸手不停的拍打著自己的胸口,看樣子應該是被蛋撻噎住了。
“婷婷,我來給你捶捶背。”
文才眼中發著光的湊上來,被任婷婷的美目狠狠一瞪,又縮了回去。
“哈哈哈!”
蔣鋒毫無顧忌的大笑,開心的和大黑貓一起分享了送上來的黃油麵包。
“要適可而止。”
看到任老爺的千金,臉色有向著慘白轉變的趨勢,九叔作為長輩,必須要說話了。
“來一杯咖啡,給這位吃蛋撻噎著的小姐喝。”
九叔的面子,蔣鋒肯定是要賣的。
任婷婷望著蔣鋒的目光中都要噴火了。
同時,她在內心中忍不住問自己,難道自己真的在那個男人的眼中毫無吸引力?
“九叔,不知道先父起棺遷葬的日子,你敲定了沒有?”
和生意場上的一個合夥人打過招呼,任老爺回到座位上坐下,拿起煙鬥吸了一口問道。